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犹豫着心动

一听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明镜满脸嫌弃。可是阿诚在一边居然期待答案。明镜瞥了一眼阿诚，回明台：“还小啊？要人带？你们如果让我省心，有本事一人带个女伴过去，我就谁也不用带了。”大姐风范谁也不带却拉着明台：“走，帮我配一下衣服。听说这次是什么外埠交流。洋人的习惯喜好你应该最清楚吧！”明楼忙说：“大姐，我还有事交代明台。让阿诚帮你吧！”明镜眯着眼摇着头看着明楼：“啊哟，这到底是明长官求人啊！终于忍痛割爱舍得把你的阿诚借给我了。”本来明镜只是想顺势揶揄一下明楼，可是阿诚很快就凑到她身前：“大姐这话说岔了，我是明家人，又不是大哥一个人的。”说话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明镜。

这时阿香进来递给明镜一封没有邮戳的信：“大小姐，刚在门口信箱拿的，不知道是谁。”明镜看完信，收好：“好啊，那就让阿诚现在帮我看看吧！”可是回房后，明镜完全没有平时的果断大气，一直在各种装扮之间徘徊犹豫。阿诚一边帮明镜选衣服一边说：“大姐，其实你不用怎么刻意装扮也会很美的。”明镜笑着：“你不用嘴甜，之前没听方太太说嘛，这次会有洋商出席。我们明家虽然是苏沪老根。可这些年眼看也越来越不太平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去国外的，至少你们有这个机会。所以维也纳也好，巴黎也罢只有房子是不够的。有机会还是要趁早铺路。”

阿诚好像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一把抓住明镜：“大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有机会？就算要出国也会是一家人一起，难道你准备抛下我们吗？”看到阿诚紧张真诚的样子，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明镜冲动的主动给了一个轻轻的拥抱。她拍拍他的背。很快松开后：“好了别紧张，你说的对，一家人一起，除非...”明镜说着红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后，故作轻松的一笑：“你啊，总是那么敏感。好了，关于装扮，你的意见我心中有数了，先忙你的去吧！”

事后，明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主动去抱他。这次的拥抱不似以前坦然，今夜她难有安枕。可是这栋房子里最不安的绝不是她。阿诚在拥抱过后窃喜、不安、疑惑、揣测、担忧...第二天一早明镜醒来，望着天花板，昨晚的那个拥抱恍惚是在梦里发生的。她开始疑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接受阿诚在她身边是以除了弟弟以外的身份存在。

片刻的犹豫动摇让明镜大觉不该荒唐，惊得坐起来猛摇头：“呸，明镜你想什么呢，真不要脸！”她很快起床收拾。可是再到她一开房门，阿诚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站在门口。明镜愣愣的看着阿诚。

阿诚不顾礼仪直接扑向明镜紧紧抱住她。他不说话只是抱着，明镜没有推开他，但只觉得不妥，退后两步别手带上门。阿诚轻叹：“昨晚，是真的。”阿诚的感慨，明镜听得懂可是岔开话题：“昨晚没睡好就让阿香给你泡壶茶。”阿诚松开她。却牵起她双手：“大姐，我无意冒犯你。可是你昨晚话说一半，除非...没有除非必须答应我不管怎样你都不会丢下我们。”明镜忍不住笑了：“你就为这个没睡好？我可从来没说过这个家会分开。”明镜看着阿诚，心里却默道：除非，生离和死别之间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