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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战事起

仙遇之北斗移位

“田华,你即刻回萧电堂暂领堂主之位,代我镇守北庭边疆。萧电堂一楼二楼合二为一统称一亭,由娄建兴任亭长;三楼四楼也合二为一统称二亭,由方世昭任亭长。你们三位荣辱与共,切莫互相猜忌,如有分歧,共同商议。退下罢,田华留下。”薛涣道。

  众魔领命而去。

  薛涣走近田华,赞美道:“田兄弟当年骑射之术堪称军中翘楚,百步之内百发百中,五十步之内更是连人带甲一穿而过。呛风岭之战,我被敌人团团包围,贤弟不顾生死冒矢闯阵,只一箭便将胡狗首领射翻马下,从而替在下解了围。正是鉴于你的赤胆忠心,我才将你从一个小小的马弓手提携至叱咤风云的偏将军,田兄不知可曾忘记?”

  田华面露惭愧之色,道:“薛督使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难报。今后有何差遣,但凭督使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田华万死不辞。”

  薛涣道:“兄弟不必如此。哥哥怎会让你上甚么刀山、下甚么火海,但……的的确确有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想托付于你,望你能担此重任。”

  田华道:“薛督使请讲,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薛涣见田华一向忠心耿耿,当下言辞也是毕恭毕敬,便长叹一声,道:“萧电堂的密室里藏着一位老者,是我……也是你的……罢了,你还是亲自去看。此间秘密一个字都不可泄露出去,尤其不可让独孤一木知道,否则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贤弟能否做到?愚兄只要你一句话。”

  田华见薛涣一脸严肃地说,心想,虽然还未曾与老者谋过面,但其无可置疑定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前辈。田华郑重其事地回应:“请薛督使放心,在下把这秘密烂在肚子里。”

  薛涣点点头,道:“去罢!”

  叶寒、赵子萱、纤尘、宿霜四人拜别梅家二兄弟,已经往北行了两日有余。一路走来,道上并没有甚么奇闻异事,不过是南来北往的僧侣或者买卖人。

  这天,前方密林深处传来一阵紧俏的马蹄声。由声音来看,骑马之人先是由远及近,不多时又由近及远,最终却消失在了林东。

  四人起初并没在意,只道还是路来路过的贩夫走卒而已。

  没多过一会儿,前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比先前的更急更快,并且可以清楚的听见骑马之人口中发出“驾……驾……”急促的鞭策声。这回声音越来越大,明显是向四人这边奔来。

  赵子萱不解道:“公子,难道是暗狱庭在耍甚么花样?”

  叶寒摇摇头道:“难说。我们先藏在这块大青石后面,看个究竟再做计较。”

  只见,一人一骑由林中窜出,朝这边飞驰而来,更不打停站,顺着叶寒等人来路如飞一般奔驰而去,马蹄扬起漫天黄沙,无不彰显一个“急”字。马上之人头戴翎羽铁盔、身穿纹龙铁甲,身后高悬一面红色三边令旗,上头大大的镶着一个醒目的“集”字。

  叶寒道:“是朝廷的召集令。难道……”叶寒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道:“莫不是朝廷又要出兵打仗?”

  赵子萱眉头一紧,问:“公子,你是说这是朝廷派去各路召集兵马的传令兵?”

  叶寒道:“不错。我曾听父亲说,蓝色令旗表示普通的朝政信使,而白色令旗代表朝中有要事商议,红色令旗则……则预示着边陲危急,号召诸路王侯班师回防。”

  宿霜宅心仁厚,焦虑道:“天下百姓难道又要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朝廷怎能对水生火热中的苍生视而不见呢?如果战事一起,少不得要血流成河,到那时暗狱庭必定声势大振,只怕……”

  叶寒道:“朝廷虽然高人林立,却未必就知道北斗移位与二十年前燕蓟之战的关联。如果我们有幸得见龙颜,以实言相告,定可劝阻圣上下令发兵。只恨我等位低言轻……”

  众人沉默不语,心里都生出一片惆怅惋惜之情。

  赵子萱突然灵光一闪,问:“叶伯生前不是御前保驾将军么,圣上有没有赏赐过甚么丹书铁券或者宝玉佩环?我们随便拿一件禀呈上去,还怕见不着圣上?”

  叶寒苦思冥想一番,摇头道:“我父亲一生淡泊名利,甭说宝玉环佩,就连圣上赏赐的金银细软都尽数充了军饷。先王御赐的手启金涵倒有一封。”听到此处,赵子萱与纤尘乐得如获至宝一般,宿霜也是心底一松。

  叶寒却满面愁容,吞吞吐吐地说:“不过……不过已经跟我父亲一起长眠在棺材里了。总不能……再去惊动他老人家罢!”

  赵子萱满脸嫌弃地望着叶寒,道:“叶大公子,能不能说点更离谱的呢?”忽然,掰着手指嘟囔道:“咦?这‘御前保驾将军叶青峰’九个字岂不就是圣上最好的封赏么?”看着三人疑惑不解的样子,解释道:“蓟州的罗世春大人,燕穆侯索定方都是叶伯生前的挚友,如果能由这两位德高望重的朝廷重臣引荐,圣上岂有不召见‘御前保驾将军’后人之理?”

  听罢赵子萱的一番推理,三人有如醍醐灌顶,皆以为此计妙不可言。

  纤尘道:“这两位大人都手握重兵,定是朝廷调遣的关键人物。想必,朝廷的传令兵已经将召集令送到了两位大人手中。”

  叶寒道:“对。此事刻不容缓,我们还是买船走水路的好,再有四五日光景便可抵达沧州城下。”

  船行似箭把水分,隔岸花香柳森森;残阳斜照娇影好,斗转星移雾蒙蒙。

  船行三日,划进了一片水洼里,也不知此地甚么名,反正放眼望去只有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水也不大清澈,但着实没有丝毫其他船只留下的痕迹。

  四人在芦苇丛中穿来穿去,根本捋不清头绪,像是一直在原地转圈圈。加上天气雾蒙蒙的,毫无方向可言,只能凭着仅有的一点感觉朝前一股脑的划去。

  踌躇之间,湖面突然漂来一阵悠扬婉转的抚琴声,琴声断处,又有竹萧之乐自然相接。显然是有两位乐师在协同奏乐,配合得天衣无缝,犹如高山流水,不可挑剔。

  赵子萱从小就懂乐律,虽说不至于精通,但立马就可以听得出,此琴主萧辅之曲为京城醉香楼里的秀烟公子所作的《北韵赛江南》。

  四人不禁听得出神,也不管船行何处,只听得琴萧声愈来愈近。

  正听到高亢婉转之处,琴萧二声突然戛然而止,就像是有人打断一般。四人面面相觑,并未出声。湖中却传来一个娇弱女子的声音:“是何人擅闯泪雨亭,还私下偷听在下抚琴吹箫?”

  叶寒等人四下里环顾,并未发现有任何人影船形,故而猜想,定是船推水移撞出的浪花儿声惊动了湖中作曲之人。四人犹如惊弓之鸟忙不迭的改向换道,也不知道四面八方究竟是甚么,只是拼了命的乱冲乱撞,也不管是甚么泪雨亭,还是雷雨亭,但求赶紧逃离此处,不再叨扰对方而已。

  前方竟又传来一个声音,还是那娇弱女子的:“客官为何如此无理,难道非要去泪雨亭看看不可?就不怕亭主动怒割了你们耳鼻吗?”

  四人听到此处,都吓出一身冷汗。叶寒赶紧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们绝非甚么歹人,更不想被亭主割去耳鼻。实在是这水泊芦苇太过于茂密,我等又分不出个南北东西,故而不慎闯进贵地,还冒犯了姑娘你。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那姑娘回话道:“哼……你们走的出去么?我听你声音并非甚么流氓无赖,那就助你一助,沿着这条水路走到头儿,便是沧州水寨西城。”

  四人原本就为如何走出芦苇荡而发愁,又见无心得罪了姑娘,正此进退两难尴尬之际,忽然听姑娘说要助一臂之力,自然是目瞪口呆吃了一大惊。

  叶寒等人还没缓过神来,只见,右手边的芦苇丛无声无息的倒向了两边,密不透风的芦苇荡竟然辟出一条四五步宽的水路,抬眼望去直通天际,四人吓得嘴巴都合不拢来。就算是纤尘运出傲寒凛掌一处一处的推,没个一年半载想必也推不出这么利整的一条悠悠阔道。

  赵子萱疑心低沉道:“不会是暗狱庭从中作梗罢?”这声音蚊声细语绝对传不进第五个人耳里。

  那女子竟好像听到了赵子萱的话一般,回应道:“我好心帮你们,你却将我看作魔界歹人。那好,你们就胡乱冲撞罢,我看你们几时能到沧州城。”那女子话虽粗鲁,却没有收回法术之意。

  叶寒也不及多想,赶忙回话,道:“多谢姑娘美意,多谢姑娘美意,你就是观世音菩萨。”一面说,一面将船摇进了右手阔道里。

  岂料,那女子竟然又拨动起琴弦,这回弹奏的却是京城贾负思作的一曲《梁朝梦》,悲怆悠然。

  四人心想,这女子功力已经如此高深,那她的甚么泪雨亭亭主的法术岂不是更要逆天,万一被捉了回去,耳鼻焉能保得住。

  因此,四人拼了命的朝前划去,不出一日,果然远远儿的就看见了一座威严的水城,正是沧州水寨西城。

  城下艨艟战船往来不绝,小船如刀枪可攻,大船如弓箭可守,互相照应,进退自如,攻防皆备。

  叶寒感叹道:“这等水寨世所罕见,就是孙武再生,也不过如此,定是燕穆侯索定方大人所为。”

  对面船头一军校见叶寒等人衣着平平,也不张弓搭箭,只口头劝阻道:“几位老乡,此处正在操练水军,快快退去,免得误伤。”

  叶寒恭恭敬敬的答话道:“劳烦大人跟燕穆侯通报一声,我乃蓟州叶寒,有要紧之事禀报。”

  那人听其提到燕穆侯,便礼数有加的回了一句:“燕穆侯索大人领命带兵前往雁门关去了,想必此时已到紫荆关,公子有事禀报的话,就绕道而行罢。没有军令,也没人担保,我等做不了主,开不了门呐。”

  四人一听燕穆侯果然已经接令出征,心底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怵。

  叶寒心想,由此绕道去雁门关,有太行险阻相隔,没有三月时间休想抵达,到那时,保不齐仗都打完了,没准儿暗狱庭连整个儿仙界都早已拿下。

  叶寒想到此处,不由得焦虑起来,也算是急中生智,忽然想起一人来,道:“刘羽将军可在城中?”

  那人道:“在,在,在!公子稍候,我这就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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