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

喧嚣声慢慢被丢在身后，车速也减缓，繁茂的树荫在头顶交织，耳畔是湖对岸的传来的音乐声。

李织纾“韩沉，你今天不会要像我表白吧？”

韩沉“怎么可能？”

李织纾“有点可能。”悄声道：“毕竟你对我图谋不轨很久了。”

韩沉“知道还问？你在问下去，好奇度就没了，也不会浪漫。”

李织纾“行吧行吧，那我不问了。”

明明是很平淡很随意的语气，你心头却跟涂了一层蜜糖似的，慢慢地荡漾开。

夜色中，他的嗓音中似乎也染上了笑意。

韩沉“嗯。”答：“这样才对。”

李织纾不吭声了。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好想独占这样一个人啊。这该死的占有欲……

韩沉透过后视镜，注意到一辆车跟了你们一路，便加快了车速，准备甩掉他们。

韩沉将车停在湖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摘下头盔，转头看着你。

韩沉“咱们把车停这儿，他们找不到。走到湖对岸去吃饭。”看着那辆车从自己眼前开过：难道是我想多了？

李织纾“好啊。”也注意到了那辆车：这辆车跟了我们一路，在警局我就注意到了。真是有趣又奇怪……

你下了车，摘下头盔还给他。看着他将头盔挂在车把手上，两个头盔紧紧挨在一起，你莫名又有些脸红。

韩沉“走吧，我带你去吃饭。”自然而然地搂着你的肩：第一次计划，成功！

湖面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层冰，一眼望去，只见灰白冰层，望不见底下的鱼和水。尽管湖边挂着禁止上冰的提示，但很多人走来走去，还有人在滑冰，完全视警示牌为无物。

你俩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主儿。韩沉先从湖边跳到冰面上，又伸手接你。

韩沉“注意脚下。”

李织纾“知道了。”

你将裙子一提，小心翼翼地往下跳，韩沉不小心手抖了一下。你没留神脚下一空，一下子扑进了韩沉怀里，心扑通扑通直跳。

韩沉勾唇：“叫你小心点你非不听。”二次亲近计划，成功！

待你抬眸看他时，他的脸色却依旧淡定得很，牵着你的手，继续朝前走。

李织纾小样，还和我装！

空气非常地冷，月亮已经不见了。你们走了片刻，天空中却已飘起雪来。而岸边灯光在大雪中更显得朦胧璀璨。

李织纾呵了口气，伸手接了片雪花，又吹到了地上，然后抬头看着他：“你冷不冷啊？”

韩沉今天只穿了件厚夹克，还真有点冷。但是他这么好面子，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承认？

韩沉笑笑答：“不冷。怎么，你穿得跟个包子似的，还怕冷？”

李织纾摸摸韩沉手臂：穿这么薄，都冻的发抖了，还跟我装？取下围巾，给他围上：“看看我自己亲手织的围巾，好不好看啊？”

韩沉围上以后觉得暖洋洋的：“好看。没想到你人长得不怎么样，手艺还是不错的。”

李织纾“我人长得不怎么样？”难以置信：“我在学校是校花，在警局是警花。你跟我说，我人长得不怎么样。你在逗我，还是你眼瞎了？”

韩沉“我眼瞎了。遇见你之后，我眼就瞎了。你一出现在我周围，我就只看得见你，再也看不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