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鲤鱼池旁,阮棠正托着腮看着池子里面争先恐后抢着自己手中鱼食的锦鲤。
那日,她坏心眼的喂了九阿哥一颗糖霜果子。
她的病倒是没过一两天就好了,但是九阿哥却染上了风寒,这几日,他都不许她去找他,担心再次把病气过给她。
好不容易可以出去,九阿哥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这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翠竹,胤禟的病还没好吗?”
听见阮棠直呼九阿哥的名讳,翠竹见怪不怪,面不改色地答道:“小姐,奴婢不知。”
阮棠撒下自己手中剩下的鱼食,拍了拍手,径直绕过翠竹:“你别再跟着我了。”
寡言少语的翠竹并没有听阮棠的话,依旧低着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阮棠斜睨了翠竹一眼,撇了撇嘴角,心知多说无益,她满脸不愉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翠竹名上是给她的婢女,实际上她的主子还是九阿哥,她不听自己的,肯定是她主子交代了什么,思及此处,阮棠心中感到一丝厌烦。
…………
*
阮棠百般无聊地看了几日的锦鲤,就在她耐心快要告罄时,九阿哥的病终于好了。
这日,早早的九阿哥就带着阮棠出门了。
马车上,九阿哥让人备了许多阮棠爱吃的糕点,万般妥善的安排,使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吃东西,并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阮棠好似眼里只能看见糕点,九阿哥有些不满,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阮阮,好吃吗?”
“别闹,我在吃东西呢!”
阮棠抬手挥开九阿哥捏自己脸颊的手,瞪了他一眼,继续吃着手中的云片糕。
九阿哥无奈地看着阮棠,用手轻轻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语气带着一丝丝遗憾:“你现在吃这么多糕点,等会儿怎么还吃得下其他东西。”
一听这话,阮棠睫毛轻颤着低头稍加思索,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云片糕。
这时,马车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前。
阮棠跟九阿哥刚上楼坐下,便听见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她有些好奇地从窗口探头出去观望。
楼下一群带刀侍卫正凶神恶煞地推搡着街上的行人,很快就开出了一条空旷的道路。
感觉没什么意思,阮棠正要转身,此时,一抹粉色身影突然跑到了路中间,情绪激动地质问着一个太监,远处,面容冷峻的男子正骑马奔来,万分惊险地从那女子头顶越过。
阮棠微眯起了眼睛,看向那穿着一袭粉衣的女子与看不出喜怒的男子。
真有意思,这粉衣女子的灵魂不是此间之人,那个男子还身具帝命。
四阿哥察觉到楼上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
只见站在窗户前的少女,仿若二八年华,她头上没有戴什么首饰装点,但是依旧很美,似人间见不到的那般绝色,美得不可方物。
目光交汇,阮棠勾起一抹浅笑,笑吟吟地望着四阿哥,她站在酒楼的窗前,不沾染半分烟火气息,宛如误入尘世的神仙妃子。
少女的模样让四阿哥有些失神,可因为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他压下心中的留恋,硬生生收回了目光,策马离去。
“阮阮,你在看什么?”
见阮棠在窗户那里,久久未坐回来,九阿哥面上带着些许疑惑地凑到窗前,往下一看,看到了策马扬长而去的四阿哥。
闻言,阮棠伸出手指了指策马离去的四阿哥,饶有兴趣地问九阿哥:“那个人是谁呀?”
九阿哥听见阮棠问别的男子姓名,他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伸手捏住阮棠的下颚将她的目光转向自己,沉声说:“你对他很感兴趣?”
“胤禟,你生气了吗?”阮棠转身看着面色阴沉的九阿哥,她轻笑着环住了他精瘦有力的腰,娇娇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
九阿哥抬高阮棠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嘴唇。
当阮棠只能喘息不断地靠在九阿哥怀里时,他才肯放过她,亲密又暧昧的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九阿哥轻咬着阮棠的耳尖,引得怀中的人儿止不住的战栗,他像是不甚满足,一路吻至她的颈边,才堪堪停下:“以后不许再问其他男子,懂了吗?”
…………
(感谢溪苏的月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