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食物语》……
鸭鸭……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不懂事,躲在你披风下一起被郭管家罚的场景吗?
还记得教你游泳,我却夸赞鸭一鸭二你不服气的模样吗?
还记得……面对饕餮,奋不顾身冲在前线的你依然英勇的身姿吗?
“不会……再忆起了吧?”
少女的眼泪,模糊了少年北敬最后对她微笑的画面,破碎在那一天。
(二)
“爱卿、爱卿?……爱卿!”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努力伸出手去挽留过去的一切,什么也没有剩下。
“爱卿,快醒醒!你没事吧!?”
“唔、唔!疼——!”
少女睁开眼,是梦中的那名少年担心的模样。
她又做噩梦了。
“……鸭鸭?”
“爱卿你还好吗?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她又梦到了找北敬回家的那些时日——
(三)
“京城里,哪做的烤鸭最出名?”
“烤鸭?烤鸭……?我在京城来往许久,倒没听说过这道菜。”
美食所化之灵,若食魂存在,这道菜肴也随之广为流传;换句话说,若菜肴失传,则代表食魂失踪或魂灭……
不,不会的,我还记得鸭鸭,我是来寻鸭鸭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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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以为,朕应该看到所有人牺牲?”
牺牲……当我看到鸭鸭你曾故作镇定逼迫我撕毁《食物语》的时候,我也这般想。
我看到了大家的“牺牲”……
为我……
为空桑……
即使失去了记忆,那一刻质疑,仿若回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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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朕……”
不要哭,鸭鸭,你不是孤身一人,你守护了大家,大家最后也选择保护了他们的王,你……
大家是心甘情愿的,是甘之如饴的……
是同我那时一样……无法挽回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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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空桑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空桑,是会让你一直流露笑容的地方。
在这里,你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
你是食魂们的帝王,这里依然是帝民同心,再次基础上,还多了一个我……
(四)
“……”
回想梦里再经历的过去种种,被鸭鸭唤醒的我,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因担忧我做了噩梦而坐立不安的他。
说起来我的手还被鸭鸭给紧紧握住呢,是在梦里我想要留下而伸出去的吧?
不知所措而憋得脸红的样子可爱极了,就凭这一点,瞬间平复了多少突然被叫醒而心跳急促的不适感,现实的记忆渐渐回归脑海。
少年可能见我醒后盯着他没说话呆呆的模样,便继续追问。
“……爱卿?你别吓朕!你该不会没认出朕吧?”
他更慌乱了,看上去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我回握了手心被包裹的温暖,就像他在梦里被我挽留了一样,那一切的不美好和美好的回忆,才换得了现在你允我枕你膝间入睡,梦境串起了过去与现在,我得到了最好的答案。
“鸭鸭……我不会忘记你的……”
噩梦终将过去,但像我这样被梦中人唤醒,第一个看到的也是他的脸,莫过于最好的良药了。
“鸭鸭……我做了一个关于你的噩梦——梦中的你一直认为自己只身孑孓,实际上,鸭鸭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早在我们相遇之时,你就已经被牵挂了。”
不管是在我儿时第一次知道家人“北京烤鸭”食魂的时候……
还是在《食物语》撕毁后踏上的寻失去记忆的你的旅途上……
在这些时间节点始动之初,“孤高的王”这个形象,从未在我心中成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