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梦,那个梦离奇的真。
七年前,在我还在上高中时,我在勐卡遇见了个人。
是高二放暑假的时候,李暖太想见郝东就瞒着家里人从外地偷偷跑来勐卡,她刚出车站就迎面跑过来个男人。
杨兴权“小姐,需要代驾吗?”
聒噪人群中,杨兴权的磁性嗓音直流进李暖耳中,她抬头看一眼挡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铜黄的皮肤上长着双漂亮眼眸,他着褐色坎肩背心,结实臂膀还沁密着汗,李暖猜测他上一单定是接了个重活。
李暖行李少得可怜,压根就不需要什么代驾,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听见杨兴权说
杨兴权“很便宜的,要不了您多少钱…”
李暖见他低声下气,一阵心软便答应了他,杨兴权接过行李时,脸上露出笑容。
杨兴权“小姐,您要去哪?”
李暖是偷跑过来到勐卡的,她对着这里鲜少知晓,她左思右想问出
李暖“这里有好一点的酒店吗?”
杨兴权“有啊,当地有个瓦林镇算是上等次的旅店了,来勐卡的游客几乎都住瓦林镇。”
李暖“那我就把我送到瓦林镇吧。”
车停在瓦林镇外后,杨兴权主动帮她开车门,搬行李,李暖抬眼看一眼瓦林镇的环境,从背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杨兴权。
杨兴权“两百块就够了…”
李暖眼看着杨兴权从一叠钱中只抽两百块钱,她轻笑一声将手里的钱都递给杨兴权。
他是个有礼貌不多要钱的代驾,李暖也乐意多给他点钱,李暖说
李暖“这是谢谢你,替我找了个好旅店。我给得不多,你都拿着好了。”
杨兴权手心握着的是钱,手背被握着的是李暖的手,直灼他心,这钱数目不少赶上他好几周拉客。
杨兴权看几眼,李暖白皙右手腕上印着一只红色蝴蝶
——————————
第二次再来勐卡,是三年后在知道爸爸离世的消息,瞒着郝东孤身查真相。
李暖脚刚踏上勐卡这片地,在车站她就被一群境外非法分子抓到镇外,和她一样被抓的都是女人。
李暖被他们带到一片五颜六色“花海”,那群人强迫这些女人采摘五颜六色的花海上的蕾加工制作一种毒,若有不从定要一顿毒打伺候。
李暖挨了很多顿毒打也不肯碰罂粟一毫,在她还有意识时,她被拖进一间木屋里。
二两“这女人前几天被我们带回来的,不愿意制毒才打成这样的。”
李暖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朝她走来,李暖的头发被撩拨起,听见女人的声音
李忆琼“人长得倒是有点姿势,养养说不定能成交际人才。”
李忆琼“老杨,你觉得呢?”
正坐在竹藤椅上,擦茶具的杨兴权手一顿,放下茶具视线转移到地上伤痕累累的李暖
他起身走到李忆琼身侧,细细瞧了几眼,倏然杨兴权蹲下身去别过她的发丝,认清她的脸。
杨兴权又撸起李暖右手衣袖,一只红色蝴蝶映入杨兴权眼帘,他眉头忽然紧锁沉声说
杨兴权“是谁干的?”
二两“老板…她”
杨兴权“我问你,是谁干的!”
二两一脸懵,偷偷瞥一眼地上的女人,和旁边凶得要吃人的杨兴权,小声吐出真相。
二两“是…小洋。”
杨兴权“去把小洋叫来。”
杨兴权(侧目而视李忆琼)“把人送到镇上医院,好好照顾着。”
………
梦忽然就在这里断了,梦戛然而止的让我毫无意料,我记不清我是否去过勐卡,是否和一个人曾认识过。
————————
边境处·勐卡·镇外
李暖记不清,是怎么来到勐卡的了,她一睁眼一缕光透过木窗折射而进,李暖侧目而视背光而立的杨兴权。
李暖静静看杨兴权几秒,又别过头。
毒是她噩梦的来源,毒贩是她憎恶的对象。
没多久,杨兴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兴权“暖暖,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
李暖“……”(沉默低头)
杨兴权“闷不闷?我带你出去转转?”
不管杨兴权说什么,李暖都保持着一种状态,她沉默得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