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就这样

不顾萨维卡的表情，白蓝说完要说的就起身走了。

谈不上委屈，就是说不出的气愤。

白蓝急冲冲地回学校，心头憋着一口气，开了电脑也没什么工作的思路。到这儿的时间不过几个月，白蓝将以前二十几年的观念都颠覆了。

原来，以前在书里看到的，大部分人都平凡是真的。

原来，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真的都活在自己的天外有天。

一个下午，白蓝塞着耳机听恐怖小说，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机械动作，把之前堆积的作业和材料整理归类，整整齐齐地垒在文件柜里。

关上柜门，天色已经偏暗。办公室陆陆续续有人走了，也有几个人留下加班。白蓝想了想，收拾了包回家了。

郭阳和张晨还没回来，房子里黑漆漆的一片。白蓝扔下包就在沙发上瘫着，没有开灯，清空了自己吵吵了一个下午的脑子，也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夜色影响，一股倦意涌上来，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

门铃忽然响起，白蓝一个激灵，迷迷瞪瞪起身去开门。沙发里大门口距离不太远，白蓝又对各种铃声有催促感，猛地一拉开门，把门口附身的人吓了一跳。

“哪位。”

门口是一个年轻男子，陌生的面孔，被白蓝的出现乱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白蓝看了眼男子刚刚附身的位置，放着一个扁箱子，上面压着一大袋东西。

看男子想走的模样和地上的东西，白蓝的精神慢慢归了位。

“……是张九叫你来的？”

这个时间，刚回来的时候没有印象门口有东西，那就是知道她回来了才送来的。

男子不敢多说什么，“九哥交代的。”

白蓝注意到男子的动作，没有深究，只淡淡地说，“拿回去吧，我不收。”

男子闻言朝外小心地看了一眼，转身就准备走，被白蓝一手拉住，“拿走，要不然你就别走了。”

白蓝朝斜上方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监控，你要是不拿走我就叫保安。”

男子一看就是新手，一听果然有些不安，“我只接到了送来的指示。”

“张九那边我去说，不会连累你。”白蓝觉得烦，把袋子提起来塞过去，“走走走。”

没办法，男子犹犹豫豫地拿了东西，刚走几步。

“等会儿。”白蓝一踢脚边的箱子，“这个也拿走。”

男子回到面包车上，看着车里按安排要过两小时送过去的草莓菠萝，头一次觉得这个送货的活并不如当初应聘说的那样轻松。

格泰汇报的时候，张九果然黑了脸。

“这点事都做不好，这人也别留了。”

“九哥，这事，可能得从白小姐那儿下手。”

张九如何不知，但也不能冲白蓝撒气，“萨维卡呢？！一下午没见着人，张晨那边还没搞定？”

提到萨维卡，格泰有些欲言又止。

张九一眼扫到，“有话就说。”

“接到汇报，今天中午，萨维卡似乎去找了白小姐。”

张九放下手里蹂躏的碎纸屑，眯起眼睛，“继续说。”

“中午盯守的人汇报白小姐出去了一趟，都是新人，没见过萨维卡，但是描述了衣着很相似。而且，刚人送东西回来说，莫斯的车停在白小姐住的小区门口。”

张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无声地亮了，张九只扫了一眼，微微低着头扶了扶眼镜，看着纱窗的方向似是出神似是专注。

格泰看不清他的神色，习惯性地沉默。

很久过去。

“继续查郭海，我过阵子回趟T国，先做准备。”

“是。”

格泰接了任务退出房间。

张九松开握着的手，指甲印在手心里留下缺血般的月牙印。

为什么？

我就想跟以前一样，能说话，能玩笑，错了吗？

手机里的那条信息一直未读，被主人冷落在角落。

【别送了，别联系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