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昏暗的洞穴里，韩烨一手托着腮，一手拿起毛笔，提笔便开始作画。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石门被打开了，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韩烨并未抬眼看来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她死了。”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但韩烨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他停下作画，抬眸看着鬼栀。她黑色的衣服留下了打斗的痕迹，灰尘、破布，韩烨皱了皱眉头，问:“为何不换衣裳？”

鬼栀停顿了几秒，摘下面纱放进衣袖里，回答道:“属下早已习惯，换不换都不影响。”

『果然，终究还是成这样了。』韩烨心想着，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呢？”

“小姐在洞外，并未穿太多衣裳，属下想给小姐递皮袄，但小姐拒绝了。”鬼栀说的时候，双手搓了几下，又眨了几眼，许是在回味着那皮袄的柔软。

“得，又发脾气了。小栀，穿上衣服随我去把她捞回来。”听完，韩烨挑着眉，转身打开了放在架子上的一个大木箱，拿了两件皮袄，挥挥手让鬼栀过来他这。

鬼栀从韩烨的手里接过皮袄，露出了小姑娘看见漂亮衣裳时的神情。

“穿上吧，本来就是为你们两个女孩子家准备的。”放下这句话，韩烨便走出了洞，等鬼栀反应过来，韩烨已经离她有十步之远了。

洞外

柳仙儿坐在一块满是雪的大石上，时不时地望向洞口，可那个人还是没出现。

“那个大坏蛋该不会真的把我给丢在这吧，哼唧，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柳仙儿还是不太相信韩烨会这么把她抛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所以她最后再转头看了一次洞口的方向。果不其然，韩烨真的抱着皮袄找她来了。只不过……柳仙儿看着他身后的那个身着黑色衣服，披着淡粉色的皮袄的小姑娘，一时竟然没认出来是谁。

等他们两人再走进一些，柳仙儿努力地看着那个女孩子，惊喜地发现，她是当年抱着柳仙儿的手，用奶奶的声音叫她姐姐的鬼栀！

柳仙儿立马站起身来，提起裙摆就飞奔到他们那边。

韩烨望着远处那小小的身影，心中的无奈感愈来愈大。

等柳仙儿和他们见到时，柳仙儿大口地喘着气。韩烨看着柳仙儿这个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皮袄披到她身上，曲腿把柳仙儿抱到了怀里。这个动作惹得柳仙儿大叫了一声。

“喂，诶！别抱，小栀...小栀在看着呢！”

“你我那点事，幼时他们便一清二楚，只不过在你面前装糊涂罢了，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到透顶。”

柳仙儿一听，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连在一旁默默跟着他们两人的鬼栀都吓一跳。

『难道柳家还有一向独门秘诀吗？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要快？』

鬼栀一边震惊一边想，只不过她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在柳仙儿看来鬼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自己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