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回家拿点东西,不用给我留门了。”—廖红荳。
临州的晚上是很安静的,这里不像别的城市一样晚上灯火通明人声喧闹。临州人习惯早睡所以这里的店大都在八点左右就关闭了。只剩下几个大排档和小超市迎接加班晚归和有心事睡不着的人。
廖红荳下了晚自习戴上小头盔骑着“阿卡”出校门时已经九点多了,路上除了零星几个跟她一样回家的学生外,就看不到几个人了。还好家离学校只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绕条小路更能节省十几分钟的时间。
今晚有风,但不大。气流带起廖红荳露在头盔外面的头发,从远处看显得有些怪异。廖红荳已经很久没有骑过小电摩了,但还好没有特别生疏。
“吱~”
“喂,看路啊。”廖红荳被一个突然从路边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幸好她车速不快。
黑衣服的男人突然跌倒在廖红荳车前,要不是她刹车及时,就要从他的身上压过去了。男人迟迟起不来身,廖红荳才发觉到异常下车查看。
“蔚逸晨?你怎么了这是?跟踪被人打了?”待看清楚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之后,廖红荳戳了戳他的脑袋。
蔚逸晨艰难的翻了个身,脸上多了许多擦痕,痛苦的皱着眉:“廖红荳,我手受伤了。”
廖红荳才注意到蔚逸晨一只手吊着,另一只手好像脱臼了一样。只好小心翼翼的掏出书本拆下鞋带先固定一下,再把他扶上自己的车,向最近的医院去。
蔚逸晨因为没有力气没有支点,廖红荳开的又快,所以没办法只能一直趴在廖红荳的肩上。他的呼吸都冲着廖红荳的脖子,弄得她很痒。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趴到我背上,你呼气的时候吹得我头发弄得我脖子很痒。”
“抱歉,我没有支点,我头往下一点就不会吹到你头发了。”蔚逸晨把脑袋往下面收了收,虽然有些窝的难受,但至少不会吹到廖红荳的头发了。
“医生,里面那个装酷的黑衣服的人胳膊没事吧?”廖红荳拦住从诊疗室出来的医生。她现在是最不想他出事的人,他一旦出事又麻烦又要浪费时间的就是自己。
医生摆了摆手又交给了她一张单子:“放心,只是脱臼、烫伤和轻微的软组织挫伤,伤口都处理好了回去休息两天就行。拿着这个单子交了费你们就可以走了”
廖红荳接过单子看了看上面的金额,还好不贵,反正这笔账她总要让蔚逸晨还的,他俩非亲非故最好不要互相欠账欠人情。
蔚逸晨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廖红荳。家离这里太远,他现在回去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警察,如果坐廖红荳的车,到时候遇到危险还有逃跑的交通工具能跑的快一点。只是廖红荳那辆车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看了看吊着的胳膊又摸了摸脸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不过今天这件事,多亏碰见廖红荳,要不然他现在一定是被警察当小偷或者偷窥狂抓走了。
廖红荳交好医药费,本想趁着蔚逸晨不在的时候赶紧溜走甩掉他这个麻烦,却发现他正好在门口。
“喂,我说,你不回家吗?”廖红荳耷拉着脸拽着挎包的带子。
蔚逸晨不看她只是看着“阿卡”的方向:“等你送我。”
“喂你是没腿吗?”廖红荳有点生气,脸涨的红通通的,要不是在医院不能发脾气,她早就一鞋底拍过去了。
“有,但是我受伤了家离得太远。今天谢谢你了。”
“算了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反正都这么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