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酒

杜康掀开杨戬身旁的酒缸上的布，用法力取出一壶酒，并没有直接引入葫芦，而是让它浮在空中，成为一面镜子，“杨戬，看看这面镜子，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杨戬觉得杜康神君肯定不会害他，但刚才的话真的很想不怀好意的王母，迟疑了一下，杜康一眼就看穿了杨戬复杂的心情，奈何他就是故意想让这小子长长记性，忍着笑现在镜子旁边。

杨戬起身看向镜子，那里面有世间百态，有爱恨情仇，有嬉笑怒骂，还有世间万物，杨戬不解，“我看到了三界。”

杜康点点头，“对，三界，我这几缸酒用了世间最好的材料，而这些天材地宝全是三界万物的精华，酿成之时便蕴涵了来自三界的力量，你还看到了什么？”

杨戬仔细看着镜中变幻的景象，万物有灵，皆有向往，而向往的终点都指向了爱，因爱生忧，因爱生怖，人与人，妖与妖，甚至不顾天道阻挡的人与妖，都是因为爱，杨戬不知不觉眼眶发红，“我，看到了爱。”

杜康听到杨戬的答案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哉哉的，然后痛饮一口酒，“没错，你说的没错，就是爱，杨戬，这是我赠予你母亲的酒，只是一直寄放在我这里，这酒会根据主人的心产生变化，你感受到你母亲的心了吗？”

杨戬深呼一口气，询问杜康：“神君，神仙也需要有爱的需求和能力吗？”

“当然，爱是责任，是谦卑，也是一种保护，更是无条件的付出，拥有仁爱之心的神仙是十分难得的，他们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因此得到众生的力量，战无不胜，你的母亲就是拥有仁爱之心的人，天界传奇般的女战神。”

杨戬感受着酒中的力量， “多谢神君指点，杨戬明白了。”

杜康摆摆手表示无妨，把空中的酒收入杨戬手中的葫芦里，递给他一只百宝囊，“杨戬，我与瑶姬已有上千年的交情了，你杨府出事前天庭相必定有异动，我却久不外出，对此事毫不知情，不曾提前告知瑶姬一二，已经使我万分自责了，这事算不得什么。”

杨戬接过百宝囊，摇了摇头，“是天庭的错，与神君无关，神君冒险救了杨戬，杨戬已经感激不尽了。”

杜康叹了一口气，还是微微皱着眉，继续解释：“这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法宝，可以存放很多东西，你若是想，连人都放的进去。我在这里放了些东西，有你母亲在天界的东西，天界下令撤去她的宫殿时，我趁乱收走的，想着给你们兄妹，以慰思念之情。里面还有你小金乌表哥给你们兄妹俩的礼物，我和敖摩耶也放了些东西。”

杨戬有些惊讶：“小金乌和西海二太子殿下？”

杜康笑着看他：“很意外？我们都和瑶姬在一起很多年了，感情非比寻常，不然你以为你杀了小金乌九个哥哥后，能活着走出欲界四重天？还是敖摩耶的堂弟被你的师弟杀了，他还能多次救你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