第二十二章

清晨，扎克斯在院子中找到练太极的克劳德，高兴的说，“克劳德，安吉尔醒了！”

“嗯？醒啦！”克劳德赶紧跟着扎克斯来到地下实验室。

此时，霍兰德正在给安吉尔做检查。

“他的基因崩溃已经停止了。”霍兰德平静道。”不过身体因为躺的时间太长，有些肌肉萎缩和营养不良，需要休养。”

克劳德也查看了一下安吉尔的状态，发现他的修复时间比其他三人更长，需要五年。而且身上还有个虚弱的效果。

“已经很不错了，我以为我不会再睁开双眼了。”安吉尔虚笑着躺在床上，头转向克劳德，“听扎克斯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嘛，只是受人之托，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你不用感谢我。”安吉尔的感谢让克劳德有些不好意思。

“是扎克斯拜托你的吧，他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安吉尔淡笑着说道。

“我哪有。”扎克斯无力的反驳道，像个别扭的小男孩一样。

克劳德看着扎克斯和安吉尔的互动，就像父子一般。自己也想起了母亲，半年了，不知道母亲和蒂法她们怎么样了，等过段时间我也该回去了。

克劳德走出别墅，来到庭院中。看到树下发呆的杰内西斯，走过去问道，“你这段时间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杰内西斯瞟了眼克劳德，“安吉尔醒了，你是不是准备离开这里了。”

“怎么，舍不得我？”克劳德嘴角上挑坏坏的一笑。“舍不得我就说嘛，还以为你因为什么迷茫呢。”

杰内西斯瞪了一眼身前的少年，“谁舍不得你，你还没把杰诺瓦的细胞给我呢。”

克劳德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想着那种害人的细胞。”

杰内西斯脸色一沉，“我需要强大的力量。”

“可复仇不一定需要强大的力量啊。”

“没有力量我怎么复仇？”

“靠这里啊。”克劳德指指杰内西斯的头说道。“你再强大，还能强大到哪里去？作为一个人总有力尽之时。只有头脑强大的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之前不是神罗的战士吗？也经历过战场，你应该知道再强大的战士，在战场上不会因他一人之力而扭转战局。扭转战局的往往是指挥作战的人。”

“有。”

“啊？”

“可以凭一人之力扭转战局的只有萨菲罗斯。”

“·····那除了萨菲罗斯还有别人吗？”

“没了。”

“你是想成为像萨菲罗斯那样的人？”克劳德反问道。

“我是要超越他。”

“我不知道你与萨菲罗斯之间有什么纠葛，不过我只知道站在顶点的人都是孤单的。你也想成为孤单的人？”

“····我只是想变的强大。”

“变强不一定要在武力上，你也可以让自己的头脑变强啊。然后用你的头脑去指挥那些有着强大武力的战士。”

“你太天真了，强大的人不屑和弱者在一起。”杰内西斯嗤笑一声。

“那是你的想法吧。”克劳德怼了回去。“没有人规定强大和弱小不能共存。应该说强大和弱小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弱小哪里来的强大。”

“呵~确实，他们的懦弱让我变的不得不强大起来。追求更多的力量，不然我就会被他们淘汰掉。”杰内西斯盯着双手，想起自己倾尽所有爬到高处，周围的人却耻笑自己永远够不到最高点，永远的第二名。

“不用害怕。”克劳德小小的手握住杰内西斯略有些发颤的双手，“过去的你已经死亡，现在的你可以从新选择你想过的生活，尽情的做你自己，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和审视，不管是复仇还是退隐。”

杰内西斯盯着少年浅蓝色的双眼，那双眼中如同广阔的天空一般清澈，像是有魔力般，使人怔怔的望着移不开。或许我真的需要从新规划人生了。

“人的一生很短暂，若不能快乐的活着，那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要当也要当一只快乐的咸鱼。所以不要犹豫，现在想干什么干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这样有助你更年期抑郁症的排解。”

“·····”看着笑着鼓励自己的克劳德，杰内西斯感觉自己刚刚真是魔怔了，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接下来几天，扎克斯陪伴安吉尔做康复，克劳德也专门为他准备了营养餐。而杰内西斯自之前的聊天后，再次有了精神，有时还会和克劳德抬杠，挑逗一番。克劳德大部分只能无语的翻着白眼以示回击。我帮你排解抑郁不是让你给我添堵。早知道还是继续让你更年期算了，至少我还能图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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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安吉尔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之后（虚弱效果消失），克劳德准备告别，走之前做了一桌大餐，把游戏中的几个最高等级的宴席都做了出来。

“今天什么日子，你做了这么丰盛的菜。竟然还有酒！”杰内西斯惊讶道。“怎么不见你以前拿出来。”

“因为存量少啊。”克劳德抱着酒坛，每人一碗。“咱们也相识了有半年之久，安吉尔也差不多痊愈了。不管以前怎么样，大家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了，我先敬大家一杯！”话落，克劳德就捧着有两个成人拳头大的瓷碗一干而净。

“我还第一次看到拿吃饭碗当酒杯的。”杰内西斯盯着手中的碗，有些不知怎么下嘴。

“用碗喝酒才是真男人！”克劳德噹的一声将手中的碗用力放在桌子上，又给自己满上。

“哈哈！”安吉尔也拿起手中的大碗喝了起来，一口喝完了酒，“克劳德说的不错，这么喝酒还挺痛快。比你那些珍藏的酒强多了。”

有了安吉尔的开头，其他几人也开始喝起了酒，杰内西斯狐疑的喝了一小口，自己喝过各种的高级酒，眼前虽是白酒，入口香醇却不辛烈，回甘中反倒有一股淡淡的竹香，自己以前也算尝过世界顶级的好酒，这种酒却是第一次喝到，“这是什么酒？”

“竹叶青。”

“竹叶青？”

“顾名思义就是用竹叶酿的酒。”

“你酿的？”

克劳德挺挺胸脯，“当然。”按照配方制作的。“反正也是最后一顿了。”

“什么最后一顿？”安吉尔问道。

“我来这边也已经半年多了，你们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我准备回家了。”

“回家？我听扎克斯说，你的家乡被萨菲罗斯毁了，现在更是被神罗征用了。”安吉尔说道。

“我不是回尼布尔海姆，当年出事前我在瓦斯坦买了一套房。现在母亲应该在那边。”

“你竟然有钱买房！”扎克斯惊讶道。

克劳德斜眼瞥向扎克斯，“我那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离开尼布尔海姆找个没有魔晄炉的地方。”结果自己首付的钱都没攒出来，就不得不用金砖付全款直接买了那套房。

“你早就知道魔晄有害？”杰内西斯好奇道。大部分普通人是不知道魔晄的真正危害。

“什么东西都有两面，魔晄有没有害我没有证据，可我知道神罗不是表面那么的无害。和神罗牵扯上的东西没出事还好，若是出事了那就是死无全尸。”

“你知道什么？”杰内西斯更加好奇了，以为只是个偏远地区的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少年，无意间卷入神罗的事故，倒霉的成为了宝条的试验品。

“五台的战争，神罗各地魔晄炉事故，包括你的叛逃等。我都是在报纸上或者新闻上看到的。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克劳德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轻描淡写道。“可能因为我的关注点不同。”

“关注点？”

看着大家一副求讲解的样子，克劳德喝了口酒，“就说魔晄炉事故吧。报纸上报道基本都是魔晄炉爆炸事故，多则一个村镇消失，少则几十人死亡。你们不奇怪为什么一个事故死亡率这么大，而且基本每次报道都是爆炸事故导致的吗。每次报导也都是避重就轻，不是员工的失误就是有恐怖组织袭击。几个借口来回说，神罗这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

“哎。”霍兰德忽然叹了一声气，坦白道，“当年神罗为了研究杰诺瓦，没少以此借口抓普通的人去做实验。这个我是知道的。”

除了扎克斯露出震惊的表情，剩下的几人都很平静，像是早已经知道一般。

克劳德继续说道，“我很害怕尼布尔海姆哪天也出现这种问题，所以早就有了搬家的想法。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萨菲罗斯和扎克斯的到来不得不让我将买房的计划提前。”

扎克斯像想到什么一般，“所以你那时才向我打听我们来尼布尔海姆的原由？”

“对，几个失踪的普通员工根本用不到萨菲罗斯这种等级的人过来调查。”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种任务基本都有专门人员的。当时我在为安吉尔的事情而烦恼，也没注意这些。跟着萨菲罗斯过来了。”

“我能知道你们在尼布尔海姆，也是因为有人通知了我。”杰内西斯补充道。

“这一切就像是被安排好的。”安吉尔从中听出了蹊跷。

“那是有人要害萨菲罗斯？”扎克斯反应过来，说道。

克劳德想了想，否定道，“不是害，而是想让他觉醒。”

“觉醒？！难道是杰诺瓦·····宝条想让萨菲罗斯继承杰诺瓦！”霍兰德惊醒道。

“这是你猜出来的？”杰内西斯心中也是一惊。

“推测罢了，一个本不需要他这个等级的人来到尼布尔海姆，恰巧这里又有他需要了解的真相，而资料又真假难辨，必然会让萨菲罗斯进入死胡同中，固执的相信某些东西。像萨菲罗斯那样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有时候都不会考虑自己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是不是是真的。”

“没想到你从只言片语中能推断出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乡下穷小子。像其他人一样崇拜着英雄萨菲罗斯。”杰内西斯调笑道。

“在神罗掌控下的地盘，或许你们是英雄，可在五台，你们是侵略者。而在我的眼中，你们也只不过是神罗随时可以扔掉的工具罢了。”

“······”几人哑口无言。

克劳德猛得喝了一碗酒，嘴角上挑，对着杰内西斯说道，“你这家伙还想跟我斗，还早个百年呢。老子当年是怼遍天下无敌手。平常不说话那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以为我好欺负啊。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大叔。”说完，克劳德又喝了一碗酒。

“一无是处····大叔·····”杰内西斯第一次被人骂一无是处的大叔。瞬间被戳了心窝。

“噗！哈哈哈！”而旁边的安吉尔已经弯腰大笑起来。旁边的拉扎德和霍兰德也一副憋笑的样子。扎克斯一副认同的表情。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你是大叔，虽然你的年龄确实能做他的叔叔了。”安吉尔一把搂住杰内西斯的脖子，“怎么样，被人叫大叔的感觉不错吧。”

“起开，我还年轻，哪里有你长的老。”杰内西斯气急败坏道。

此时克劳德抱着酒坛喝着正high，旁边的扎克斯有劝道，“克劳德，你少喝点。”

“今天爷高兴，来，你也喝。”说着，拿起自己的酒坛就往扎克斯嘴里灌。

“呜·····咳咳！”扎克斯猝不及防的被呛着了。

另一边，霍兰德和拉扎德平静的喝着酒吃着饭，一起讨论养老的问题，相谈甚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