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试探

张晨和郭阳利用一部分新型毒品的货品，跟沈钰立下投名状，想要正式入伙。沈钰着急向新毒王邀功答应了。

得知这个情况的张九乐得看戏，沈钰是个心气高野心大的人，现在手里的内地市场都握在手里还嫌不够，恨不得再来分一杯羹，怎么可能会允许两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抢了他领功的机会。

不过，这象人的事确实不能再拖了。

提着果篮，张九换上关泽的一脸无害，敲开了郭爷爷的大门。

“谁啊？”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保姆打开门，“小关呀！哎唷怎么还买这么些东西。”

热情的保姆把人迎进来，结果关泽手里的果篮，一边往客厅的郭爷爷说，“爷爷，小关来啦。”

郭爷爷正在切换电视台，闻言把遥控器放下，回身招手，“小关啊？来来来，我正无聊呢。”

“爷爷。”关泽把书包放下来，佯做无意地往楼上探了下身子，“小白……姐和郭老师不在么？”

“他们两啊，最近忙着那什么……课题申请还是什么的，忙活了好几天了。”郭爷爷招呼着茶水，“喝茶，晚点应该就回来了。”

“啊，好。”

关泽接过茶水，若有所思。

下过两盘棋，关泽借故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不好意思地跟郭爷爷开口，“郭爷爷，那个……我最近一直在旁听郭老师的课，但有些地方实在不懂，其实今天来也想找郭老师借一些书的。”

“这有什么，郭海的书基本都放在二楼的书房，平日里也不常用，你看看需要哪些拿去就是了。”

“会不会不太好？”关泽摸了摸脖子。

“书这东西就是丰富知识用的，摆在那里做什么，去吧。”

关泽这才为难地道了谢，上了二楼。

郭家二楼一上楼梯就是开放式的书房，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语言的书籍，方便放置着一套书桌椅和一套懒人沙发组，沙发上还有一只粉红色的玩偶猪仔，关泽的视线被牵绊了一秒，唇间有些笑意又很快消失，侧耳听了楼下的声音，轻声推开了一侧郭海的房间。

郭海的房间是内外隔间，稍往里有块书桌的空间，桌上的书底下露出几页文件页脚，关泽掩上门，把文件抽出来迅速扫了几眼，掏出手机准备拍，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关泽立马将文件整理恢复顺序，只是手里握着手机阻碍了效率，一会儿的功夫郭海已经推开门冲进来多过文件，劈头盖脸地吼，“谁让你进来的？！”

关泽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只是想借本书，无意间——”

“出去！”

保姆闻声赶上来，正撞在郭海的火气上，“谁让你什么人都放进来的！”

关泽垂着头，一脸犯错的表情下楼，郭爷爷已经听到响动，拄着拐杖把地板敲得直响，“不就是借本书，我让去的！你闹什么！”

白蓝站在一旁虚虚扶着，就怕郭爷爷气到站不稳，一面看关泽。

白蓝和郭海在学校加完班一起回来的，一进门听到关泽来了，郭海的脸色就不好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这会儿看郭海怒气未消连郭爷爷都顶撞，自然是不敢说什么。

关泽自知不对，谢过郭爷爷的好意就告辞出来，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郭爷爷看着十分不忍，偏偏郭海态度强硬，就拍拍扶着自己的白蓝的手，朝关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去送送。

白蓝也有些放心不下，跟了出去。

关泽一出门没走多远就恢复了一脸坦然的神色。今天这一趟果然没白来，郭海那两页文件分明写的是分子成分，而且就那个态度，说没问题都没人信，就算不是象人也一定是同道中人。

“关泽！”

后头传来女孩的声音，关泽意外的同时也不忘在回身时换上愧疚的表情，“小白姐。”

白蓝失笑，平时又是“小姐姐”又是“小白”地开玩笑，这种时候就会老老实实喊“姐”，“没事吧？”

“嗯，是我做得不太合适。”

“别放心上，海哥是那么严肃的了，做研究的人，最讨厌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你也是不小心，怎么拿书就去海哥房间了……”

关泽微垂着头看白蓝一本正经又尽量和气地碎碎念，语气一贯地故作高深，端着大3岁的姐姐样，像是开解又像是哄着自己，生动的表情让人难以挪眼。

关泽一直侧着身子听白蓝柔柔的南方语调，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最后白蓝尽职尽责地把人送上公交车，站在站台看着关泽上车，没注意关泽上车时略微无措的反应，笑着冲关泽挥手再见。

车开始启动，关泽被司机喊了一嗓子，“小伙子交钱！叫你多少声了！”

关泽不耐烦，从包里找出钱包，把100元整钞塞到箱子里，懒理司机在背后小声骂“有病”的声音，往后转头看，看着白蓝转身慢慢往回走的身影，直到看不见。

心里的异样一路轻轻柔柔地挠着心脏，有种想要肆意奔跑的心情。

“司机，下一站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