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19）

袁今夏（从外面匆忙赶来）陆姐姐！（轻声附耳）关于那香囊的事情我查到了...

陆绾绾（笑）正好...（拉住今夏）走，我们去告诉陆绎...

陆绾绾（推门，正要开口...）陆...（匆忙转身，把错后一步还在门外的今夏的眼睛蒙上，耳朵有些发红）我...我们...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更衣...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

陆绎（微微窘迫，却仍是从容的穿衣，只是手上的速度微微加快）怎么不敲门...（穿好）好了...

陆绾绾（拉着今夏转身）是有要事要说...今夏...

袁今夏大人，卑职已经查到，周显已为何要动用那一万两银子...是为了一个瘦马...

陆绾绾（看向今夏）瘦马...

袁今夏她名为翟兰叶...数月前，周显已对她一见倾心，然而想要娶她，就要给养家一万两白银，这个周显已甚是心焦，甚至不惜卖掉家乡祖地筹钱呢...

陆绎看来，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陆绾绾（好奇地看向陆绎，接触到视线又撤回眼神）今夏，那这个翟兰叶我们该如何找到她...

袁今夏（笑）据我所知，只要天气晴好，翟员外就会带着翟兰叶泛舟湖上，钓金龟婿...

陆绾绾（反应过来，仔细打量着陆绎，笑）金龟婿啊...

陆绎（轻咳）袁捕快，你去帮我安排一条香船，把我要游湖的消息传出去，就说是京城来的贵公子，知道怎么做吧...明天你和杨岳一起来...

袁今夏是...但...

陆绾绾（反应过来，贴耳）放心，租船的银子有我...

袁今夏（笑，离开）

陆绾绾（笑着扫视陆绎，坐下）这是要出卖色相啊...就是不知道我们疾言厉色，坐怀不乱的陆大人是否消受的了这软玉温香...（伸手）

陆绎（轻轻抓住绾绾的手，捏了捏，笑）确实是软玉温香...

陆绾绾（愣住，脸色迅速变红，使劲把手挣开）陆绎...你你你...登徒子！（慌乱跑走）

陆绎（指尖轻轻搓了搓，不禁笑出声来）

...

陆绾绾（常年着一身素色青衣早已习惯，现在看着自己的一身总觉得有些奇怪）

陆绾绾

陆绎（有些出神）

陆绾绾陆绎...为什么我也要换...

陆绾绾而且，我和今夏既都是丫鬟，为何装扮不同...而且这哪里像...（丫鬟啊）

陆绎（从袖中取出一支簪子，上前簪入绾绾发间，笑）丫鬟与丫鬟也有不同，近身侍女...你扮的更像...

陆绾绾（抬手想碰发簪）这话你是在夸我吗...我怎么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还有，这是什么...

陆绎（抓住绾绾的手）哎...随手买的，你头上太素了，戴着吧...

陆绾绾（点点头）哦...（笑，推着陆绎坐下）那公子您坐...奴婢给您斟酒...

陆绎（笑，饮下）倒是像模像样...

陆绾绾这样啊...那公子可要用些点心...

陆绎（看着绾绾没动）

陆绾绾（有点咬牙切齿）公子可是要奴婢喂给您...

陆绎（笑，故意装出考虑的样子）这个提议不错...（随手指了一盘）就这个吧！

陆绾绾（深吸了口气，捏起一块点心递到陆绎嘴边）那公子请用...

陆绎（瞄了一眼绾绾明明憋着气还强行柔顺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张嘴咬了一口绾绾手中的点心）

陆绾绾（心口莫名一跳，也没在意）公子可满意...

陆绎（笑）还不错...

陆绾绾（忍不住）陆绎！

陆绎（无奈）坐下吧...应该还有一会儿...

陆绾绾（坐下）这赶上雨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翟兰叶...（拿起一个果子吃了起来）

陆绎或许...不过就算碰不上，人也跑不了

陆绾绾（点头）也是...

袁今夏（走进船舱）

杨岳（走进船舱）翟兰叶的船好像到了，现在怎么办...

陆绾绾这是琵琶声...

袁今夏果然是她，我打听过这翟兰叶颇通音律，擅长琵琶

陆绾绾（站起身）

陆绎（待船近前）人到了，撞船！

杨岳好（跑出船舱）

陆绾绾（一手支住桌子，一手揽住今夏）

陆绎（伸手托住绾绾）

陆绾绾（看了一眼，没说话）

杨岳（操持船身撞上翟兰叶的船）

万能角色翟兰叶侍女:（从船舱跑出）谁家的船，怎的如此冲撞！伤了我家小姐可怎么使得！

袁今夏（跑出去）

袁今夏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啊...我们公子说了，想亲自登船向你家小姐道歉

万能角色翟兰叶侍女:我家小姐岂是谁人都能见的！

翟兰叶桂儿，不可造次，请对面船上的公子过来一叙...

陆绾绾（轻声）倒是真被你言中了...（打量了一眼陆绎）不过也是...

万能角色翟兰叶侍女:请吧

袁今夏稍等...（跑进船舱）大人...

陆绾绾（笑）公子请...

陆绎（起身向前）

陆绾绾（跟上）

袁今夏（跟上）

翟兰叶（琵琶声停）兰叶见过公子...

陆绾绾（悄悄观察）

陆绎刚才多有打扰了，我已责骂了船夫，还请姑娘见谅...

翟兰叶公子言重，兰叶无事，劳公子费心了...

陆绎陆某初来扬州，特来这瘦西湖观景，刚刚听到姑娘的船上传来乐声，心向往之...

翟兰叶兰叶平时喜欢摆弄乐器，让公子见笑了...

陆绎不知我们是否有幸，可以听姑娘来一曲...

翟兰叶远来是客，兰叶献丑了...（弹起琵琶）

陆绎（观察）

陆绾绾（技艺倒是不错，倒是没少下苦功，已算得上出类拔萃...只是...陆绎的箜篌已是绝妙，再听这翟兰叶的琵琶却莫名失了些味道...）

翟兰叶（曲罢）

杨岳（沉醉拍手）

袁今夏咳...

陆绎（笑）姑娘妙曲，余音绕梁

翟兰叶十年琵琶一年筝，都说琵琶难学，只不过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歌姬傍身之技，终是上不了台面...

陆绎乐能洗涤人心，并不是娱人所用，况且...这乐器并不分高低，姑娘过谦了...

陆绾绾（默默点头）

翟兰叶像公子这般出尘脱俗之人，当世少见，今日得遇公子，是兰叶三生有幸...

陆绎知音难觅，也是陆某的荣幸...

陆绾绾（撇撇嘴，这人张口就来...）

翟兰叶公子，快请坐...桂儿，还不快看茶...

万能角色翟兰叶侍女:是！（斟茶）

陆绎（坐下）

翟兰叶（起身掀帘，近前坐下）

陆绾绾（这容色确实算得上出众，一步一行举止得体大方，不像寻常瘦马...脚步轻盈，呼吸吐纳也极轻，难道是习武之人...）

翟兰叶这是我平日里常喝的茶，还请公子莫嫌粗陋便是...（微微伸手）请...

陆绾绾（这手上的茧...不像旦旦只是弹琵琶绣花留下的茧...奇怪...）

陆绎（点头，饮茶）真是好茶...

袁今夏（笑）翟姑娘，你身上这衣服真好看，这刺绣和针法，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吧！

陆绎咳...是陆某平时管教无方，让翟姑娘见笑了

翟兰叶（笑）不碍事...我这身衣裳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兰叶平日里无事时绣的...

袁今夏姐姐真是才貌双全！

翟兰叶小姑娘嘴真甜，好是可爱啊...

袁今夏（笑）

杨岳（笑出声来）

袁今夏（拍了一下杨岳）

翟兰叶（失笑，却不经意咳嗽了几声）

陆绎我们本来只是想散散心，没想到打扰到姑娘

翟兰叶（早已注意到陆绎身旁容色不俗，穿着明显不同的绾绾）这些只是小事，公子不用挂在心上，兰叶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绎什么事

翟兰叶请问公子现在是否婚娶...

陆绾绾（愣住，悄悄瞄了瞄陆绎）

陆绎在下早已定下婚约，待此次回京便要成婚...

翟兰叶（笑意微敛）那...可是您身侧这位一直未开口的姑娘...

陆绾绾什...

翟兰叶姑娘容色出众，而这发间的海棠玉簪也质地不俗，做工精细，不像寻常侍女可佩之物...且海棠有解语之意，红袖在侧，故才有此猜测，还请莫怪...

陆绎（笑，拉住绾绾）翟姑娘聪慧，绾绾才与我闹了脾气，故此一直不愿说话...

陆绾绾（看了看陆绎，转头看向翟兰叶）翟姑娘莫怪，不过...绾绾好奇，翟姑娘如此人品，想必有很多人登门说亲吧...

翟兰叶实不相瞒，追求兰叶者众，且有卖地上门求娶者，但是兰叶从未钟情于任何人，这些人只不过是贪图美貌，从未有过真正交心之人，兰叶不敢妄托终身...兰叶命薄，终只是一瘦马...

陆绎姑娘多虑了，如此佳人，必有良缘...

翟兰叶（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