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2018年4月23日 晴
阎鹤祥安巴巴过世已有十年了,六年前萍姨也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家人,现在只剩下安叔一个人。
阎鹤祥我劝过安叔再找个老伴儿,毕竟身边没个人总是太过冷清。
阎鹤祥每到这时,安叔就拿我打岔,说我前路更远不也是一个人吗?
阎鹤祥他们老安家人的嘴啊,永远戳人心。
阎鹤祥我前几年还能常来陪陪他,近两年演出任务重,来得也就少了。
阎鹤祥我曾跟师父求过一张“通行证”送给安叔,跟他说随时可以拿着去德云社听相声,别老是闷在家里。
阎鹤祥可我从没见他去过。
阎鹤祥我跟安叔说最近书馆儿运营也不错,反正您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去书馆儿给我捧捧场。
阎鹤祥有您在我心里踏实,我边满酒边跟他说。
阎鹤祥安叔没推辞,也没答应。只是抿了一口酒,说了句你小子好好儿干。
阎鹤祥安巴巴打小儿在天桥学艺,建国后按他老人家意愿,并没有进专业文艺团体。
阎鹤祥到了安叔这一辈儿,干脆完全脱离了这一行,学了个土木工程。
阎鹤祥再到那个一身懒筋的安薪,连安巴巴都说她是浪费了好天赋。
阎鹤祥安家总也算是曾一只脚踏在曲艺圈儿里的,谁能想到那些人脉到后来却都还补在我这个外人身上了。
阎鹤祥小薪走了之后,安巴巴家每当老友来访,他必叫我去,名为伺候茶水儿,实际也是为了让我长长见识。
阎鹤祥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我师父和史爷他们老几位的。
阎鹤祥安叔今儿的炸酱打死了卖盐的,咸的都发苦了,可我还是吃了冒尖儿的一大碗。
阎鹤祥下午在沙发上眯了一觉儿,醒来就看见小薪瞅着我笑,我伸手去拉她,却扑了个空。
阎鹤祥摔在地上半天我才清醒过来,照片里的臭丫头却还是笑嘻嘻的看着我,永远那副没心没肺的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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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写这章的那天正好我家吃炸酱面,哈哈哈哈,所以其实《双鱼寄》还有个名字叫《舌尖上的姆们家》
1998年4月24日 大风
安薪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
安薪上午大课间的时候,我被老班提拉到了办公室。
安薪我虽然成绩一般,但是很少惹事儿,应该属于班里最让老班省心的那一拨儿才对啊。
安薪今儿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疯?估计是数学老师找他告状了吧?
安薪等到了办公室我就更懵了,这不是高三年级组的老师办公室吗?而且阎鑫怎么也在?
安薪这是阎鑫犯事儿了?那他也不能狗急跳墙攀扯我吧?
安薪我可是良民!!
安薪老班把我拎在阎鑫身边儿站着,他则坐在对面儿那位女老师旁边儿的椅子上。
安薪我们老班向来话少,可那位女老师,后来知道是阎鑫的班主任,她可是真能喷啊。
安薪半天我才听明白,这是有人举报我和阎鑫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