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嘴唇微微蠕动,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大概是因为这么血腥的变态手段被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如此平淡的说出而有些震惊罢。
降谷零“嗯,知道的。”
他看着身旁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姑娘,沉思片刻。
小姑娘说自己是来查案的,大概是真的吧,看她的发色……黑色?中国人?那她的出现就更为稀奇了。
郝多鱼“用人的血肉作肥料,使得花开得更为娇艳,也不知这邪乎的偏方哪来的。”
郝多鱼摸了摸鼻子,翻着白眼吐槽着。
降谷零听着她郁闷的小奶音忽而失笑,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又听见她说。
郝多鱼“你知道吗,我闻到了血腥味,味道很淡,不知道你有没有闻到。”
降谷零动作一顿,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他摇了摇头。
玫瑰花香夹杂着铁锈味,这是她最开始醒来时闻到的味道,刚开始还模糊不清,可离那在月光下开的最为妖艳的白玫瑰,气味更加的清晰,并不是很好闻,反倒让人有些反胃。
降谷零察觉到身旁小朋友的不适,微微皱了皱眉。
降谷零“怎么了?”
郝多鱼“唔,这味道好难闻。”
降谷零“什么味?”
郝多鱼“你不知道吗?”
郝多鱼瞪圆了眼睛,表示讶异。
降谷零“难不成你对玫瑰花香过敏?”
说着,他停顿了两三秒,突然说道。
降谷零“血腥味?”
郝多鱼瞬间了然,她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难看。
卧槽你大爷,原主你嗅觉这么好的嘛?!知不知道这折磨的是我???
他们停留在那株花前,沉默了几秒,郝多鱼提议。
郝多鱼“要不用铲子铲一铲?看看我们的猜想对不对。”
郝多鱼已经把降谷零当作成自己人了,大概是因为她现在还是十岁不到的小屁孩,跟谁处久了就把谁当作朋友,丝毫没有防备之意。
降谷零“这里没有铲子。”
郝多鱼“啊?这样啊……”
郝多鱼略微失望。
郝多鱼“要不拿手刨吧。”
降谷零“……”
降谷零“果然是小狗,不仅爱钻狗洞,还爱用爪子刨土。”
郝多鱼“……”
郝多鱼“你绝逼是故意的!”
还没等郝多鱼的爪子呼上来,降谷零抓住她的手腕,拐进了旁边黑暗隐匿的树角。
降谷零“嘘,有人来了。”
我擦?怎么又有人来了??今晚,看来不太平。
皮鞋踩在鹅卵石发出的声响渐渐逼近,郝多鱼扒拉着面前的树皮,屏住呼吸,盯着来人的动向。
他手里带着花洒壶,给月光下的玫瑰门浇着水,嘴里也不知念叨什么,郝多鱼听不太清,细细琢磨,也只能听出“阿玫”两字,磁性沙哑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好听。
不知是不是他的洞察力太强,似乎察觉到了郝多鱼打量的目光,他朝郝多鱼这边瞥了一眼,郝多鱼立马紧闭双眼,连微弱的呼吸也被她一并吞下了肚。
所幸他没有深究,提着花洒壶离开了后院。
降谷零“快跟上。”
郝多鱼耳边响起了沉稳的少年音,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听他淡淡说道。
降谷零“死者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