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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我带着葡萄籽和阿尔的消息在下水道见了小姐短暂的一面。

此时小姐已经成为了母亲，且最近整个宅子都在准备孩子们的成人舞会。我们这次的见面分外小心。

小姐神情慌张，请求我。“香菱，帮我在这里接应一个人。”

我从没见过她心绪这样混乱。

“明天黎明，克丽丝塔会来这里，你带卡尔过来，把她接走。”

我：“谁？”

克丽丝塔？

我：“小姐你疯啦，这是私奔！要是疯子卡尔.海因兹发现了，说不定会想办法杀掉你的！”

小姐：“求你了，把她带走。她没有被药水控制，她还是自由的，有权喜欢别人。”

“帮帮她吧，就当是帮我。”

我突然理解了小姐的意思。克丽丝塔啊，一定和从前没被药物控制的小姐一样吧？

和从前魔王殿中被迫喜欢的夫人们不一样，和现在的小姐不一样，她的灵魂还自由。

香菱记忆六

隔了几乎两年，才又在下水道紧急见面。但我看着她这样子，要说的消息到嘴边，也只是蠕了蠕嘴唇。

本来想告诉她，有两只孑然一身的鸳鸯没逃过世俗的魔爪。

小姐帮助二夫人克里斯塔逃脱卡尔·海因滋，让她和阿尔私奔。

因为卡尔·海因滋和克丽丝塔家族的压力和逼迫。

他们踏遍了人间、魔界。

克里斯塔的家族一边不断地对外以及卡尔·海因滋隐瞒她私奔的事，一边大力沿着两人的足迹追赶。

我的人马发现他们时，这对苦命的鸳鸯，居然在能让人发疯的地狱里安了几天家。

我“报信人说...他们受尽了追赶，打算在地狱殉情……”

小姐：“我们直到的地狱入口，只有魔王殿图书馆，以及‘挑选’计划的那一排作为祭祀场地的城堡。”

秋风携着大颗的水珠往下砸着，我们顺着阿尔的手下指明的方向瞬移到那排城堡附近。

那排城堡，‘挑选’计划的那排地狱裂缝上方的城堡，被雨点狠狠洗刷着。我们在城堡下面的枯树林里暂时避雨。

我：“按照报信的那个手下说的消息，这里不但不能用魔力，还有各种各样的怪物、怨灵。他说阿尔是在背着手的疯老头最多的那个城堡里。”

小姐是最了解这些城堡的人，她沿着森林的边缘走动，隔着城堡矮矮的栏杆一栋一栋数过去，最后停了下来。

那栋城堡的大门不远处，两只浴过血的小鸟儿正在血波里蹒蹒跚跚地跳舞。隔着及腰的栏杆，能看见憔悴了许多的两人身上受了不少伤。雨滴刷拉拉地为他们的爱情洗礼，若是真的能将他们变成鸟儿该多好。

栅栏内外都沉默了好久。

“他们又找过来了？”搂着克里斯塔一起踱步的阿尔突然问道。

我和小姐齐齐点头。

…………

克里斯塔依旧抱着阿尔，对他刚才问的问题不为所动。深信阿尔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阿尔抿嘴，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