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快活王冲随侍在一旁的左右护法挥了挥手,二人了然,恭敬抱拳退下,“你有什么事,说吧。”
自从那一战后,除了去探望飞飞时在快活宫遇见,其余时间沈浪自然是不会出现在快活王的面前。哪怕是在飞飞处偶遇,沈浪也只是敛下眼皮,抱拳行礼而已,连眼神交集都无,快活王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沈浪亲自出现在他这个灭门仇人的面前。
“我·······”沈浪迟疑了下,复又说道:“我请你答应一件事。”
“哦?”快活王看了看沈浪,“何事?”
“当有一日,我是说万一,飞飞遣人对七七下手时,你能帮忙阻拦。”沈浪说完,仔细的看着快活王的神色,只是他面色冷然,叫他看不出个一二。
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握拳,嗓音泛着冷意,“你以为飞飞会那么做?为了你?”
对于快活王的反问沈浪并不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只道:“你能答应吗?”
“沈浪,经过这么多事,在你的心里爱的到底是飞飞还是七七,如今你可有答案了?”
“这重要吗?”看着快活王,沈浪眉间隐隐又些怒意,“若我爱飞飞如何?若爱七七又如何?上一次你为了七七要杀飞飞,如今又为了飞飞要再做一次帮凶不成?”
快活王睨了沈浪一眼,看到他握着长剑的手依然青筋尽现,侧过头微微扯了扯唇角,“飞飞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难不成你竟毫无波动?”
沈浪一怔,才缓缓道:“最初,在我不识情爱便糊里糊涂应下了她的情,已是对她不起,如今更不能因此而许了她。”
“既然当初是你对不住她,如今便是你还她的时候了。沈浪,飞飞钟情于你,又险些为你殒命,难不成还不值得你真心待她?”
“呵。”轻笑出声,扬起的唇角三分冷意,七分无奈。
“你笑什么?”像窗外望去,远远望见神仙居周围的湖泊,像极了某人的眸子,清澈如故。
“王爷与飞飞果然是亲父女啊。”
“你什么意思?”
“七七的事王爷还没给我一个答复。”沈浪收回目光,直视着快活王。
“你的答复呢?”快活王亦负手而立,回视着沈浪。
眸光交错,忽明忽暗,亦如剑锋铿锵。
沈浪瞪着快活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属于七七的,我不会分给任何人。”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至于飞飞的救命之恩,该如何报,沈某自有分寸,也不是飞飞或旁人能指点的了的。王爷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沈某绝不会让人伤七七一分。”
快活王看着沈浪的背影,轻声一笑,冲门外唤道:“去,将阿音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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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为何不肯带上小泥巴·······”自从那日朱七七回来后,小泥巴得知她准备离开,已经央求了朱七七几日,可朱七七却始终未点头。
“傻瓜,我带你走,驴蛋怎么办?我的姻缘已经这样了,总不能连累你吧?而且······我还需要你照顾我爹呢,他年纪大了,以前我不懂事,总是气他,现在又······小泥巴,你我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以后,怕是你麻烦你替我在爹面前尽孝了。”
“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小泥巴五岁被你和老爷收养,在朱家,吃的穿的比寻常家的女子都好······”说着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小姐的性子,打定主意八匹马都拉不回。那我、我就留在身边好好照顾老爷。只是,”说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几套衣服和一个鼓鼓的钱袋,“你待会儿要去见老爷,总不能穿着这乞丐的衣服去,老爷看了会心疼的。这些衣服都是用您和老爷平常赏小泥巴的钱买的,不是小泥巴自己的钱,还有这些银子,虽然不多,带您也带着,小姐这次出门在外,不比以往·······”
“小泥巴······”朱七七看着这些东西,眼泪控制不住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答应过白飞飞,不占朱家的一分一毫。”
“可······可这些都是您和老爷平常给小泥巴的,既然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不是朱家的,小姐,您忘了小泥巴不是朱家的人啊。再说了,白飞飞算什么,就算她是快活王的亲生女儿又如何?哪里就轮得到她做朱家的主了!”说着拿出一套衣衫放在一旁,抹了抹眼泪,“我伺候您更衣吧,小姐。”
朱七七看了看小泥巴,点了点头,不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