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动漫同人小说 > 文豪野犬:我于盛夏回人间
本书标签: 动漫同人  双黑太中  文豪野犬     

果陀(上)

文豪野犬:我于盛夏回人间

爱不过是一种疯     一一一一莎士比亚

  滴答,滴答。

   屋里那古旧到甚至掉了漆的老式落地钟的指针摇晃着指向十一点,黑色乌鸦展翅在屋内飞过发黑肮脏的餐桌,屋子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地板上到处都是已经凝固了的暗红的血,不见光的墙角甚至一股子霉味。屋外伴随着大颗腐朽玉珠般的雨点落地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惊雷,一闪而过的紫光通过了贴着泛起黄色的报纸的窗户,瞬间照亮了屋内人的脸庞,那是一位年轻男子的脸,他垂下了那曾经高傲的扬起的头,紧闭着双眼像是不愿醒来似的。

  滴答,滴答。

 “那么今天第一个问题,提问,我亲爱的费佳今天想吃什么,红茶吗?”

   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男子为这了无人气的,甚至在风雨里显得分外荒凉的城堡增添了一员,崩坏发黑的面包和枯萎的白玫瑰看起来已经被摆在桌子上很久了,在养育咀虫为原则下逐渐坏掉,令人作呕。疯帽子果戈里伸手亲昵把遮住了费奥多尔的脸颊的黑色发丝撩到耳后,尖细又长的指尖划过白皙绸缎似的肌肤,露出了那惨白到以透明为目的的后颈,他又亲吻了费奥多尔的嘴角,习惯性的跟他的恋人碎碎念。

 没人回答,乌鸦和钟摆都在缄默无言的空气里腐烂下去。

   果戈里举起费奥多尔的手,不,我不知道那是否可以称之为人的手,因为那只手已经被替换成了布偶的手,手臂的衔接处歪歪曲曲的缝了几十针,隐约渗出了如药水般黑红色的血,浅棕色的皮革上针线留下的痕迹表示这只手曾经被扯破过,露出乱七八槽被人强行塞进去以做填充物的棉絮,即使如此他还是偏执的在那手上落下了温柔的一吻。

 滴答,滴答。

 “您太热衷于熬夜啦,怎么着,难道书桌才是您的情人吗?。哦对了,还有咖啡”

   倾盆暴雨越下越大,腐朽钟摆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果戈里却津津有味的跟费奥多尔嚼起了过去的那些事情,以前费奥多尔可不像果戈里那么喜欢用餐时间,因为他是餐,疯帽子果戈里是用的,在床畔上果戈里几乎就没有温柔过,发了疯似的亲吻和撕咬是每次毒品般令人上瘾的欢愉的主题,也是报复,他很清楚,两个疯子已经把折磨彼此当成生活的乐趣了。即使那毫无意义,即使他们深爱对方。

   黑白回忆的轮盘开始无规则的运转,她像是一朵玫瑰花的根茎上的刺,每天,每天的靠近却刺的他鲜血淋漓,直到谁的生命线被谁亲手剪断。

   他的父母的相识始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无名村落里头,不不不,亲爱的别误会了,那可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他的母亲在一次浪漫美好,像是色彩最艳丽的鲜嫩花朵般的婚外恋里拥有了他,对方已有家室,可那并不重要!只要,只要这份爱能长久的持续下去,让孩子的父亲离开另一个女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哦,可爱的人啊。他的母亲也是那么爱他,他们在一起了,他本该拥有一个幸福且完整的家庭,只可惜,他的父亲的前妻在他还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时就无情的杀死了他们,他的父母。他直到现在都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忘记那段打死他都不愿回想起的记忆,那段记忆伴随着强烈到令他痛苦不堪的感情,像一块硬冷的岩石碾压了他的心脏和胃袋,使他整个人都开始呼吸困难。

  躺在一片血泊里失去了所有体温的父母亲,他们已经让手持锋利细长的黑色镰刀,穿着黑袍的死神给带走了,而那个死神呢?他看到她穿着黑白色的婚纱朝着走过来了,液体宛如蜥蜴那样爬上她的裙摆,灿金宛若星月般和鲜红像是此岸似的眼眸精确的倒映出了死神丑恶扭曲的脸,恐惧和无助本应叫他大哭起来,就好像能得到垂怜似的。可是他没有,他甚至天真无邪又充满善意的笑了起来,朝着那个死神伸出了手,就像以前那个女人被她前任丈夫害死的,她的孩子一样。

  于是他活下来了,幸免于难。死神成了他的养母。

  他的养母,那位女士对待他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那般温柔,但女士从不让他踏出这个城堡哪怕是半步。至于理由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甚至不用特地说出来,可果戈里还是要装出幼稚孩童般天真烂漫,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抓着她一成不变的长裙后摆,反问他的养母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呢?

“尼古莱,外面的人非常危险,他们会伤害你,杀死你,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呆在这里你会很安全,非常安全。”

“提问,母亲,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的孩子,你不懂外面的世界和险恶的人心啊,就像我当初不懂爱情一样”

“那您会跟我永远在一起吗?永远待在这个城堡?”

“那是当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女士把年幼果戈里搂在怀里,她简直忍受不了他离开她一时半会儿,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驱使着她把果戈里拴在身边似的,仅仅只是离开了一个悠闲悠哉的下午茶的时间她都会急到发疯,摔杯子,发脾气,甚至打了无辜女仆的耳光。她的依赖和果戈里想逃离这里的欲望愈发膨胀。有一次他只不过上个厕所,回来后女士居然坐在地上哭,看见他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抓住他的衣袖,问他是不是要走,是不是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哦那当然没有,他抱住她,像是安慰没要到甜腻糖果吃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后,轻抚上的黑与白交叠融合的婚纱精致美丽却也枯朽衰败,让他想起了枯叶蝶,永远离不开凋零枯树的蝴蝶。

  你放心,我不会走哦,永远不会。

  所以女士也就没有看到被馥郁阴影遮住的他晦暗不明的表情。

  有时候女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被仇恨和疯狂支配的她拿起闪着金属光泽的鞭子抽打当时还只有十二三岁的他,并且尖声咒骂。无数道伤痕烙印在他身上,右眼那道刺目鲜明的痕迹便是某次她愤恨的想用匕首杀死他,却在即将落下时改变了应有像是彗星轨迹的方向,往右眼处划开了浓艳的石蒜。事后又无比悔恨的把他搂在怀里,亲吻他宛若坠落到白色地狱里的凛冬之月般的脊骨,伤心又虔诚的跟他祈求廉价的要命的原谅,她就像维纳斯那样高贵,优雅且富有魅力,却和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亲密的宛如恋人一般如胶似漆。

“我多么爱你啊,我的孩子,请原谅我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当然,这只眼睛已经连她都看不见了。她卑微的近乎跪在他的脚边,想都不用多想,她又一次上演了那无聊,老的掉牙的戏码,连身上火辣辣使柔软衣衫变了色的疼痛都觉得厌烦,他面无表情,显然已经见惯了她脆弱真实到甚至显得虚伪的眼泪。

“提问,母亲,这就是爱吗?”

“当然了,我的伊卡洛斯,你可不能离开我啊

上一章 以爱之名 文豪野犬:我于盛夏回人间最新章节 下一章 果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