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美的目光不自觉的在曲筱绡身上转了一圈才收回注意力。她撩了撩头发,声音里带着歉意:“抱歉啊明月,我有人来接。”
盛明月笑道:“那去的时候就算了,回来的时候樊姐就别拒绝我了,让我这个护花使者发挥作用吧。”
樊胜美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个长相不俗的女孩子,且她心地不坏,和自己也算是熟人,该出手帮助的时候盛明月是不会吝啬的。
樊胜美知道她一片好心,笑道:“那就谢谢明月了。”
“不客气,”话说完盛明月也就该走了:“我学校里还有事,先走了啊樊姐小邱。”
曲筱绡眉梢一挑,哟,这女的身上穿的虽然不是名牌,但绝对是手工订制,而且气质内敛,像是藏锋的宝剑,没想到却还是个学生。
有点意思,得让人查查。
思及此,她娇笑一声,将手中车钥匙一抛一抛地,“本来是打算邀请樊姐一起去的,没想到樊姐佳人有约,那我也就先告辞了。”
盛明月学校里确实有事,今天她一个师兄老家出了事,请假回家去了,他手里的事物就分配到了盛明月手里,所以即便周五了她也得去学校一趟交接。
盛明月高中时年轻气盛,长期处于叛逆期,一身尖刺,盛明阳想让她报经济系,她为了能气盛明阳,去报了哲学系,结果却被哲学磨平了锐角,整个人都平和起来。
这当然不是她思想收到了升华,而是学院里那群师兄师姐们一个个的教会了她良多。
学哲学的都闷骚。
“——叮咚”。
盛明月伸出右手将副驾驶位上的手机拿了过来,解开锁,入目的是备注为谭先生的人发来的消息:
我出差回来了,见一面吧。
“然后呢?”许平看着窝在沙发里的好友,追问道。
“然后?拒绝了呗。”盛明月眼皮一掀,睨她一眼:“都分手了还见什么?”
许平摇摇头,有些惋惜:“虽然我早知道你们会分手,但我又觉得你两在一起的时候和你更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
“哦,正常”盛明月又合上了眼,“毕竟这个上过床。”
顿了几秒,她又补上一句:“所以才腻的更快。”
许平眼睛瞪的溜圆:“上,上床?”她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不是吧月月,你才多大啊就跟人上床?谭宗明三十好几了吧?你怎么就跟他那啥了呢?你以前跟那些男朋友也就亲几口的事啊?”
“平平啊,我都成年了啊。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还没成年,自然谈的都是校园言情,现在成年了谈念爱那肯定就得谈都市文学啊。”
“不说那些了,”盛明月起身,“本来是来捧场子的,咱两一直窝在包厢里算怎么回事?走吧,出去看看。”
“好。”许平跟着起身,“也不知道我哥他发什么疯,好好的公司不继承,去开这么个酒吧。”
盛明月笑了笑,没有接话。
曲筱绡远远的看见了盛明月的背影,因为来的是酒吧,对方没穿白天那身,而是换成了及脚踝的酒红色长裙,玲珑有致的身躯被酒红色的布料包裹住,引人遐想。
曲筱绡不自在的拿起被子喝了口水,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看一个女人居然看入迷了。她放下杯子,给了旁边人一手肘,“看见那个没,就我今天让你查的那个,什么来头?”
姚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大惊失色,他一把握住曲筱绡的手,告诫道:“筱绡,这人可不是咱两能惹得起的。”
曲筱绡来了兴趣,“怎么说?”
姚滨压低了声音同她解释:“那是盛明月,她爸盛明阳年轻时从无到有拼出现在的家底,也勉强称的上句商场新贵。如果说她爸和我们爸妈是同一阶级的人,那她干妈干爸可是真正的大鳄,建宁前首富。”
“前首富?现在第几?”
姚滨:“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