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多热烈的白羊，多善良多抽象，多完美的她呀，却是下落不详，心好空荡，都快要失去形状。——《白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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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妹妹啊，与其比做别的，不如说是一匹难驯服的烈马。你自己别被她摔了。”戚烨轻笑着，道。

“是，兄长说的有道理，在下这几日也是体会到了。不过就算是烈马，也会有最温柔的样子。”蓝曦臣笑了笑，道。

“若是你如此想，便好。我先回了，不必远送，你们两个努把力，争取给我生个小小侄子或者小侄女。”戚烨拍了拍蓝曦臣的肩，笑道。

“恭送兄长。”蓝曦臣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

戚烨点了点头，随后上马，慢慢地消失在这一片山林之间。

“阿烟，别躲了，出来吧。”蓝曦臣笑了笑，看了看躲在树后面的戚烟。

“你倒是聪明，怎么发现我的？”戚烟缓缓从树后面出来，问道。

“在这姑苏地带，万物复苏，便有许多的鸟雀，这书上总是栖息着许多的鸟雀，然而鸟雀怕人，所以有人所在的地方，鸟雀皆不会停留。”蓝曦臣笑了笑，道。

戚烟转头看了看她身后的输，果然，除了纷飞的梨花，一只鸟雀也没有。

“你是跟聪明。不过大哥也真是，那是什么比喻，把我比做烈马？哪有这么形容姑娘的。”戚烟冷哼一声，道。

“好歹也是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的，文学水平不重要这么差吧……”戚烟心里想道。

“我倒是觉得，兄长的比喻很形象呢。”蓝曦臣轻笑着，道。

“哪里形象了。我警告你，别想让我做什么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戚烟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守规矩，云深不知处规矩太多了，你不喜欢被束缚，所以……”蓝曦臣说道一半，忽然被戚烟打断了。

“所以，为了你，我可以改变自己。”戚烟笑了笑，道。

“改变自己？你不是最讨厌改变自己了吗？若是为了我，你也不必改变自己，我希望你做自己喜欢的样子，不要迁就任何人。”蓝曦臣眉头紧蹙，像是急了。

“不是为了别人，你不是别人。看着你的模样，我便高兴，觉得做什么事情都高兴，我想要看着你高兴，如果想要得到一段感情，就必须舍弃一些其他的东西。”戚烟摇了摇头，道。

“若是你心里欢喜，我便也欢喜。如果一段感情里必须要牺牲，我不希望你牺牲你自己。”蓝曦臣握住戚烟的手，道。

“这不叫牺牲，这叫做改变，亦是一种成长。成长的是性情，也是感情。”戚烟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她站着，仔细嗅者梨花的芬芳。

有些成长，总是凋落了梨花，落下了晚霞，走过了一切，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再慢慢地坐在一个十分平缓的地上，拉着爱人的手，安安静静地看着慢慢落下的夕阳，看着红晕的光一点点染红脸，再相视一笑。

梨花的芬芳环绕着他们的一袭白衣，度过了过去，回眸一笑，眼神已然褪去了寒冰，而变得温柔，变得理性而又感性。

他们手拉手，看着远方的夕阳西下，余晖映着白云，如火烧一般的天空，映着她微红的脸颊，不知那一抹红晕，是夕阳，还是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