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缘今天醒的很早。
到班里的时候,班里没什么人,住校生有一部分在跑操,有一部分在食堂吃饭,还有一小部分在瞎逛,秦安崇就是那一小部分。
六中管的也挺严,六点就开始早自习了。
李智源组织晨读,秦安崇一如既往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戚缘去弄住宿的事,他身边又没人了。
其实秦安崇很想翻翻戚缘的书,昨天一整天戚缘都没有拿书拿笔写笔记,他也仔细观察过戚缘的手,是一双长的很好看的手,拿起笔来一点超好看!!
戚缘回来的时候刚好是第一节下课,悄无声息的从后门进来,顺理成章的逃了一节课。
秦安崇刚从睡梦里醒来,翻了个脸就看见戚缘手拿笔写数学卷子。这算美梦成真了?
秦安崇看的入迷,看了些时候戚缘就写完卷子了,秦安崇将视线收回,又打量起戚缘的笔跟文具袋。
笔是普通的笔,纯黑色,金色的字体在笔壳上印着logo。文具袋是透明黑色网状,简约大气。里面没装几根笔,约莫着大概有三四跟中性笔,两根铅笔,一把尺子和一块橡皮。
普通,但和戚缘配在一起就是多么的美妙!
想着想着,秦安崇把手机掏了出来,对着戚缘的手和文具袋就拍了照。
拍完后,第二节的上课铃就打响了。
算算时间,再过不些时候就要月考了,距离上次月考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老师们已经开始严肃下来了,秦安崇上课想睡也不能睡。
比起秦安崇,大多数老师担心的还是戚缘,毕竟休学了一个月,他本人倒是很安心。
上课铃打响,戚缘手中的笔一顿,突然拿起手机看了看日期,顺手把卷子放在正要往办公室抱作业的数学课代表手里。转过身来认真听讲。
秦安崇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操作,这才反应过来戚缘写的是昨晚的作业,他诚实地问道:“你昨天没写作业?”
戚缘扭过头,看着他,余光中望着秦安崇桌子右上角空白的数学卷子,反问道:“你写了?”
秦安崇笑笑,反驳道:“老师知道我不写,倒是你,刚转过来就不写作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戚缘同学?”
戚缘冷哼,“合适啊,怎么不合适,我在文科班照样不写作业。”
秦安崇败下阵来,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开始跟初中同学叙旧了。
第二节大课间,秦安崇照样不去做操,戚缘以“病还没好全”的借口拒绝了做操,戚缘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学校贴吧,手机铃声却响了。
“妈,怎么了?”戚缘把电话接起来。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说道:“你哥马上就到机场了,你有没有时间去接一下?我和你……爸爸都挺忙的,实在不方便的话,就让他自己过来。”
“有啊,在哪个机场,我去接他。”
那边把地址发给戚缘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秦安崇悠悠的在旁边说话:“你要出去吗?”
戚缘“嗯”了一声,给他哥发消息的手不停。
秦安崇“啊”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楼下的学生正整齐划一的做着操。
阳光直射大地,四月份的天还没那么热,许多人还穿着校服外套。不等秦安崇回过神,戚缘留下一句“帮我请个假”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秦安崇一个人在座位上。教室里转眼又只剩秦安崇一个人。
为了不那么扎眼,戚缘戴了一个鸭舌帽,鸭舌帽的外面还套了个连帽衫的帽子。
戚缘到机场的时候,陈思弦已经在接机位等了二十分钟了,六中离机场确实远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影响学生的学习环境。
戚缘快步走到陈思弦所在的接机位,环顾一周也没认出来哪一个是陈思弦,最后还是陈思弦过来拍了拍他。
两人将近十一年没见了,陈思弦的五官长开了,风格也跟以往大不同,可能是受了国外环境的影响。
跟陈思弦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陈思弦的朋友挺多的,少说也得有二十多个,关系好的只有五六个,戚缘全见过。这个人他倒是没印象,可能是陈思弦在国外认识的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