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湖底禁地出来在湖面上站定。
抬头便看见湖面的岸上正站着一老一少,具是风仙道骨。
其中姿态端庄的白衣青年,虽冷若冰霜,却似谪仙下凡,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阮棠被湖边那道出尘的身影吸引,目光落在他身上,一丝不错。
这人身上奇怪的气息跟那晚在她房门外的人一模一样。
不过他长的怪好看,意外的合她胃口。
见阮棠目光灼灼地盯着岸边的陌生男人,禹司凤心中醋意翻滚,不悦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视线转向自己,沉声说道:“阮阮,好看吗?”
“司凤,你最好看了。”
被迫仰头看向面露不愉的禹司凤,阮棠不再分心思给湖边的人,她的一双藕臂攀上他肩膀,娇娇软软地靠在他的颈边。
昊辰远远地便看见被禹司凤揽在怀里的人儿,刻入骨血中的熟悉面容,一瞬间,让他脑海里无数记忆重叠而来,头痛欲裂。
“你是哪家道馆的小道长吗?”
“小道长,我好疼,你可不可以心疼我一下。”
“小道长,你长的真好看,我可不可以与你做快活的事情,真的很舒服哦。”
“小道长,我这里可甜了,你尝尝嘛。”
“小道长,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你离我近一些,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你莫要再来寻我了,他会不高兴。”
“上次与你说的话,你又忘了?你若再算计于他,让他伤心难过,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你竟敢伤他,再有下次,我杀了你。”
“怎么就是不肯乖一些,我说过你再敢伤他,我便杀了你,为何还要自寻死路?”
玉楼宫阙,仙雾缭绕的大殿之上,仙姿玉骨的白衣青年面色惨白的重伤躺倒在地。
他胸口有着一道被利刃穿胸而过的可怕伤口,鲜血将他一袭白衣染的好似血衣一般。
满是血迹斑斑的手紧紧拽着一块红色裙摆,却根本留不住那一抹不曾回头的身影。
“你把她藏到那里去了?”
“你把她交出来,还给我,求求你。”
“你是谁啊,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不对,这不对,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不公,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同归于尽吧!”
天空忽然变得压抑昏暗,再无一丝光明,天崩地裂,毁天灭地的气息四处蔓延,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声,而半空中已然入魔之人,神情没有丝毫动容。
“昊辰,凝神,莫要再动妄念。”
察觉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弟子,竟不知为何,突然陷入了魔障,甚至隐隐有入魔之势,恒阳长老脸色冷峻了几分,眉头紧蹙,抬手施法想唤醒他,助他走出魔障。
随着恒阳长老出手,渐渐地昊辰清醒了过来。
“师父,弟子又劳你费心了。”
昊辰手捏的关节微微作响,面色惨白,稍稍稳住身形低头向恒阳长老行礼。
“昊辰,近日你总陷入魔障,若不破除心魔,为师心中甚是担忧。”
“师父,弟子心中有数。”
听见恒阳长老的话,昊辰眼中闪过一缕寒光,微微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就在这时,少阳派掌门一行人赶来禁地,打断了焦灼的气氛。
恒阳长老也不好再与昊辰说什么。
“掌门门师弟,你回来了。”
“恒阳师兄,这就是昊辰吧,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就远超同龄人。”少阳派掌门对着昊辰笑意盈盈的脸,目光转向禁地湖面时,他看到了自己不省心的女儿,神情立马冷了下来:“不像璇玑不仅不好好修炼,还一天到晚尽惹是生非。”
“掌门师弟,过誉了。”
“禁地结界并无大碍,我带昊辰先回旭阳峰了。”
恒阳长老与少阳派掌门一行人行礼后,就带着自己徒弟先行离开了。
阮棠看着渐行渐远的师徒,眸中浮上淡淡的红光,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刚刚那个名为昊辰的白衣青年,好似被心魔困住,险些坠入魔道。
她在他身上闻到了自己的异香,那是只有与她有过鱼水之欢的人,才会染上的东西。
她来到此方世界,就遇见了禹司凤,从始至终都与他形影不离,不可能跟昊辰相识。
想了半响,还是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她确实从未见过他。
可是他走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爱恨交织的目光,颇为复杂。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与这个昊辰是相识的,并且关系还匪浅。
唔…她好像明白了,为何天道那般虚弱,问题大概出在这个昊辰身上,真有意思。
不多时,少阳派掌门将所有人带离了禁地。
…………
*
阮棠看着褚璇玑站在殿中被少阳派掌门责问为何擅闯秘境,见她满脸都是惊惶又委屈的表情,正要开口,却被一侧的禹司凤拉住了。
看着禹司凤一脸不赞同,阮棠只好作罢。
没过多久,少阳派掌门训斥褚璇玑几句,就看向阮棠跟禹司凤,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毕竟这是人家门派的家事,他们本就没有立场呆在殿里,如今人家掌门下逐客令。
禹司凤便带着阮棠离开了。
…………
*
回到房间,禹司凤将门关上,随后就掐着阮棠的腰将她推向在桌前,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目光只能落到自己身上。
“为何对那个褚璇玑不同?”
“还有为什么总是盯着那个男人,阮阮,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禹司凤眼中满是妒意,他贴着阮棠耳鬓厮磨,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主人~你是在生气吗?”
阮棠像是疑惑般,眨了眨眼睛,红唇轻启。
“阮阮,自从离开离泽宫,你的眼里就多了许多人,我怕有朝一日,你就看不到我了。”
阮棠看着不安的禹司凤,柔嫩的小手轻抚着他脸庞,眉眼之间尽是爱意,轻声说:“阮阮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又怎会离开你。”
话音一落,阮棠坐上了桌子,拉着禹司凤的衣襟让他慢慢靠近自己。
“阮阮,我好爱你。”
禹司凤紧紧拥着阮棠,好似要与她纠缠在一起,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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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讲道理,明明得了欢愉的是你,却恼羞成怒的咬我。”
床榻很近,没走几步就到了,禹司凤也不管自己被咬的鲜血淋漓的肩膀,将怀里的阮棠放在床上,他灼热的目光让人脸颊发热。
没关系,他总能连本带利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