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长相思】41

李莲花“果真没有？”

七七“嗯”。

我继续咀嚼着栗子饼，李莲花并没有把目光从七七身上移开，我被方小宝盯完又被他盯着有些不着意。

他怎么不垂眸眯了。

李莲花“不睡吗？”

七七“嗯…不困，还好”。

李莲花“不舍得？”

七七“什么？”

李莲花“没什么”。

后知后觉我臆想，竟然想到了什么脸红起来，他的意思是，不舍得他？

而后回程的后半夜，我们几人也从小憩中歇了过来想必若是回到莲花庄再探案子已经是青天白日了，这一程寻个由头说话也是走只顾沉默也是走，于是我先是盯着那边放着的酒罐子来了兴趣，之前吃的栗子饼现下正有些腻呢。马车轱辘的声音响在耳边，窗外的风，夹杂着卷飞的叶子翻飞似雾。隔着撂下竹帘的小窗，射进来的几分月光映在李莲花温了酒的炉子上。

酒已温好，他却不喝。只是打开盖子，任醇香四溢，醉了车室。他的手，虽满是岁月磨砺后的老茧，却修长好看。他轻轻摩挲着那柄跟了自己一辈子的宝剑，偷藏着我看不见的盈在眼眶的热泪，似要随风飘散。

我看见了他身边的那把剑，剑鞘已蒙尘，剑身也亦是锈迹斑斑，他之前说过他不会武功，这次再见却是不知从那携了一把剑。

习剑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名品。

李莲华突然想起了那年，师兄弟们相继辞别了师父出了山。他不愿走，跪在师父的门前，一跪就是一整夜。他祈求在师父膝前尽孝，可师父却说。

“相夷你是个傲骨的，这一身武艺，岂可埋没”。

最终，他还是下了山。

临行前，师父赠他一方宝剑——少师，这方宝剑削铁如泥，吹发即断。师父告诉他。

此剑可识忠奸，辨善恶。

原以为这不过是师父为告诉他须忠义为人而下的警告，却不知，竟一切如是。那日他第一次杀生是杀了两个黄巾贼，生饮敌血的少师在空中铮铮作响，寒光闪动。

那些年，后来在四顾门的那些年都再也回不去了……

七七“小花，小花？”

忽而眼前是七七放大了几倍的脸面，七七是生得极其灵动的那种女子，不染凡尘的那种美。如银铃般轻灵，却又带着丝丝的英气。

七七“你怎么了？还哭了？”

李莲花“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你，怎么突然离我这么近”。

七七“我渴了”。

李莲花“是要喝酒？”

七七“可以吗？”

李莲花“一点儿，也不是不可以”。

李莲花倒了一杯盏也没有放在七七伸出来的手里而是直接堵在了她的唇边，嘴角的笑容弧度还没有弯下去。我嘟起嘴巴，犹豫了一瞬，如今自己半跪着的姿势趴在他双腿间，再又他喂自己酒水喝。

李莲花“不喝吗？”

七七“喝的”。

我一口饮完快速退回了原处，他牵扯住我的衣摆只听得撕拉一声！

七七“……”

我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忙着低下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