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安“啊!”
我猛的抱头蹲下尖叫起来,就在刚才我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腿一下就软了,根本跑不动.
任之安“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任之安“我也没做过亏心事,你去找坏人吧,求求了.”
边伯贤“姐姐,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惊诧地回过头,顿时松了口气,但又紧张起来.
边伯贤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去了哪里.
任之安“伯贤,你怎么在这?”
边伯贤淡淡一笑,但眼里是恐惧,是害怕,他害怕回到这个令他噩梦连连,让他无法见到光的地方.
边伯贤“伯贤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回来看看.”
边伯贤“那姐姐为什么在这?”
边伯贤的语气中有不可察觉的质问.
我从地上站起来,起猛了头有些晕,还好边伯贤扶住了我,我因为偷偷去他家被发现,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任之安“我想去你家看看有没有东西是对你的病情有帮助的.”
我尴尬地扯出一抹微笑,边伯贤好像没有怀疑,开心地拉住我的手,我只剩心虚.
边伯贤“姐姐对伯贤真好,不过,姐姐应该告诉伯贤的,伯贤陪你一起来.”
任之安“伯贤说的是,下次一定.”
我稍微放松了些,因为在这个诡异的巷子里,孤身一人的我,身旁终于有了一个伴,尽管是病娇的边伯贤.
还没一会儿,耳边又响起了笑声,这次旁边有了人,也就没那么怕了,但还是下意识靠近边伯贤.
边伯贤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有些激动,姐姐不排斥伯贤,那就是喜欢伯贤的.
任之安“伯贤,你也听到了吧.”
边伯贤“没事,姐姐不怕.”
边伯贤把我护在了身后往前走.
突然,我左手边的巷子里冲出来一个样子痴傻的男人,嘴里还发出笑声,之前的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我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小巷,就看见了一摊猩红的血坑,恶心的感觉突如其来,扶着墙干呕起来.
边伯贤顺了顺我的背,眼里都是心疼.
边伯贤“姐姐没事吧.”
任之安“没事,那个男人怎么了?”
边伯贤看了一眼血坑处,仔细看还能看见橘色的毛在血坑中,他想起来了那个男人.
那个小时候痴傻的玩伴,喜欢虐猫的人,当时的自己可是因为他受了不少惊吓.
边伯贤“坏人而已,没事的.”
边伯贤“姐姐不要在意他.”
任之安“好.”
我这时总不能还对边伯贤说不好吧,我不要命的嘛!
我和边伯贤加快了脚步,54号,55号,56号,终于到了边伯贤的家.
看着老旧吱吱嘎嘎的木门,我就难以想象,边伯贤是怎么在这里生活,边伯贤看着这扇门也有些窘迫.
边伯贤“姐姐不要嫌弃.”
任之安“不会的,先进去吧.”
边伯贤打开门,就是遍地的狼藉,空空的酒瓶杂乱无章的扔在地上,许多家具都摆的乱七八糟.
一进门酒味就灌满鼻腔,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扫了扫鼻尖的异味.
边伯贤看着眼前的一切,阴霾一瞬间划过瞳孔,平常也就无所谓了,怎么能被姐姐看见这副样子.
边伯贤“姐姐...”
边伯贤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随后进来了一个肥硕的男人,脸上熏红,满是酒气,嘴里还说着难听的话语.
“哪个野人敢闯我的家,不要命了吗!”
那个男人眯了眯自己的肿泡眼,眼睛看向我时,眼里都是欲望,看到边伯贤时,就满是愤怒.
边伯贤与男人对视后,身体有一瞬间僵硬.
“你这个逆子,离家一个多月你怎么敢的啊,走了又回来干嘛,我边天成的地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说完,就将手上未喝完的酒瓶朝边伯贤扔了过去.
我和边伯贤都没反应过来,酒瓶已经离边伯贤很近了,还好扔的不准,从边伯贤的身旁擦肩而过.
酒瓶扔到墙上破碎后,掉了下来,边天成见边伯贤完好无损,气急败坏,直接冲了上来,越过我,掐上边伯贤的脖颈.
任之安“伯贤!”
边伯贤被推到在地上,脸色惨白,边天成的脸上青筋暴起,有些狰狞.
我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措地去扯边天成的手臂,但他力气很大,直接将我推向一旁.
我的手臂划过地上的酒瓶碎片,在手臂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划口,流出猩红的血液.
边伯贤“姐...姐姐”
边伯贤看见边天成将我推倒后,眼里都是嗜血的可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比自己壮硕许多的男人推到了一旁.
边伯贤慌乱地扶起了我,看着我手上的划伤,手足无措.
边伯贤“姐姐痛不痛,伯贤给你呼呼.”
任之安“没事,伯贤我们快走吧.”
“走?你们那都别想去!真当我边天成好欺负啊!”
边天成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已经黑了的裤脚,扭了扭脖子发出骨骼“咔 咔 咔”的声音.
边天成拿起门后的斧头朝我们走来,将斧头轻松的转起来,一脸邪笑,我和边伯贤都愣在原地.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边伯贤我养你这么大,也是时候回报我了,我现在可欠了一屁股债.”
“和你说啊,现在这的人可都喜欢jian尸了,一个你,一个她,我卖给他们一晚,最后再把你们器官卖了,我啊,就能小富一把了.”
边伯贤好像因为抑郁症被眼前的景象激发了,眼里已经有眼泪在打转,手和腿也不停地抖.
我只好拖着反应不过来的边伯贤一直往后退着,裤子的布料在地上摩擦出破洞.
边伯贤“爸爸对不起,伯贤错了,伯贤再也不敢了.”
边伯贤“爸爸别打伯贤了,伯贤求求你了,伯贤给你赚钱,好不好?”
边伯贤“伯贤听你的话,伯贤再也不乱跑了,爸爸说什么伯贤就做什么.”
边伯贤现在的意识已经被幼时的恐惧冲昏了头脑,说出来的话都是幼时最经常的回应.
“现在认错,晚了!留着你,我还要给你留口饭,我可不想浪费钱.”
边天成说完就挥起了手里的斧头朝我们砍下来,但...疼痛并未袭来.
“哐啷”斧头掉在了我的脚边,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边天成身后的人——是之前巷子里的那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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