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郁赦道,“是诗经。”
郁赦道,“是郑风。”
郁赦道,“是……子衿。”
郁赦几乎是怨恨的看着钟宛,“你当日知道留不下来,所以你不肯同我说,不肯告诉我……”
“但偏偏,又留了一句未尽之言给我,青……”郁赦死死的盯着钟宛,眼睛通红,“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纵……”
钟宛终于崩溃,眼泪蜿蜒而下,哽咽道,“……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2、我同归远,原本是门当户对的。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3、人活这一辈子,心里该有块地方是纤尘不染的吧?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4、阴差阳错,两人一个在京中,一个在南疆,竟靠着彼此生生撑了过来。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5、七载间,深恩负尽,本已无颜多言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6、郁赦放下筷子,尽力云淡风轻的说了他这一天在内阁的头一句话,“内子让我少吃寒食散,说会死。”
众阁老:“……”
外厅的钟宛:“……”
郁子宥一句话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这未免把天聊的过于沉重了, 老大人们接无可接。
偏偏郁赦还扫了众人一眼, 眼神中隐隐还有几分期待的意思。
他喜欢聊这个,还想再聊几句。
一阵难言的静谧后, 还是孙阁老点头吃力道:“是, 那是会死。”
郁赦点点头, 自认为毫不生硬的淡淡道,“我本不愿理会, 但架不住总是在耳边嘀咕, 只能听他的,他说的本也没错, 毒药就得少吃。”
孙阁老硬着头皮道:“可不是。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7、他们分开实在太久了。
但变得再多,那依旧是他自年少时就心心念念的人。
再后来,知道了郁赦是如何被一步步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钟宛又觉的郁赦就是变得再不通人情也怪不得他,他是活生生被逼到这一步的。
但再过了一段日子,同他靠的越近,钟宛就越能感受到藏在他这幅成年骨肉里的郁子宥。
克己复礼的还是他 ,为仁由己的还是他。
任凭风霜摧残,八千里刀山火海趟过,即使让这坎坷命途磋磨的面目全非,少年心中自有絜矩。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8、“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粘我?”
太医表情呆滞,在心里尖叫我为什么会知道?!
“罢了,再多药材,也只能医的了他的身子。”郁赦似忧似喜,一句话轻飘飘的否定了太医的心血,“你,医不了他时时刻刻要粘着我的心。”
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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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他出身望族,血脉尊贵,幼时由亲王抚育,开蒙后由帝师教导,才情、名望、君子之德……我半点都比不上。”郁赦看向安国长公主,问道,“忘了?他是被谁毁了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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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郁赦实在按捺不住胸口恨意,他看着安国长公主,“母亲……”
郁赦嘴唇微微抖动,哽咽,“我同归远,原本是门当户对的。”
“我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郁赦一把扯下马车上挂着的灯笼,马儿嘶鸣,郁赦抄过安国长公主手里的诏书,借着灯火将诏书点着了,郁赦手中跳动的火苗映的他原本英俊的脸庞好似鬼魅,他死死的盯着安国长公主,“你告诉我,是谁毁了我们?啊?”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11、钟宛走到今日,出身出身毁了,名声名声毁了,同效忠多年的宣瑞也已恩断义绝, 心口护着的东西一件接一件,不是丢了就是脏了,现在就只剩一个郁子宥,总得干干净净的吧?
人活这一辈子,心里该有块地方是纤尘不染的吧?
总要有件事,是应该不计得失,撞的头破血流也不后悔的吧?
钟宛爱慕郁赦,从十几岁到现在,他自认这份心意还算是干净的。
劝郁赦娶亲的话一旦开出口,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钟宛不肯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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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三十功名闯过去,八千里路趟回来,那些曾经渴求的,如今唾手可得的,其实早就不在意了。
——漫漫何其多《当年万里觅封侯》
13、“没一个人想我活着......爹,不是我的,娘,不是我的......亲爹不是我的,亲娘不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姊妹不是我的。远归之人......也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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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家将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没头没脑的问道:“钟少爷不是说要跟着吗?”
“他昨夜还发热了呢,跟什么。”郁赦边走边整理刚才被钟宛拉扯乱的衣襟,“只是借故同我撒娇而已,不必理他。”
辞弦我抽空回来了。
辞弦当然可能也只回来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