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之间的故事【番外篇】【二】

大厅里空旷安静，窗外暴风雪的呼啸不绝于耳。

“会跳舞吗？”大厅里少女没来由的扭头忽然问道。

“不...不会。”被少女问到的澈显得有些怯懦，似乎是因为他被无数次问过类似的问题，可他的答案始终都是这么一个。

“你不会很正常。”站在大厅中央的少女露出了一副本该就是这样，理所当然的表情：“你是亚裔，我看这里亚裔女孩腿都很短，腿短的人当然不会跳舞。”

“你也是亚裔啊……”

男孩想争辩什么，可由于说话的声音太过柔弱了，少女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说：“那你想不想学跳舞？”

男孩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想。”

“我可以教你。”女孩说道：“我是日本人不太会跳舞，我的舞蹈是老师教我的。她是苏联人，苏联女孩天生就会跳芭蕾，这是基因遗传。她从娘胎里就开始起、落、起、落了。”

“为什么要教我？为什么不是...别的其他人？”男孩问。

“因为澈笨笨的啊！因为我喜欢笨的人。”女孩理所当然地说：“教聪明的人没有难度，我会很没有成就感。但如果能把你教会，就证明我比聪明人还聪明，这样的话，我会很有成就感的。”

“嗯...嗯。”男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他看着她自顾自的在空旷的大厅里起落、旋转，手臂、小腿的线条美的跟油画一样，忍不住轻声说：“我能不能不学芭蕾？”

少女停下了舞蹈，散开的黑发披到了背后扭头看向他问：“为什么？我知道你很笨，但我有信心教会你。”

“芭蕾是女孩子跳的舞。”男孩抱着腿小声地说。

“哦，你担心这个。”她一边说一边踱步向前：“芭蕾其实很适合你。”

“姐姐，你想说我像女孩子就直说……”

“不，我说芭蕾很适合你，是因为她的寓意和你很像。”

“寓意？”

少女站到了空旷大厅的正中央，利落的转身高抬颀长的脖颈俯视着墙角怯懦的男孩轻声说道：“芭蕾是效仿天鹅的舞蹈，每个起落芭蕾的舞者都是天鹅，有的天鹅终生沉默，而在死前会高歌一曲，我觉得向来不素长鸣的天鹅在死前的一曲一定会格外的哀婉动听。”

“姐姐是说，澈会死吗？”

“谁都会死的，澈，不过是迟早的事。”

男孩半张脸藏在环抱的双手中看着大厅中央的少女，那双俯视着自己的瞳孔流淌的颜色将大厅倒影的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