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22）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这就是我们春喜班...

袁今夏好...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长生！

万能角色长生:（跑来）哎！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这就是我们新来的学徒，这是你们的师兄长生，以后就由他来照顾你们...长生，先带他们四处转一转，让他们熟悉一下春喜班...

万能角色长生:好...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点头离开）

万能角色长生:来，这边儿...这就是我们平时练功的地方，这是我们存放道具和戏服的地方...

袁今夏师兄，你在春喜班多少年了

万能角色长生:十多年了

袁今夏那班主呢？他一直在这儿当班主吗...

万能角色长生:咱们整个春喜班都是由班主建的，这都二十多年了...你别看班主啊平日里有些严格，但是他对大家都是极好的...弟兄们谁家有什么困难，班主总会帮衬的...

袁今夏哎...我看这儿弟子不是很多...

万能角色长生:那是你没有看到咱们春喜班当年的盛况，当时可是场场爆满，座无虚席，那可都是冲着咱们头牌去的...（突然反应闭上嘴）

袁今夏头牌？

万能角色长生:总之啊...你们来到这儿，慢慢就会体会到的...我相信我们春喜班一定会恢复当年的盛况的...走，我领你们去挑几件戏服穿上，带你们练练嗓子...

袁今夏（笑）好啊...

万能角色长生:走，这边儿...

袁今夏大...十三哥，嫂嫂，我们走啊...

...

陆绾绾

袁今夏嫂嫂...来...（唱）

陆绾绾（搭腔）

陆绎（不动）

袁今夏（轻声）大人，该您了...

陆绾绾（看人不动，笑）长生师兄，陆...十三哥他记性不太好，词儿记不住，我和今夏再来...再来...

袁今夏（唱词走向奇怪）

陆绾绾（接上）

万能角色长生:哎你们...

袁今夏（收势）长生哥

万能角色长生:我怎么越听越听不懂了，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儿...

袁今夏（笑）《白蛇传》啊...

万能角色长生:白蛇传？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唱词儿...

袁今夏那是小爷我瞎编的

万能角色长生:那怎么不让白娘子去找许仙呢

袁今夏许仙...懦弱又胆小，一个和尚挑拨就害得犀利娘子被压在雷峰塔下，如此薄幸愚蠢之人根本配不上白素贞！

万能角色长生:（点点头）好见地...不过你们可别让班主听到，他对这唱词可是最讲究的，可马虎不得...

袁今夏（笑）那以后还得靠长生哥罩着了...

陆绾绾（矜持点头，拉了拉陆绎的衣服）

万能角色长生:（笑）嗨...以后啊，我们互相帮衬

袁今夏对了长生哥，咱们春喜班一般都排什么戏啊...

万能角色长生:（拿出折子）我们现在所有的表演曲目都在这里...

袁今夏（接过）看一下啊...

万能角色长生:不过班主经常都会弄着新的段子，让大家尝尝鲜的...

陆绾绾（扫视）果然没有《第一香》...

袁今夏武则天...野猪林...哎，这里怎么没有第一香啊...

万能角色长生:（慌忙抢回）哎...你们是怎么知道这《第一香》的？这戏都已经好多年没唱过了...

陆绾绾长生师兄，这《第一香》不是春喜班最红的戏吗...我娘亲喜欢听戏，她一直对这《第一香》赞不绝口，念念不忘...我还想见识见识...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路过听见）长生！

万能角色长生:哎...班主...我这就去清点戏服...（离开）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走近）

袁今夏班主

陆绾绾班主...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年轻人，好奇心不要太重了...在咱们春喜班，不该打听的就不要随便打听，一定要做到谨言慎行...知道吗

陆绾绾（点头）

袁今夏是是是...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你们现在该做的就是苦练基本功，只要打好基础，就有机会上台

袁今夏（笑）好的，谢谢班主，我们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万能角色春喜班班主:继续练吧...（离开）

袁今夏是...（起调）

陆绾绾（接）

袁今夏（看人已离开，停）

陆绾绾（瞄了眼陆绎）

陆绎（点头）

...

陆绎你说你看到班主半夜去郊外的废宅，祭拜故去的人...

袁今夏嗯，我还听到他嘴里念叨谢什么...云遮月，雾隐花的...（指了指一旁的兰草）诺，他还带了这个...

陆绎阆苑...

陆绾绾云遮月...云遮月...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陆绎（看向绾绾）

陆绾绾（反应过来，顿了顿，叹了口气）我在春喜班说起我娘喜欢这《第一香》的事情...并非全是虚言...

陆绎（有些注意到绾绾的异常）

陆绾绾只是我年纪小，记得也不多...我只记得我娘说过她尚在闺阁之时便好戏曲，和我爹爹成婚后也曾下扬州听过这《第一香》，而把这《第一香》唱红之人...便是这云遮月...

袁今夏那这云遮月之后如何...

陆绾绾只听我娘说没过多久这云遮月便死了，她还遗憾了好久...只是她那时也不在扬州，知道的也不多...

陆绎（点头）

杨岳大人，卑职在查阅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正常衙门记录案件都会把案件原委、杀人动机、死者死因这些记录清楚，可这些卷宗里面都没有写，只是简单说明了死者...哦，也就是之前的老班主是上吊而亡，还留下了一封血书说自己就是杀害云遮月的凶手...

袁今夏当年老班主死后，这春喜班散的七七八八，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新的班主买下了春喜班，收购了他们所有的戏作，之后四处走穴，可就是没有再回扬州...

陆绎第一香，是春喜班当年的成名之作，收购了春喜班后，此戏也没有开演过，生意人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陆绾绾时间太凑巧了...春喜班回扬州没多久，周显已就以同样的方法死去...

杨岳这不会真的是阴魂不散吧

陆绎走...去阆苑看看...

陆绾绾（跟上）

袁今夏（跟上）

陆绾绾（情绪低沉）

袁今夏（瞄了眼绾绾，试探开口）陆姐姐...你娘她是不是很美啊...而且在春喜班的时候听你开口唱戏很是熟稔，像是学过...

陆绎（留心，脚步却未停）

陆绾绾（笑）这个啊...我娘她很美，爹爹曾说过他在认识我娘之前也能看到形形色色的美人，对他投怀送抱者不少，却没一人能打动他，但是他对我娘却是一见钟情，再难相忘...而且，他为了抱得美人归，知道我娘喜欢听戏，专门去学了唱戏...耳濡目染，便会了一些...

陆绾绾（低落）只是后来...也罢，至少他们两个人生同寝，死同穴，在哪里都不孤单...（笑）

袁今夏陆姐姐...

陆绾绾（笑着摸了摸今夏的头）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那么难过，只是有些感怀...他们在那边过的幸福，而我现在也过的不错...不是都很好吗

陆绎（默默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