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回到旅馆,元止和慕天聊得很欢,唯独晚诗连笔也没绰。
晚诗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子度过一天了。
修长的手指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脑壳。
晚诗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够开心起来。他经历过那件事后,基本上已经等同于面瘫了。外表、心灵亦是如此。
为什么呢?晚诗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冷漠的性子已经不仅仅是事故使然了,更多的是自己疯狂的抑制,如同疯子一般的‘惭愧’,他自己根根本本的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无形之中,潜意识的深处,已经被自己强制性的埋下了一颗种子。
只有到了后来,他才会明白,那是属于深渊的凝视。
静静的,晚诗已经逐渐进入发呆的状态,一直到晚诗八九点,天都已经快要彻底沉下去时,才明白,自己刚才已经神游了。
晚诗望了望四周,元止和慕天已经不见了。
晚诗走过去,发现除了他刚刚坐过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已经是冷着的了。
想来应该是在一两个小时前回房间了。
就目前情况看,自己确实已经神游很久了。
晚诗就像是不经意间叹了口气。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们有机会成为朋友的话…我会怎么选呢?
晚诗心中神使鬼差的冒出一个十分不切实际的念头。
晚诗自己仿佛都被这个吓了一跳,猛耍了几下头,好像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给丢出去。
晚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嘎吱一声拉开了房门。
晚诗的心思始终都没有放在身边这里。他自从上次出了意外,基本上就没有过几次感情。
他无情的不像是个人。不像是个精神正常,能冷静思考的人。
回到房间里,晚诗的脸白的仿佛能够搓出水来。
晚诗只是闷哼一声,随后面色立马又恢复正常。
晚诗目光回到夜空上,那一刻,平常总是带着复杂地让人心疼的眼中,竟是什么也没有掺杂。
晚诗眼中蒙上了一层迷茫的失措凝聚成的霜雾。
他基本上就没有思考过什么人生的问题。他从来都是按照着自己的方式生活着,报复着这个世界。
——让人心疼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