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法庭周旋大结局

大清早，谭星奇驾着车带着罗慧玲一家来到学校去方敏成绩单，今天是放榜日。阿凯和社团兄弟开车紧跟其后。

学校门口，来取试卷的同学都议论纷纷彼此的成绩。

穿红衣服女生：“考得这么差怎么见人哦！”

牛仔衣附和：“就是啊，我也比你高不了多少，勉勉强强吧...上个理工大。”

方展博独自一人进入学校教师去找班主任去成绩单，谭星奇一行人在车里等候。

在箭头标识指示下，方展博顺利找到班主任。

“老师，你好，方敏，谢谢！”

短短几个字，真可谓是言简意赅，悲痛无力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敏？哦，找到了。”说着班主任将成绩单递给方展博：“哦，等下，还有毕业证书。”

方展博一眼望到了毕业证书上的照片，上面的方敏还笑得很开心，顿时让他心里一阵刺痛，他顿了顿：“谢谢老师！”随后转身走了出去，在路上无意间翻开了成绩单，上面清清楚楚地打着每门课程都是全A，基本上这个成绩可以读世界一流名校了，在这不禁不禁让方展博再一次刺痛，自己的亲妹妹离开，还这么优秀，那么懂事，那么...那么...一瞬间让他心里压上了石头，让他难过地喘不过气来，掩面哽咽哭泣，恢复了良久后，方才冲到车里。

“拿到了吗？”谭星奇关切道。

方展博无力地将成绩单递给谭星奇。

谭星奇看了之后，仿佛心里如针在扎，眼泪不禁浸湿了眼眶，他哽咽，掩面哭泣，然后发怒地敲击着车窗：“死扑街啊！”

“快给我看看啊！”方婷着急地拍了拍谭星奇。

谭星奇无力递，方婷迫不及待一把夺过，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让她心里堵着，一时间压抑。

罗慧玲夺过，相同无力悲痛表情，传阅给方芳。

一群人在车上，显得极其压抑，隔了很久很久。

阿凯打来电话。

谭星奇软弱无力接通：“说话！”

“星奇哥，快到官司时间了，二十五分钟，你们在前面...”

阿凯未说完，谭星奇便挂掉电话。

他深吸了口气，压抑了自己的情绪：“哎，大家打起精神，最后一战。”

全家人只是相继点了点头，并未出声。

法庭上。

今日的证人席该方展博，他从坐上去那一刹那就低头沉默不语，压抑至极。

法官：“辩方询问证人！”

丁蟹有些惧怕这种闷头不语，于是郑重其事理了好几遍自己领带，为自己加油打气，方才一鼓作气走到其跟前，一到就斩钉截铁：：“方展博，你说你亲眼看到我打死你爸爸，那时候你才十岁，你还这么幼稚，你又怎么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呢？又怎么能明白我和你爸爸之间的瓜葛呢？”

方展博抬起头瞪着丁蟹：“是啊，我幼稚我不成熟，但是我知道是你亲手打死我爸爸，我亲眼看见的。”

丁蟹有些着急，连忙：“等等，我还没问你这些呢？我要先问问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曾经抢走我女朋友？”

方展博此时选择沉默。

丁蟹更加着急：“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曾经害过我？”

“呵...”方展博冷笑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方展博还是未回答。

这可急坏了急着为自己辩护的丁蟹：“法官，我要求换证人，此证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正面配合回答问题，这样下去，耗费时间，案子永远结束不了，我将不利于洗脱罪名，堂堂正正做人！”

法官：“待陪审团商议后作答。”

大约过去十几分钟后。

法官：“陪审团同意辩方请求，清主判官尽快寻找其他证人，待一小时后开庭审议，做最终审判，退庭！”

谭星奇一行人到达休息区。

“大哥，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不说话？”方芳盘问道。

“是啊，阿博，他是疯子啊，你越不说话，越会惹着他，发疯，现在你被取消证人资格，到底该怎么办啊？”罗慧玲喃喃。

“我不知道...别问我。”方展博瘫坐在地上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掩面哭泣。

“星奇，你快想想等下怎么面对丁蟹。”方婷无力地拍了拍谭星奇。

“啊？我？婷姐你在开玩笑吧。”谭星奇一脸震惊。

罗慧玲：“现在除了你也没别人了，星奇。”

“玲姐，我...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我一直对他有阴影，你们忘了我小时候发烧到无力在床上躺着，他说我娇气，把我从楼上抱到院子里，把我脑袋直扎喷水池，我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呢？我...我不敢，不敢跟他正面交锋，我怕噩梦重现。”

罗慧玲语重心长地：“可是星奇，现在除了你已经没人可以踏上证人席了，成败在此一举，你想不想我们打赢这场官司。”

“当然，只是...”

谭星奇要说点什么，却被方婷一把打断：“你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想想小敏。”

“我...”

“谭星奇，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不会让我失望的。”方婷说着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流，她背对过去，擦着眼泪。

“好，我会尽力的。”

这时候方婷转过身，愁容不展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

谭星奇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好啦，婷姐，成败在此一举，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嗯。”

五人的手，一瞬间紧紧拉着，直到通知进场。

谭星奇坐到证人席。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方婷，给了他最坚定支持的眼神和一家人眼神的期待，于是他卯足干劲，迎接丁蟹。

丁蟹看见证人席上坐的是谭星奇，显得又激动又害怕。

“谭星奇，我怎么来说，也是你舅舅，你为什么帮着外人来害我。”

谭星奇淡淡道：“我帮里不帮亲，况且玲姐他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你那时候，都跟你爸爸妈妈准备去美国了，你怎么知道我打死你方叔叔，你亲眼看见了吗？就来当证人。”

“这些需要亲眼看见吗？这么恐怖的事情，我亲眼看见了，还会做噩梦，哦，不对，你就是噩梦，从小到大都是我的噩梦。”

丁蟹有些慌张：“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就好了，没必要说那么多无关的。”

法官：“证人，请简明扼要。”

谭星奇压住了情绪：“是！”

“我反对，法官，他回答‘是’的时候很轻蔑，有着藐视法庭的感觉。”

法官：“辩方，你继续。”

“是，我知道，你从小家里就有钱，锦衣玉食，一直都看不起我们，你妈妈是我亲妹妹，都是这样，狗眼看人低，你啊，从小也是骄里娇气的，就发个烧都不能下来，那天大清早我就带着我的儿子们，你的表哥们，一大早就来跟你们家拜年，等到中午，你都不下来，你爸爸也有事，我们从六点，等到午饭时间都过了，连口饭都没有吃到，整整六七个小时，你爸爸妈妈连个人影都没有，你呢？就发个烧就娇里娇气，还是个男孩子，头脑发热，冲凉就好了。”

“那天我爸公司有事，后来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还不是一样给我们一人包了个红包就打发我们走了，说白了就是看不起我们。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法官：“辩方，请你抓重点问！”

“舅舅，你还辩什么户？如果你没有打死方叔叔，你为什么逃到台湾呢？”

丁蟹紧张四处张望：“我…我有我苦衷，我…我忍辱负重。我上有老下有小，所以我要走，那个时候，香港很乱，我要不走会被人冤枉死，我死了，我儿子就变成孤儿，我母亲就变成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谭星奇在崩溃的边缘：“舅舅啊，为什么你杀了人之后，还可以找到这么多借口？这么荒谬，这么彻底。”

“你不用这么挖苦我，我知道你这个人从小娇里娇气、调皮捣蛋，而且呢？你爸爸也是那种生意人，有点臭钱就高高在上，看不起人，你的方叔叔，你也不知道他有多奸多坏，我这个人呢？顶天立地，问心无愧，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你，打死方叔叔你问心无愧，你害死小敏你也问心无愧！”谭星奇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越说越激动。

“谭星奇，你别太离谱！”

“好，小敏昨天，从结束审议到我们居住的公屋，两个地方都被人贴上这种东西。”说着谭星奇走到方展博面前：“博哥，把贴纸给我！”拿着贴纸返回证人席：“就是这个，然后小小敏回去受不了刺激，当着全部人的面，就从楼上跳了下去，法官大人，方敏才十八岁，今天联考放榜，开先我们经过她的学校，她的大哥去给她取了成绩单，她总是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可是大家知不知道方敏考得怎么样？婷姐，把成绩单拿上来！”

方婷递上来。

谭星奇泪湿眼眶：“方敏考了七科A，七科都是A，一个女孩子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努力争取得到的东西却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了，就是在这么天天被黑社会恐吓的艰难环境下，还可以考出这么优秀的成绩，有多不容易？好了，法官，我讲完了！”话罢谭星奇虚弱无力坐下。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里都潸然泪下，为之感动，自然再经过金牌律师—邹天明的伶牙俐齿下，这场官司终于结束了，丁蟹被判终身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