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迷茫

篮球场

贺子秋（心不在焉地打篮球）

庄北怎么了，你不想打了

贺子秋没有啊！继续打啊！

庄北（无奈，坐到一边）

贺子秋不是，你什么意思，怎么回事儿

庄北是你怎么回事儿，又不是你妈回来找你，你那么心烦干什么呀

贺子秋我们家的事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坐下）

庄北（点头）是，我是不太懂，这凌天仙儿真是处处冒着仙气儿啊！他再不愿意承认那也是他妈呀，那秦美央也是他亲妹妹！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贺子秋（猛地推了一下庄北）有些事儿你不懂你就不要乱说行吗

庄北不懂就不懂，你推我干什么呀

贺子秋我跟你说清楚了，我们家一共就七个人，其他人都是外人

庄北那你还找你妈干什么呀！一个外人

林深（听到贺子秋和庄北的，脚步一顿，停住）

贺子秋我找她是为了问清楚，她为什么丢下我，然后再把我爸的钱要回来

庄北要是她说她当时家庭困难呢

贺子秋你妈要是家庭困难就把你扔下是吗

庄北不是我说真的，她要是在外边儿捡破烂儿呢

贺子秋（气急）你妈才在大街上捡破烂儿呢（站起来挎书包要走）

庄北我是那意思吗

林深（忙转身）

庄北（拉贺子秋）哎呀，好...好啦！好啦！我陪你去接你妹妹下课，咱们吃火锅儿去！

贺子秋自个去吧

贺子秋（转身，看见一个身影很像...很像妈妈，忙追过去）

庄北（没拉住）贺子秋！（拎包跟上）

林深（听见动静疑惑转身，也追了过去）

庄北（追上）贺子秋

贺子秋（回神儿）不好意思，认错了

庄北你认成谁啦

贺子秋一个哥哥，哦不对，一个姐姐

庄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认成你妈了呢

林深（心绪有些复杂，她看见了，那个人的背影很像...整理好表情，笑）小哥！庄北哥！

庄北哎，小深...

贺子秋你怎么在这儿啊，下课这么早

林深昂，今天老师有事儿，代课老师看我们自习，提前下了，我就想来找你，谁知道刚来就看你俩跟兔子似的跑了，我就过来了呀

贺子秋（揉揉林深的头，笑）走吧，去找尖尖和凌霄

林深（笑）嗯！

林深（一路走着时不时看看贺子秋的侧影）

林深（哥看着冷漠，可是心肠太软，时间久了，总会有几分动摇。还有小哥，嘴上说着只是想问清楚，可是...其实很期盼吧还是，期盼贺梅阿姨回来履行她的承诺。到时候，这个家...为什么总是在以为能一直幸福的时候出现变故...留不住爸妈，留不住外婆...什么都留不住吗）

贺子秋（敲了下林深的额头）笨蛋看路，愣什么神儿呢

林深（捂着额头，也不恼，只静静地看着贺子秋）小哥，你会一直在的吧？你和哥，都会一直在吧？

贺子秋（笑，揉揉林深的头，一把抱住，有些心疼，这傻丫头）会的，小哥会一直在的。凌霄要是敢不在，小哥帮你揍他...乖，别多想

林深（脑袋蹭了蹭，抱住）说话算话，一言为定

贺子秋（笑）说话算话，一言为定

或许是当时的大家都太过年少，不懂得承诺的重量，理想和现实总会在某一个时间点碰撞爆炸，把所有人的期待带走，最终物是人非。

齐明月妈妈（开车中）你怎么认识高三的男生啊

齐明月那是人李尖尖的小哥

齐明月妈妈你不是说他叫...贺子秋，表哥？

齐明月不是，是...贺子秋的妈妈差点儿就嫁给了李尖尖的爸爸，然后...哎呀，反正就是她哥

齐明月妈妈你连他都认识，还跟那个李尖尖玩儿呢

齐明月没有，我是班长，班里同学的情况我都得知道一些

齐明月妈妈齐明月，你现在正是关键时期，要以学习为重，别整天想东想西的

齐明月（戳中心思）妈你瞎说什么呢

齐明月妈妈妈妈是过来人，等你考上大学，我才懒得管你呢

齐明月（慌张）妈，你不是整天都让我和学习好的在一起玩儿吗？人家李尖尖的小哥是全班前十，她另一个高三的哥哥和她高二的姐姐从入校以来都一直都是全年级第一，以后肯定是要去北大的

齐明月妈妈（扭头）真的！

齐明月这我骗你干嘛呀

齐明月妈妈（一直愣愣看着齐明月）

齐明月（慌）妈你开车呢

齐明月妈妈（回头）

齐明月（松一口气）

...

凌霄外婆带着小橙子日日赶着饭点儿驻扎海潮面馆，把陈婷的事儿在小区里宣传个遍，这样烦乱又令人困顿的现实给整个小家蒙上了一层灰暗，但大家总坚信着会有过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