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蓝色围巾的男人从陆简旁边过去,像是来看画展的,陆简对别人不感兴趣,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样子。
那个人脸色苍白,一直看着一幅画,眼泪一颗一颗从脸上滑落,旁边的朋友看得不忍心,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对朋友愧疚一笑,跟朋友走了。
男人刚刚离开,陆简也来到了这幅画面前。
陆简想不到,有人会喜欢我的画。
陆简很开心,即便这副画是准备送楚禹的,她低着头,心情依然悲伤。
男人跟朋友上了车,就忍不住在车里掩面哭泣。
朋友你没事吧?如果实在想她,就去见面,反正明天再走。
男人抬头,原来是“死去”的楚禹,他眼里很悲伤,但是十分坚定。
楚禹我也想去,但是妈妈的病必须要请那个人才行,听说他脾气怪异,我不能迟到,还要准备一样东西,没有办法去见她。
楚禹看着外面的雨下得特别大,紧紧捂着心口:
楚禹我对不起她,她现在那么难过,而我却不能去见她。
朋友也不知说什么,静静地开车。
陆简坐在沙发上,等人过来。
艺术馆馆长陆小姐,很高兴,您可以来。
陆简到底有什么事情?
艺术馆馆长我只是喜欢你的画,想请陆小姐给我们艺术馆画一副。
陆简不是已经有了一幅了吗?
陆简不知这个女人到底坚持让自己画画是为了什么,比自己画画好的一大堆。
艺术馆馆长笑了笑,眼神意外。
艺术馆馆长陆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别人跟你不一样,你的那副画得了奖项,你这样太妄自菲薄。
陆简面无表情,没人知道,她现在对这些根本不在意了,这些比不上楚禹。
陆简站起来,对这些事情生气兴趣,她现在只想回家吃饭,顺便浇花。
艺术馆馆长陆小姐?
陆简谢谢您,但是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什么都不缺,我明天就走了。
楚禹已经下葬,陆简想看看再走。
艺术馆馆长您在想想吧。
陆简抱歉。
陆简赶紧离开,女人无奈地看着。
艺术馆馆长这个姑娘真是,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陆简出来,看见外面下着大雨,又看见旁边的奶茶店,心里突然想喝奶茶了,撑着伞来奶茶店。
陆简要一杯香芋奶茶。
有人应了一声,奶茶很快端上来,陆简沉默地喝着,电话铃响起,她接了电话。
陆简喂,你好。
约哈陆简,是我。
陆简什么事情?
约哈有人想见见你,明天你能来一下监狱吗?
陆简隐隐约约知道是谁,可是她明天就想离开一阵。
陆简我明天就要走了。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
约哈丫头,算我求你了,来一次,不会要你多久时间的。
陆简想了想,算了,走不走都是一个人,去一次,也没有什么。
陆简好。
然后陆简就挂了电话。
约哈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的案子,真是担心那个丫头不来。
陆简看着心软,其实她的心如寒冰,是不好说服的。
陆简继续喝着奶茶,心里越来越平静,她都认为是不是自己太凉薄,不然,为何谁都认为自己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