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凉风习习，皎洁的月亮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半隐匿在厚厚的云层里。
花月坐在石凳上，喝着茶，“出来吧。”
一处草丛里发出几声响动，接着一只雾蓝色的小狐狸蹿了出来，“花，花月婆，婆婆。”
蹿出来的小狐狸俨然是蓝玥。
正准备出手的花月看见出来的是蓝玥也着实愣了一瞬，继而淡然的收掉手上的银针。
“小家伙你来做什么？”
蓝玥吞了吞口水，从地面蹦到花月面前的桌上，眨着大眼睛看着花月，“我想听婆婆讲故事。”
花月愣了愣，“故事？”
“嗯！故事！”蓝玥重重点头，“我觉得婆婆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不对，很有故事的狐狸。”
花月倏尔一笑，似乎很有没有遇到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了。她伸手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毛发，“那你想听什么故事？”
蓝玥抬着脑呆看着花月衰老的面容，“我想知道婆婆为什么会老啊，族里姥姥不是说我们狐狸可以一直维持美貌，年久不衰的吗？难不成姥姥在骗我们？”
花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蓝玥，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晚里显得虚无，“族里的姥姥没有骗你们，我们狐狸啊有着让世人为之倾倒的容颜且年久不衰。”
“那为什么婆婆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啊？”
“因为婆婆碰了情，尝了爱。”
“咦，那是什么？很难吃吗？”
花月笑笑，“是毒药。”
“啊？毒药啊，那不会死吗？而且已经知道是毒药了，婆婆为什么还要去碰去尝啊？”蓝玥很是不解。
“小家伙，婆婆只能告诉你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甜。能让你一瞬间拥有全世界，也能让你片刻之间一无所有。”
蓝玥桡着自己的小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疑惑，“我不懂。”
花月笑了笑，“不懂是好事儿，婆婆希望你永远不要懂。”
“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不然家里人要担心了。”
朦胧的月光透过林叶间的缝隙在石桌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光影，花月静静坐在那里喝着清茶。蓝玥就那么看着柔软细腻的月光将婆婆包裹，而她整个人在月色里却显得几分寂寥。
“你会死的！！！”
“那是我的命，不用你管！”
……
“这种感觉确实很痛，但惟有这样真正痛过才不虚此生。”
忘记吧。
这一次为责任而活。
翌日清晨，阳光温柔。
“想好了？”柳长言看了看花月，“秘法一旦开启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嗯。”花月点点头，“任性够了，该成长了。”
“去吧。”
秘法里，花月躺在法阵中慢慢闭上眼睛。所有的记忆如潮水涌现又迅速消散。
“我和阿绣你到底爱谁？！”
“我是一个罪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阿绣。”
“阿绣你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害人终害己。”
……
一道金光闪现又慢慢消失，花月缓缓睁开双眼。一双魅惑人心的红色双眸闪着光亮，瞥见见一旁的柳长言，“这是哪儿？”
“圣女，狐族秘洞。”
花月站起身，甩了甩自己的头，“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料到她会这么问，柳长言将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圣女在与人打斗时受了些伤，族中长老不放心特派我为圣女治疗。”
花月转动红色妖瞳，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柳长言那张丰神俊朗的脸，“真是这样？”
柳长言颤了颤，“我等怎敢欺瞒圣女，此言千真万确。圣女若是不信，不妨问问其他人。”
“不必了。”花月抬手，“有劳族长费心竭力为我疗伤了。”
柳长言摆摆手，“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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