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柳意欢满眼不认同地摇首,忙道,“小凤凰啊!你......”
他伸出一指比在身前指了指,想要再反驳一些,但禹司凤此前言语中的爱重和珍惜展露无疑,似乎也让他一时难以驳斥得了。
世间多的是轻浮和随意,但一份难能可贵的爱情,不就是也体现于小凤凰心中对待的那般吗?
努了努嘴,柳意欢有些泄气地劝道:“你说的话虽如此,但小凤凰,你若只求对方在你默默付出和陪伴中去感知感悟自己心中那份深情,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你如今情人咒加身,早日同她心心相印,让她替你揭下这面具,解了这要命的咒,岂不更好?”
再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柳意欢随即朝身侧人投去一个朽木不可雕的难受眼神,皱眉道:“小凤凰,你这性命攸关还如此讲究君子之风,你柳大哥真是替你着急啊!”
话说一半,又摆手。
“罢了罢了!年轻人呐都有自己的一套爱情观,你既坚持,我也不好再劝。”
回头朝身后的房间无奈地瞅了一眼,柳意欢叹道:“只希望这位李姑娘能有颗七窍玲珑心可以早日明白你的心意,在将来啊,也能对得起你的这份爱意就好了!”
“轻语她……总有一日会明白的!”提起心上人,凤眸中柔情似水,有着相信和笃定。
看他这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的样子,柳意欢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旋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素色布包径直递到了禹司凤手上。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禹司凤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闻言,柳意欢瞬间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眼中精光闪过后剩余了深意满满。
“小凤凰,这追姑娘你柳大哥可比你老道多了!”拍了拍那素色包裹,他挑着侧眉笑得得意,“这里面的书可都是好东西,极有用的,别说你柳大哥没照顾你哦!”
话落,柳意欢潇洒转身,挥袖,喜滋滋地便朝楼下去了。
他自己如今孑然一人,无妻也无红颜知己,想着自己那极品收藏送出去也算物尽其用,勾唇笑时,心底还挺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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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轻语是在满室的金光灿烂中捂着头疼的脑袋慢慢苏醒过来的。
醉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除了这浑身无力和倍感疲软外,便是这炸裂晕痛的脑袋,还有其挥之不去的一头昏沉。
晃了晃沉重的头,她半阖着眼迷迷糊糊下床。
径直到桌前拿起水壶灌下几大口凉水,然后又移步到水盆前掬了水洗脸,冷水触肌,这才从刚起来的非常不适中渐渐清醒过神来。
垂首瞅了瞅自己这一头凌乱不堪的发,于是便又走到房中镜前准备收拾下头发,可刚一抬眼,却霍然发现自己这头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枚银簪子。
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以为这是人刚睡醒,尚还迷糊的脑袋出现了幻觉,可眨了好几次却见这簪子在头上纹丝不动。
这下,人便是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