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17）

官牢

万能角色狱卒:（跑来，行礼）启禀大人，没有知府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提审犯人

陆绎（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帖子）这是皇上亲发的驾帖，从今日起，此案，全权由锦衣卫接手

万能角色狱卒:（跪下）是！小的这就去办！（起身，侧移）大人这边请

袁今夏（接过本子）周显已，年二十八岁，浙江吴兴人，嘉靖二十一年进士，嘉靖二十三年任户部给事中，嘉靖三十七年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月余前领十万两官银奉命修整扬州河堤，至扬州后被查明私吞十万修河工款，人赃并获，即日收押...

陆绾绾（既已定案，皇上仍私传锦衣卫来查，看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而这位周大人看起来...）

陆绎周大人，对此可有异议？不知周大人是否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有一面之缘，那个时候周大人还在户部任给事中，正九品，虽是言官，却是沉默寡言，没有一点特别之处，不过...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陆绎我之所以记得周大人，是因为一双靴子...寒冬腊月，雪后，官员脚上穿的不是鹿皮靴，就是一双羊皮靴...再不济的，也是一双棉靴，而周大人脚上所穿的，是一双破了口的旧皮靴...我估摸着，里面应该渗进了不少雪水...

陆绎京官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大多数的官员都有法子为自己多捞一点油水，能穷成周大人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万能角色周显已:（仔细看了看）你是...陆绎陆经历

陆绎（笑）周大人还记得我？我奉皇上之命，全权查理修河款贪墨一案，周大人如果有任何的冤屈，但说无妨

万能角色周显已:你相信我？

陆绎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陆绾绾（笑）

万能角色周显已:眼见未必为实，我...确实挪用了修河款

陆绾绾（皱眉，观察）

袁今夏（惊）你承认了？那些官银现在在哪儿？

万能角色周显已:若我说，我只拿了一万官银，并且全数奉还，至于官银丢失的去向，我一概不知。陆大人，可敢信我？

万能角色周显已:那日我故意将人遣走，偷偷进入银库...可是后来，我因为一些缘故没用上那一万两，我又重回银库，放回取走的官银...当时所有的官银都还在，我确定，所有的官银都在...谁知，当知府大人清点时，所有的官银都不在了...

陆绾绾（抿了抿唇）可否请周大人告知所挪那一万两官银的用处...

万能角色周显已:此事事关重大，在下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三位理解...

陆绾绾可周大人可知，或许这一万两官银的去处，或许才是洗刷冤屈的关键...这个值得周大人断送自己的前程和性命的理由或者是...人，想来在大人心里十分重要...

陆绎（顿了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仅凭一面之词，难以判定

万能角色周显已:（沉默半晌）都说锦衣卫办事最是狠辣，诏狱里的刑法更是花样百出，陆经历肯听在下一言，并没有严刑拷打，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哪...

陆绎（勾唇）不过是流言罢了，我们锦衣卫并非无脑之人，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罚，我们自己心里有数...（肃言）或许周大人的难言之隐，正是我们破案的关键呢...

万能角色周显已:（沉默闭眼）

...

陆绾绾（歪头）陆绎，你想怎么做...

陆绎（勾唇）扬州银库就在这里不远，去看看...

陆绾绾（笑）今夏，走着！

...

袁今夏大人，脚印比较繁杂，出入的人比较多，但都是官靴...如果都是官衙的人出入此地，难道...周显已说的都是真的！您想，这十万两白银若真为周显已所贪，那凭他一人之力搬运，费时又费力啊...

陆绎他承认了...他曾经盗取过一万两的官银，这就说明，他有偷偷转移官银的能力...

陆绾绾所以，这件事只能存疑...我总觉得，那一万两的理由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突破口...也许我们可以查查看...

袁今夏（肚子响）

陆绎（看了一眼）

袁今夏（尴尬地移开视线）

陆绾绾（挽住今夏）陆绎，我们要查的东西还有很多，要补充补充体力，而且我也饿了，所以...我们去吃东西吧

陆绎（点头，转头）走吧...

陆绾绾（笑，拉着今夏跟上）走啦！

...

陆绾绾（笑着打量，闻了闻空气中的香气）陆绎你行啊！这么地道的摊子都被你找到了...

陆绎（笑）你鼻子倒是灵...

陆绾绾那是...

袁今夏我还以为像陆大人这样的高官子弟吃饭必定讲究

陆绎好看的未必好吃，好吃的未必好看

陆绾绾（使劲点头）我们陆大人对吃还是蛮有见地的

万能角色面摊老板:面来了！地道的扬州虾饺面！三位慢用啊！

陆绾绾（分筷子，尝了一口，满足地笑了笑）

陆绎（笑）摊子越小，这味道就越地道，看你这样子，看来也确实合你口味...（吃）

陆绾绾以后吃东西就跟着陆大人走了...（吃）

袁今夏（很快吃完）老板！再来一碗！

陆绎（诧异）

陆绾绾（笑）

陆绾绾（飞舞的花瓣片片下落，零星落到了头发上）

袁今夏（刚想伸手...）

陆绎（伸手，轻轻地把花瓣一片片地取下）

袁今夏（惊，眼神乱转）

陆绾绾（诧异抬头）

陆绎（若无其事地取完最后一片）吃吧...

陆绾绾（愣愣地回过头继续吃）

袁今夏（转头）老板快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