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话音还飘散空中,装药的瓷瓶骤然就从禹司凤手里滑落,摔在了山洞长满青苔的地面将脚下油绿绿的植物压弯了腰,透明晶莹的伤药也倒出了一半。
落地的‘哐当’声并不太响,闷闷的,还有些低沉。
可落在那笑容骤僵,凤眸有瞬间瞳孔紧缩的男子耳里,却犹如九天轰鸣在脑中炸开。
大脑猝然的昏懵中,惊愕和不敢信几乎占据了禹司凤整个心扉。
唇红齿白的男子嘴唇翕动,望向一脸笑意,眉目中洋溢着求夸赞意味的褚璇玑。下瞬,齿间流泻出的话,断断续续,带着不自主的轻颤。
“你......你说什么?”
褚璇玑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扩大,偏着脑袋看过来,语气活泼,还有些得意:“我说,司凤你的面具是我给摘的!”
“不可能!这个面具不可能是你摘下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将我的面具摘得下来,可那个人她不是你!”
一连串的急吼否认出自禹司凤的口中。
他扶着背后的石壁艰难站起来,看着褚璇玑,神情是极致的拒绝,而拽着自己衣衫的手握得死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心中向往的人,他心里一向清楚明白,那个人是他此生唯一想要的,只有她,从未有过旁人。
而璇玑也从未对他表现出什么。
所以,他无法相信褚璇玑说的话。
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公子,这骤然的急声反驳让褚璇玑有短暂的不适应。
回神后,她挠了挠后脑勺,面上有些不知所以,忙解释道:“那个面具就是我摘的,我把你从水中捞出来后,看见你脸上也有好多血,我怕你有事,一时情急就摘了面具。”
“而且,而且你这不就一个面具嘛,轻轻一下就揭开了,那么容易的事,又怎么会规定只有谁谁谁才能摘得下来呢?!”
“我说了,这不是普通的面具,除非是我心中期望的......否则,任谁,都绝摘不下来!”禹司凤蹙眉,扶着胸口,嗓音沉沉。
情人咒面具不是俗物,既然一开始这面具规定的就是那样,那便不可能有假的,对于这一点,他坚信。
“可我就是摘下了呀!”褚璇玑被弄得一脸懵,跺了跺脚,神情坚持。
对于眼前人前后状态的截然不同,褚璇玑心里感到莫名其妙极了,眸中亮光一闪,她又想到了什么:“你那个面具,我还留在水边呢,我......我去拿给你看!”
看着褚璇玑匆匆忙忙跑向远处水边的身影,见她那般笃定,便又由不得他不信。
禹司凤眉峰紧蹙,心头不知所措,也觉得这件事发生在他和褚璇玑身上着实非常荒谬,可眼下也只能等面具拿过来再说。
【若是你心中期望的那人同时心里也有你,那她便会帮你把面具摘下,那面具就会变作笑脸。若是相反,这面具便摘不下来,且还会变作哭脸。】
当看到褚璇玑手中拿着的那个面具后,禹司凤脑子里立时涌上的就是那日在客栈顶楼柳意欢说的话。
跳水蛙今晚把会员加更补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