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走廊另一端的书房里发出一阵巨响,夏南乔意识到不对,猛地向书房奔去。
“宫墨!”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飘散一地的文件,宫墨的额头渗出豆大颗汗珠,他面色铁青,毫无血色,苍白的唇直打颤,见夏南乔进来,宫墨将死命按住胃的手放下,冷静地看着夏南乔。
“怎么回来了,不怕我吃了你。”说着,宫墨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下去。
“宫墨!胃疼还喝凉咖啡!”
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夏南乔大步走到宫墨身前,大手小手十指相扣。
宫墨只是满不在意地笑道:“乔乔这么担心我?老毛病了,没事。”
胃部的绞痛连续不断,寒气已经在宫墨的全身蔓延开。
“乔乔帮我揉揉。”
“好。”
女人无助地揉着宫墨的胃部,夏南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宫墨费力地将手抬起,轻抚女人的头。
突然夏南乔扑入宫墨的怀中,她开始抽噎,那不时的啜泣渐渐成为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乔乔。”
宫墨用劲全身力气唤了女人一句乔乔,终于夏南乔爆发了,靠在宫墨的肩上如同迷路的孩子放声大哭,泪水浸湿了宫墨的白衬衫。
最终宫墨还是被送进了医院,夏南乔还连同医生一起骂了宫墨两个小时。
“让你不好好吃饭,这下好了,落下病根了。”
宫墨无奈地笑了笑,道:“那以后乔乔来监督我吃饭。”
“好!”
挂号,拿吊瓶,取药,医院走廊里充斥着夏南乔高跟鞋的声音,当一切都忙完时夜幕已经降临繁华的A市。
霓虹灯便是这座城市的元素,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终究比白日的城市多了几分飘渺。
“你是没长脑子吗?车来了还往前走,你是怕自己多活几年吗?”
车前,一个女子瘫坐在地,肖冉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她半晌未吱声,白予川眸光清冽,不带一丝感情,让女人如同堕入冰窖一般。
“小白你温柔点,别吓到人家了。”吴槿轻拍白予川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
吴槿与白予川相处十余载,从未见过他像今天一般发脾气。从夏南乔打电话说宫墨胃病犯了后,白予川的状态就一直很差,这肖冉正好撞枪口上了。
“你这女人也是,车来了也不躲着点。”
“对不起……我有点低血糖。”
说完头晕目眩的肖冉瞬间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右倾倒,白予川眼疾手快抱住了肖冉,让她不至于头部朝地,摔出脑震荡。
“卧槽,这女人碰瓷的吧!?”
“算了,先去看老大吧。”
白予川无奈地抱起肖冉坐到了后座,叹了口长气。
“怎么?小白你不愿意抱美女?不愿意就你开车,我来抱。”
“滚!你个老色棍,万一对这女人做什么怎么办?”
吴槿通过后视镜恶瞪了一眼白予川,他真想向白予川吐口唾沫,然后冲上前撕烂他的好人面具。
“算了,老大还在医院。”
吴槿猛踩油门,车窗外灯火阑珊的景象飞速的从白予川眼前掠过,如同手中抓不住的风。
车速极快,短短几分钟便到了医院,吴槿拨通电话,问道:“嫂嫂我和小白到医院门口了,老大在几楼几号。”
“5楼910。”
俩人刚到电梯口,电梯就到了,如果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老大!”
白予川猛地推开门,正在喝水的夏南乔被吓的一激灵,把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喷在了宫墨脸上。
宫墨用纸擦拭脸上的水,强颜欢笑道:“白予川你找死啊?”
夏南乔努力憋笑,“不好意思阿墨,我没忍住。”
宫墨最终还是将怒火压下去,转头看向吴槿怀中的女人,“这个女人是?”
没等白予川的“是”字说出口,吴槿就抢前答道:“小白的桃花,好像叫什么肖冉。”
白予川大声反驳道:“放屁!就是上次三七酒吧有过一面之缘。”
吴槿走到夏南乔身前,当着宫墨的面,毫不避讳地把手搭在了夏南乔的肩上。
“嫂嫂这女人好像有低血糖,你们都是女人,就麻烦你照顾啦。”
宫墨咬紧牙关,紧握双拳,深邃的瞳眸死死盯着吴槿,“吴!槿!”
吴槿赶忙放手,心里暗戳戳的高兴,[卧槽,要不是老大还打着吊瓶,他非冲上来锤死我不可。]
“好了,肖冉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