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柔×韦衙内(大宋第一公主与大宋第一纨绔)
次日清晨,衙内咬着苹果进了房间,元仲辛仍未睁眼,赵简像是一夜未睡,眼下略有青黛之色,正坐在床头伸手在探元仲辛的额头。
“他怎么样啊?”衙内走到床尾,探头看了看那正享受美人伺候的元仲辛。
赵简蹙眉,心里暗暗担心,嘴上却说:“没发烧,想必无碍。”
衙内便靠在床尾,一边啃着苹果暗急,一边对着赵简安慰:“他既然没事,我却瞧你脸色不好,不如你去休息会儿,我来看着元仲辛吧。”
赵简微微摇头,她凤眼含着担忧的看了那昏迷着的男子一眼,面上却是勉强一笑:“衙内如今倒是思虑妥帖不少,看来徽柔以后有福了。”
提起徽柔,衙内心里便是欢喜的,正想回话,却冷不丁听见元仲辛的声音:“我都中箭了,还谁有福啊?”
赵简立即关切地看向他,许是修养够了,元仲辛的精神便回来了些,倒没有一般受伤之人的颓废,心下松了一口气,她眼眸半垂道:“许是云霓郡主吧。”
“那云霓人呢?”元仲辛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后,脑子变笨了,竟明晃晃的犯起傻来。
于是衙内便看到,那守了病床一夜的赵简脸色更加苍白了,半侧过身去,牛头不对马嘴的竟回了一句:“云霓?倒是叫的亲热。”
元仲辛一愣,神情也尴尬起来,似乎察觉到了赵简的情绪,正想着开口解释,却一时口拙。
“云霓郡主,说要为皇后献舞,不能久留,昨夜便和小花回了驿馆。”倒是赵简,很快的又将情况说明,像是在遮掩自己刚才的失态。
元仲辛听完,神情狐疑道:“受了箭伤,竟还非要献舞?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赵简心下亦是如此推测,只是如今元仲辛伤重,她不想他在为此劳神,故而只是为他拉了拉被子,宽慰道:“你都这般了,先好好休息吧。”
劲装洒脱的女子此刻却低眉顺目,眼神温柔的为他守在病床前,便是一心只想着任务的元仲辛也终于回神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间,自有一股情愫悄然涌动。
“你们跟我爹我娘很像!”在床尾被忽略了个彻底的衙内忽然发言。
“谁?”赵简像是被突然惊醒,才发现衙内竟还在屋内,元仲辛也默默投了目光过来。
衙内咔嚓咔嚓咬着苹果,眼里却带着些怀念,然后似有触动地道:
“小时候,我娘生病,我爹就是这样一边给她盖毯子,一边闲话家常的。你们刚刚的样子,和我当时看爹娘一模一样!”
赵简又羞又恼,本来苍白的脸上升起了绯色,重重拍了衙内一下道:“你胡说什么呢!”元仲辛却躺在床上,嘴角偷偷笑了起来。
衙内不服气了,他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手舞足蹈的反驳:“就是一样啊,你们刚才那种岁月静好,眼里有彼此的目光!”
“什么什么目光!”
赵简愣是不肯接话,只假装听不懂,却不经意间看到元仲辛带笑偷看自己,不禁怒斥:“你看我做什么!”
“你脸红做什么?”元仲辛却不慌不忙,甚至眼里带些得意。
赵简玉容飞起的红霞更甚,却慌忙捂着脸,嘴硬道:“你看错了!”然后便赶着衙内这个挑事大王离开房间了。
出了房间,衙内看到王宽也立在屋檐下,便双双站在了门口会意一笑,不去再叨扰房内那一对有情人了。
恰好此时,微风起,小雨落,衙内听着那滴答滴答的水声,眼前则是那山庄外连绵不断的翠色竹林,想起早逝的娘亲,也想起岭南的父亲,只可惜他们都不能见到了。
衙内叹了口气,心里又浮现起那个青衣素裙为他大闹朝堂的女子,忽然便想有无限的思念与柔情。
男子在雨声中悄悄叹息:
“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