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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号风球

大时代之改变命途

第二日,天未亮,谭星奇就激动地睡不着觉了。于是起床,在衣柜精心挑选出一套衣服,对着镜子左望有望,达到满意后方才出房间。

“少爷今天起这么早啊!”菊妈正擦拭着电视柜周围。

“是啊,菊妈早,哦对了,菊妈,今天不用做早餐啊,我先去洗漱出门了。”

“菊妈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去油麻地吧!”

“啊,阿凯这个大嘴巴,对,好了,不说了,刚耽误了好多时间,我先去洗漱了。”话罢,谭星奇快步走到洗漱间很快整理好,开始打摩斯整理发型,也是一个左照右照满意后嘴角上扬出发。

“菊妈,我走了。”话罢开车出门。

在去方婷家的路上给其买了多种早饭,有蟹黄烧麦、豆浆、油条……

谭星奇一个人车开得很快,于是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方婷家。

今天电梯可没坏,谭星奇很快上课楼敲门,开门的是罗慧玲。

“玲姐早啊!”

罗慧玲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哦,星奇啊,怎么会这么早,有事吗?”

“冇嘢啊,给你们带早餐。”说着谭星奇举了举手中的东西,之后快步走到桌前。

穿着睡衣方敏闻声而出:“啊,星奇哥,你来啦!”

“是啊,快去洗漱换衣服吧,吃了早饭车你们去学校。”

罗慧玲坐下喝了口水:“星奇啊,从你住的地方过来要多久来着,你起的太早了吧。”

谭星奇笑笑:“没有,玲姐,我一个人开得快,二十分钟就到了,不远的,来,玲姐吃个蟹黄烧麦,刚出锅的。”

罗慧玲微笑接过:“好,你也没吃吧,来,玲姐给你吃个东西,配上烧麦才是绝配。”说着罗慧玲拿出桌边的豆腐乳。

“啊,玲姐你做的,我有口福了,回港都还没吃您的豆腐乳,今天赚到了。”

罗慧玲微笑。

接着方婷、方芳二人逐渐从房间出来。

“好香啊,玲姐,大清早做什么了?”方芳睡眼朦胧说道。

“诶,星奇你怎么这么早来了。”方婷吃惊地问道。

谭星奇笑着:“快去收拾,弄好了,食完我车你和小敏去学校。”

方婷睡眼朦胧点了点头,走进洗漱间。

方芳凑过来:“星奇,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买的,你这么早起得来?”

“当然是我买的啦,要不你先吃?”

方芳摆摆手:“算了,我今天休假,好困啊,我不着急,他们先吧。”

谭星奇打趣道:“你确定不来一个?有油条、蟹黄烧麦。”

“啊?蟹黄烧麦,那得吃一个,之前楼下卖的阿伯走了,好久都没吃过了。”说着方芳拿起一个津津有味吃起来,尔后:“好了,我再去睡会,拜拜。”话罢转身回房间。

方婷根方敏相继收拾好考到桌前。

“玲姐,我有个想法,可以锻炼我平常上班不迟到,不赖床。”

“哦,你说说。”

“我每天过来车婷姐跟小敏上学,这样我就能早起了。”

“好啊,这样他们去路上我也放心得多,也行。”“你车小敏吧,我快毕业了,paper都交给学校了。”方婷喃喃道。

“啊?这么快,冇事啊,一样一起啊,车完小敏车你啊,不影响,你不同意你就是我早睡早起的绊脚石。”

“你…这怎么…”

“好啦,就这样,星奇我同意了,那就麻烦你了,婷婷你说不过他的,就这样决定了。”罗慧玲喃喃。

“真好,我也有车接送了早上。”方敏欢呼着。

先车完方敏,方婷坐在副驾驶上。闷闷不乐:“星奇,你在搞什么鬼?”

“没有,我告诉你吧,虽然来送你们上下学我有一定私信,但是…婷姐,昨天我和益哥谈事情。”“益哥?丁益蟹?”

谭星奇点点头。

“他这种人渣跟你有什么好谈的,那你说说,谈什么?”

“生意!”

“什么生意?”

谭星奇关掉车窗,小声道:“K仔!”

方婷激动:“K仔,你贩Du?你怎么跟他搅在一起的星奇。”

“没有,是他找我谈。条件很诱人。”

“所以?你答应了?跟着那个人渣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有,婷姐,Du品来的嘛,我怎么答应?”

方婷撇了一眼他,抱着手,撩了撩头发望着窗外仿佛松了一口气:“星奇,我拿你当弟弟来自,你可千万别做那些事,否则我绝对不会再理你。”

“得了,得了,我知道,为了你理我这么一小小个事情我也不会跟他同流合污,啊呀,接入正题,婷姐,以后连你们下学我都来车你们。”

“为什么?”方婷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这样,好唔好?要是孝哥来接你你同孝哥在一起我就不管你,但是没人车你的时候,记得告诉我,因为我怕出事,有预感,因为昨天我发现丁益蟹对你和小敏虎视眈眈,他这个色魔,你觉得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们还是小心点。”

“他这个人真的是人渣,上次威胁约我出去,差点被他…好在阿孝即使出现,不然我就要葬送在人渣手上了。”方婷越说越激动,眼泪有些许夺眶。

“啊,婷姐你意思是他…轻薄过你。”

方婷忍着泪点了点头。

谭星奇猛地一踩刹车。随后拍打着方向盘:“扑街啊,人渣,脱线。连这种关系他都要碰。”

“所以,我好憎他。”方婷喃喃。

谭星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好了,婷姐,就凭这一点不管开开几多丰厚的条件和怎么的威胁,我都不会再同他做生意,即使不是毒品。”

“嗯,我知道了,快走吧,我上学要迟到了,今天答辩。”

谭星奇诚恳地点了点头,随后才发动了车。

其实在当时谭星奇停下车发火骂丁益蟹的时候,方婷也是没想到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大,后来方婷想了想,这应该是弟弟的保护欲吧。

日子仿佛那么平静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过去。谭星奇呢。每天早上按时带去早饭,按时接方敏上下学。方婷呢?只能说频率没那么高,可还是挺多次的因为上班的缘故,还要陪丁孝蟹的缘故,谭星奇呢?百依百顺,只要方婷一个电话百分之百到。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当然,罗慧玲一家都很相信和依赖他,他也是把罗慧玲一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去认真对待。

那一日,刚好碰到阿荣的《纵横四海》上映,当谭星奇在和客户谈完合同后,看到了电影上映的海报,于是在车上要求阿凯打电话去订票,阿凯一连打了几个都说不全场爆座,根本无法预定,一出票一个厅的基本上全售光。全场爆满,坐无缺席。

“星奇哥!”阿凯放下电话对着谭星奇摇了摇头。

“你朋友都说买不到啊。”

“是啊,只能去现场买,连夜排队。连黄牛票一拿出来就被抢了。要是您想看黄老板说过几天高峰期直接给您包场,免费。”

“不必了,后天周末。那…阿凯辛苦你了,今晚下班,晚饭过后陪我去排队,买吧。”

“啊?星奇哥,怎么能让你?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不然叫几个兄弟去…”

“诶,怎么行?这点小事还派兄弟去抢票哦,那我们社团跟其他街头恶霸有什么区别?算了,等下咱们就去老老实实排队吧。”

“嗯,那行吧。”

之后晚上,谭星奇跟阿凯跟一群人守在出票口,真的是一出来一场,一阵疯抢。谭星奇两人根本没办法进入。

一等等到了夜深,还是没到两人。

“明晚8:30最后一场,还有两张四排中间。”售票员喊着。

“诶,星奇哥,你看。”阿凯指着售票台。

谭星奇和阿凯涌向前却被一个戴眼镜的胖子抢到。

“你看,二位,刚被抢走,还有几张最后一排的要不要?”

“不必了。”谭星奇撇了一眼售票员后与阿凯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谭星奇停下来转身追上刚才那个胖子。

“先生,我能不能买你手中的票啊。”

“大哥,我熬了三天三夜才买的,那个售票员真是衰仔,每次好位置都放在最后,是卖高价。”胖子喃喃。

“多少钱,我出两倍!”

“我100块一张,排了三天三夜,你才来,就想要我卖给你,没门,我要带我女儿看。”

“那我给你500块,先生卖给我好吗?”谭星奇乞求。

胖子摇摇头准备离去。

阿凯按耐不住火气上来:“喂,死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他谁吗!”

“怎么样?谁啊?你还想打我?我朱老三不是被吓大的!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把票卖给你们,走了,二位。”话罢,胖子转身离去。

“喂…你…”

“别,慢慢来!”谭星奇拦住动怒的阿凯:“走,我们跟上去。”

后来在胖子回家的路上,自然知道被跟着,可他也没管,可以这么说吧,该干嘛干嘛。

胖子早上起来做工,没想到谭星奇这么执着居然和阿凯守了一夜。

“天嘞,二位还没走,够执着,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卖。”

“你…我们够有诚意了吧,你这样…”

“诶,阿凯,别…”谭星奇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别继续:“你在这等着我,我去说。”

“星奇哥~”

谭星奇未理会阿凯跟上胖子:“先生就当我求你,卖给我吧,随便你开个价。”

胖子不耐烦:“说了不卖,你说什么都没用,走开啊,别影响我。”

谭星奇停在原地打量了他一番,并思考片刻道:“据我的观察来看,先生你说你要买给你女儿看,我在您门外守了一夜,今早就跟着你,并没发现您有有女孩子,您的钥匙扣上贴着您的结婚照,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您太太,你无名指上的戒指就是婚戒吧,而那张小小的结婚照上面有几个数字,是2,7,再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结婚纪念日日期。所以我猜测先生是在讲大话吗?”

胖子额头起着冷汗:“你…你怎么知道?你很很聪明,不过我也不会卖票给你。”

“爱而不得最痛苦,特别是她心有所属,你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留着这些,只是感动自己罢了。”

“你…强词夺理,不跟你聊了。”胖子放下手中的木块,准备离开。

“木匠,是挺巧手,只是,她不喜欢,你造一万件都没用…倒不如卖给需要喜欢工艺品的人、这样买主开心,你也能赚钱不是很好吗?”

“艺术不能用金钱衡量。”

“可是、你没有钱怎么谈艺术,艺术是需要人欣赏,人也是,你看,就比如说你辛辛苦苦抢了电影票你不会去对吧,你不去欣赏,那这个票在你这里也没有价值。”

“行了,你别说了,诺,票给你,别再烦我了。啰啰嗦嗦烦死了。”

“你还没说多少钱?”

“不要了,送你了,你爱看,你去看。赶快离开,”

“艺术是需要欣赏的,有兴趣来我公司,正好需要拓展业务。”话罢,谭星奇放下五百块钱在台阶上悄然而去。

阿凯已经在车上等候。谭星奇大摇大摆上车。

“喔唷,该你得瑟了,居然把那顽固说通了。”

“那是!”说着谭星奇将票放在嘴边啵了一口显示出满满的喜悦感和成就感。

“糟了!”

谭星奇突然的大惊失色把阿凯吓了一跳。

“干嘛啊?”

“走走走,去玲姐家,完了,忘记接婷姐和小敏了,快走。”

“哦豁,完了,你食言了。”

“别废话,快点开,能开多快开多快。”

到达方婷住处,谭星奇迅速上楼,气喘吁吁,匆忙敲门。

“玲姐,唔好意思啊,今天早上有事来迟了。”谭星奇气喘吁吁。

罗慧玲微笑着: “冇事!”随后转过头:“敏敏啊,星奇来了。”

“哦,来了!”方敏兴奋地跑出来:“玲姐啊,我就说星奇哥不会食言嘛,所以我一直等。”

“好,那走吧,快迟到了。只有十几分钟了,对了,婷姐呢?”

“她赶公车走了,怕上班迟到!”

“行,那小敏我们走吧!”

刚好,车速得当,在五分钟赶到学校。

方敏依依不舍:“星奇哥,周末你会来找我们玩儿吗?”

谭星奇温柔状:“有时间就来,去吧,要迟到了!”

目送送方敏离开后,阿凯询问:“星奇哥,接下来去哪儿?”

“金融大厦!”

“OK!”

进入大厦后,前台小姐询问:“先生找谁?有预约吗?”

“方婷在哪间啊?”

“哦,您指的是方助理?”

“是啊!”谭星奇点点头。

“她和老板出去拿合同了,走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先生您不着急的话等个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等下公司要开总结会,肯定会赶回来的。”

“嗯,没事,不必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小姐你这有没有信封啊。”

“嗯,给你先生!”前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谭星奇手上。

“多谢!”话罢,谭星奇将电影票放在了信封里,随后交给前台:“麻烦您帮我交给他,说六点半我在华泰门口等她,不见不散,谢谢!”

“先生您贵姓?”

“谭!”话罢,谭星奇离开。

其实好多事情就不是那么赶巧刚好,在谭星奇上车离开不足十分钟后,方婷和老板回来了。

前台小姐看到方婷急忙:“方小姐!”

“那我先进去了,记得开会!”老板陈滔滔先进去了办公室。

“什么事儿啊?”

“有一位很帅的谭姓先生叫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今晚七点半电影院不见不散!”

“帅?有多帅?”

“我觉得他长得好像一个电影明星,笑起来好好看,而且我看他的西服不便宜吧...”

婷打开信封看见电影票嘴角露出微笑:“就他记得!”

“啊,《纵横四海》这部电影票还难抢的,听说有关系都不好拿!”

“我都快忘了阿荣的电影要上映了。”方婷喃喃:“这几天太忙了!”

“但也有小帅哥记得啊,方婷啊,你命怎么这么好,身边总是男人围着转,前有高大威猛的丁孝蟹,现在又有个不愿透露完整姓名的谭姓帅哥!艳福不浅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这样把男人迷得团团转。”

“行了,行了,别幻想了阿美,我男朋友是阿孝啦,这个是我弟弟!”

“你什么时候的弟弟这么帅,简历上写的不是哥哥吗?”

“行了,行了,我开会去了!待会老板骂人了!”话罢,方婷转身向会议室走去。

前台阿美还在原地喃喃着:“讲讲嘛小气!”

方婷未理她,径直走进了会议室。

到达办公室的谭星奇扯下领带,瘫躺在椅子上:“阿凯啊,今天拒不见客,有什么事你签字就行,我太累了。”

“好,星奇哥你要不要看一下合同?”

谭星奇抬眼一望:“什么合同?丁孝蟹的?”

“嗯!”

“闭着眼睛想都是!放你那吧!有机会再看!”谭星奇惬意地闭上眼睛作舒缓状。

“星奇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些日子他已经派人送来七八份合同了,每次送来的人都会说条件不满意尽管修改,看来丁家真的把你盯上了!这次生意恐怕是不做不可了。”

“那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现在还没有正面交锋,况且我答应了婷姐啊。”谭星奇无奈揉了揉眼睛。

“星奇哥,你说丁家会不会觉得你在消磨他们耐心啊,这样下去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不会,孝哥应该会拦着,而且这么说来丁谭两家还沾着亲戚关系,看在我爸妈面子上,暂时他们不会对我们有动作,走一步看一步吧。啊,我困死了,先睡会儿。”说着谭星奇打了个哈欠躺下了。

“星奇哥,下午三点有个金融人才会,里面有很多刚毕业的金融人才...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我太累了,你去吧,去选两个领回来就行了。”

“地点你肯定喜欢?”

“哦?”谭星奇有些期望感半眯着眼。

“油...麻...地!”阿凯故意把声音拖长。

谭星奇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毛:“你还真了解我,行了,去忙你的吧,到时间来叫我。”

“是!”

“行了,行了,快出去吧,我困死了。”

“是是是,星奇哥,我先去忙。”话罢,阿凯笑得合不拢嘴地出了办公室。

昨晚上在别人家门口怎么会能睡好呢?谭星奇一睡就忘记了时间,待阿凯喊醒他的时候已经离会议时间不到俩小时了。

贴心的阿凯给谭星奇买了简餐,所谓的简餐无非就是汉堡和一杯可乐。匆匆用餐后,俩人来到会议地点。

等阿凯停好车,俩人准备上头,却看见远处有个女人很想罗慧玲,谭星奇定睛一看,并偏头:“阿凯,你看看,那人像不像玲姐?”

阿凯顺着谭星奇指的方向望过去:“什么像不像,就是玲姐嘛。”

“她在追谁啊?还是在跑什么啊?”谭星奇询问。

“不知道,看看吧。”

看着罗慧玲越跑越离他们近,直到逼近眼前。

谭星奇不解:“玲姐,这是在干什么?”

罗慧玲气喘吁吁:“快,星奇,帮我追到他。”

“哦,好,阿凯,走,包抄。”

两个人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将男人拦下。

阿凯用皮带绑住将他按在地上:“星奇哥,现在怎么办?”

“等玲姐来看吧。”

男人在地下喃喃着,哼哼唧唧道:“放我走吧。”

“喂,小子,你干嘛了,玲姐追你。”

“追还用问吗?肯定是抢东西了。”阿凯点了支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子,你敢偷玲姐东西,你有没有打听过谁罩她,跟哪个老大混啊?太没教养了,抢东西,还抢玲姐,皮痒了吗?”

“哎呀,我没抢东西,求求二位放我去走吧,玲姐来我就死定了。”男人求饶。

“没抢东西怕什么?等着玲姐来,乖乖的。”谭星奇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不一会儿,罗慧玲赶到,一把推开按住男人的阿凯,对男人一阵暴打。

男人在地上不停求饶:“玲姐,别打了,我错了。”

罗慧玲没有支声只是继续殴打,再后来罗慧玲突然停下,满眼是泪,可能因为体力透支与过于气愤,直接向地下倒去,还好谭星奇反应迅速结果罗慧玲,待其在附近的茶餐厅休息好一会后才缓过来。

这时候谭星奇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方婷他们的大哥---方展博。

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将点的东西端上桌。

“玲姐,喝点奶茶吧。”谭星奇将罗慧玲扶靠在椅子上。

“多谢!”

谭星奇张望一桌沉默不语,于是想打破沉寂。

“博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方展博优哉游哉端起奶茶猛吸了一口:“也没什么?就修修电视,到处打打工啰!”

罗慧玲“啪”一掌打在桌子上:“游手好闲,混吃等死吧。这个家你还在乎吗?”

罗慧玲的语气带着沉重和怒火。

“玲姐,你说完了,说完了,我走先,我好累,我要睡觉。”方展博显得疲惫和无奈。

“又睡觉,你要把大好的时光消磨在睡觉上,,这么这么不思进取,你是不是要活活把我气死你才罢休。”

罗慧玲也许是急火攻心,边说边喘着气。

方展博还是一副冷漠状:“玲姐,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走了。”

方展博说完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罗慧玲一把拉住,俩人就此进入托拉拽,罗慧玲拼命拉住方展博,方展博却拼命脱逃。可是谭星奇跟阿凯俩人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做什么?

“玲姐,让我走啊!”

在方展博快挣脱的时候,不料却打翻了面前的奶茶不偏不倚刚好一整杯倒在罗慧玲身上,可是罗慧玲丝毫不理会只是双手紧紧拉住方展博不放。

谭星奇见状迅速起身用桌上的餐巾纸给罗慧玲擦了擦,无奈这么大杯奶茶全部倒在罗慧玲浅色衣物上,显得那么无济于事。

于是谭星奇使了个眼色给阿凯抓住了方展博。

“玲姐,你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博哥这我看着。我跟他说几句话。”

罗慧玲用眼神狠狠的盯了方展博一眼,方才转身对谭星奇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洗手间。

方展博见罗慧玲走开准备抓住机会逃走,无奈却被阿凯抓的死死的。

谭星奇坐下,点了一支烟:“坐吧。阿凯放开他博哥,等我说几句话,要走随便你。”

方展博一屁股坐下抢过谭星奇手中的烟吸了一口并打趣道:“你要讲乜嘢,哦对了,你就是谭星奇吧,十几年不见了,人也长高长帅了,随了谭叔叔。”

“是啊,博哥,你长大了也跟我小时候对你的印象不一样。”

“是啊,现在我就是街边无赖一个,怎么跟您高高在上的谭少爷比。”

“博哥,这些都是自己争取的,你以为我在美国的日子很好过吗?博哥,我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方家的男人。”

“当然,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OK,good,方家是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了现在?”

“是啊。我老爸死了就剩我一人。”

“那对了,你是男人,是方家唯一的男人,你怎么忍心把生活的担子压在玲姐一个人身上,玲姐一个人,她是一个女人。”谭星奇越说越发激动还用手在桌子上拍了几下。

方展博变得沉默,压低了声音:“这些我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

谭星奇冷笑:“没办法,你一句没办法就搪塞掉所有,博哥这是你吗?别人家的小妹妹都憧憬有着哥哥保护,可是你们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珍惜?大姊,婷姐,小敏在学校,路上被欺负的年年岁岁你在哪?你在游手好闲虚度人生,你在不知道哪个黑暗角落不痛不痒,这些那么多年你该承担的时候,你在哪?人家都说长兄如父,我看你就是个缩头乌龟,只会躲在远处,什么都做不了,博哥,你该醒醒面对人生了,现在我来了,我跟你一起奋斗,你们是我这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玲姐那么苦,你们家生活那么凄清,你明白吗?”

谭星奇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似乎说到了方展博心坎上,只是隐隐看着他眼角有泪痕。

“博哥,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和电话,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我,过清醒人生。”

看似一切都很平静的方展博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罗慧玲从洗手间回来,方展博抬眼一望却还是一股恐惧感,一把抓起谭星奇的名片迅速跑开。

罗慧玲追过来谭星奇将其拦住:“玲姐,别追了。以后有事好好跟他说,你越这样,他越害怕。”

罗慧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他这样,不打更不知会出什么事。”

“没有,玲姐,他只是没有成绩作出,没脸面对你和婷姐他们,放心,有机会我再好好跟他谈谈,他刚拿走了我给他的名片,这证明了他还是有上进心的,只是没有机会施展自己才郁郁不振,放心,玲姐,包在我身上好了。”

听到谭星奇这么一番话罗慧玲才试着平静下来:“谢谢你啊,星奇,你有心了。”

谭星奇浅笑:“小事情啦,我们什么关系。那先这样啰,玲姐,我去开会了,阿凯已经付过钱了,你在这休息一下啊,我走先。”

“好,星奇,你忙你的,拜拜!”

陈滔滔的几个助手正在金融大厦的小会议室开着总结会。

陈滔滔 滔滔不绝地讲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陈滔滔才停下来:“OK,good,刚好五点半,今天大家可以下班了。”

带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后,稀稀疏疏讨论着周末要做什么?方婷收拾着文件也准备离开,陈滔滔去凑过来:“晚上有安排吗?”

方婷摇摇头。

“good,我知道有家云吞面特别好吃!”

“下次吧,今天不行,我想回去陪我家人。”

“嗯,也好!拜拜!”

方婷回办公室收拾好后下楼准备打车回家,却遇到了在楼下等候多时的丁孝蟹。

方婷激动地呼喊:“阿孝!”

丁孝蟹反应过来微笑道:“婷婷,你下班啦?诺,给你的。”说着丁孝蟹从车上拿出一束玫瑰递到方婷面前。

方婷接过花轻轻嗅了一下,眼睛笑得完成了月牙并温柔地在丁孝蟹脸庞亲吻了一下,害羞地开门坐到副驾驶。

丁孝蟹顺手摸了摸方婷的吻痕,心里掩饰不住地激动,也迅速开门上车。

“阿孝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啊?”

“今天周末嘛,我想想,这几天都没有好好陪过你。”

“你有安排吗?”丁孝蟹关切到。

方婷低头微笑后摇了摇头:“没有!”

“今晚八号风球,你还加班就完了,走,带你去吃好味。还有,婷婷,今晚同我一起,把你电话放在车里就好了,不要让她影响我们。”

“嗯嗯!”

沉浸在恋爱幸福中的方婷显然是已经把谭星奇忘记了,不对,是抛于脑后干干净净,就连电影票也夹在文件夹中放在了办公室又怎么会记得呢?

而此时另一边的谭星奇却已经早早到达了华泰等候,他的想法是吃完饭就去看电影,一切看似安排的好好的,他却丝毫不知道对方变故。

“星奇,都安排好了,Caprice贵宾间,隔壁两间也包了,人一去准时上菜,下楼就是影院,电梯直达。”

“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就等婷姐了。”

“没事,星奇哥再等等吧,婷姐那老板你也听说了,经常超时下班!”

“嗯!”谭星奇摇摇头。

“星奇哥,我先去接我妹妹放学啊,你自己先等等哦,今晚八号风球。”

“好,你去吧!”

阿凯走后,谭星奇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可乐,当然他不会忘记方婷,自然是方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五点半,六点半,七点半,整整三个小时,谭星奇始终没有等到方婷,可是他也不敢离开,就蹲在大厦楼底下,跟个可怜的小野猫一样。

“喂,星奇哥,婷姐还没有来哦!我都接我妹回去,还吃了饭休息了那么久过来,我以为你们都上去了。”

谭星奇抬头望了望阿凯,又垂下头摇了摇脑袋。

“别急哦,星奇哥,我陪你一起等,婷姐可能在加班哦。”阿凯也顺势蹲下来。

俩人就这样等着,天色逐渐混成下来,方婷也没有来。流浪小野猫又多了一只,两人可怜巴巴地继续蹲起等着。

另一边的方婷和丁益蟹逛完街后,来到了丁家的日本料理店共度晚餐,刚点好东西准备开动,丁益蟹却带着丁旺蟹、丁利蟹两人直接闯入。

丁孝蟹两眼一横不耐烦:“说过了,今天别烦我,没看见我在别女朋友吗?”

丁益蟹朝方婷那边望了望,方婷连忙不适低下头。

丁孝蟹不耐烦地起身:“到底什么事?快说!说完赶紧走,别打扰我!”

丁益蟹神情紧张:“大哥,你先出来!”

丁孝蟹回头望了望方婷:“等我啊,去去就回!”

方婷微笑点头。

等到完完全全到了隔方婷那间包间很远的地方丁益蟹才开口:“大哥,老爸回来了。”

“什么?”丁孝蟹脸色大变,狂躁地使劲揉搓着脸和头发,然后逼着自己平静下来:“多久的事?”

丁益蟹摇摇头示意不知道。

“快三天了吧。”丁利蟹弱弱道。

“扑街啊,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老爸不让…”丁旺蟹委屈道。

“爸现在在哪?”

“奶奶家!”

“我真的,你们都走啊,我要被你们气死。”说着丁孝蟹将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

“大哥…”三兄弟齐声。

“我等下把他接回来我们再做定论,现在你们先走啊,走…”丁孝蟹火气越来越大。

丁益蟹虽然不肯走,想即刻就带走丁孝蟹,可是丁孝蟹的眼神却惧怕了丁利蟹和丁旺蟹,以至于被二人拖着走了出去。

三人走后,丁孝蟹发疯似的在走廊上摔着东西,当然,动静这么大,方婷怎么会听不见,无奈,方婷也不敢出去。

渐渐的,丁孝蟹待情绪慢慢恢复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后,回到和方婷的包间。

方婷满是关切地询问:“阿孝,发生什么事了?”

丁孝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极力控制情绪,艰难露出微笑:“没事啊,快点吃吧,吃完车你回家。”

见丁孝蟹不肯说,方婷也没有逼问,只是安静地吃了东西。

很快,丁孝蟹车她回家,可是丁孝蟹却一言不发,只是将车开得很快很快,方婷只是不时朝丁孝蟹望望也始终没有说话。

另一边的谭星奇还在苦苦等待。

阿凯看了看表喃喃道:“星奇哥,电影快开始了。你们只能先看在吃东西了。”

“哎,等下她来了,一定搞不赢买爆米花了,我先去买。”

“星奇哥,你买完,我们去车上等吧,今晚八号风球,你看,小商贩都走光了。”

“没事,我在这等着,我怕她来找不到我。她应该没拿手机吧,一直没人听电话。”说着谭星奇飞快跑去买来爆米花,可见他有多么急切。

滴滴滴

谭星奇以为是他电话响了,急忙掏出来原是阿凯的响了。

“啊?什么?好,我马上回来!”阿凯急切挂掉电话:“星奇哥,我得回去一趟,我妹妹发烧了,我先回去一下。”

“嗯,你去吧!”

“那个,星奇哥,伞给你,等下八号风球啊。”

“嗯,知道了,你快去吧?你慢慢等着了。”

待阿凯离开,谭星奇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丁孝蟹继续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这时候,雨已经淅淅沥沥下起来,风也刮的老大,很快到了方婷住处,丁孝蟹等等抛下一句:“你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

方婷点点头,随后,下车后跑到房檐处躲着雨还想跟丁孝蟹再见,可是丁孝蟹一脚油门,车已经开出了好远,无奈方婷只能摇摇头上楼回家。

她回去的时候,客厅只剩下方芳了,她一声不吭坐在沙发上。方婷颤颤巍巍回去一晃客厅显然是吓了一跳:“大姊,你干嘛坐那不说话,吓我一跳。”

“丁孝蟹送你回来的吧我已经看见过好几次了,你跟他拍拖了?”

方婷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方芳勃然大怒将方婷推到方进信遗照前哭喊着:“方婷,你还有没有自尊心,你居然那么不争气,和谁拍拖不好,居然和杀父仇人的儿子拍拖,一次两次算了,送你回来此次被我看到,你害臊吗?你看着他的脸,会不会想到阿爸呢!”

方婷哭喊:“我和阿孝真心相爱!”

“真心?那能比上死去的爸爸吗?是谁害得他变成一具枯骨…”

两人不知道的事罗慧玲已经在面前站着了,也不知道多久出现的,听到遮盖消息,罗慧玲手上水杯无力划落,之后气急败坏拿起桌上剪刀将方婷拉扯在地上准备剪她的头发:“你以为自己很漂亮是吧,把你头发剪掉,看你怎么出去游荡!”

“玲姐,不要啊。”方婷极力护着自己的头发求饶,这时候不知道方展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和方敏一起拉住了罗慧玲,方婷就此逃脱起身,疯狂向外跑去,罗慧玲追出:“你出去,这就不是你家了,永远别回来了。”话罢,“砰”的一声关掉了门。

方婷就这么哭着一直跑,也不知道要跑到哪去。

谭星奇依旧蹲在地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爆米花也全被雨水冲撒了,电影已经快放完了,他知道方婷肯定不会来了,只是他不愿离去,依旧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野猫一样蹲在那,全身湿漉漉的看上去很让人心疼。他又这么继续等着,雨越下越大,坐到电影院散场,他依旧不死心依依不舍的望着那张被雨水打湿的电影票,不禁矗立良久,此时的他顿感无力与苍白。

不知道过了好久,方才开车回住所。

一回到家,是菊妈开的门。

“哦?少爷,你去哪了?这么全身湿漉漉的,我拿毛巾给你擦擦啊。”

“没事,菊妈,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

菊妈点点头:“哦,对了少爷,有个姑娘过来找你,我看她全身也湿漉漉怪可怜的,就把她留下来了。”

谭星奇原本无精打采却在这时提起了精神:“她在哪啊?”

“在客厅的沙发上。”

“好,知道了,菊妈,你先休息吧,有事再叫你。”话罢,谭星奇一步并作两步很快到达客厅,他一眼望过去,方婷的楚楚可怜尽收眼底,头发乱乱糟糟,全身湿透状,看得可是让人心疼。尽管他刚冒雨冷了一晚上人也没来的小情绪也是比较有的,可是当她看见方婷这番楚楚可怜模样,他又怎么忍心呢?

只见他轻轻缓缓走到方婷面前并顺势蹲下投出关切和心疼感交织温柔道:“婷姐,发生什么事了?”

方婷微微抬眼,泪水挡不住往下流:“玲姐知道了我和阿孝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谭星奇起身轻轻擦拭着方婷止不住的泪水,满是心疼:“婷姐,听话,你先去洗个热水澡,这样下去非感冒不可。”

方婷含泪摇了摇头

谭星奇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并为他整理着稀稀疏疏因残留雨水沾在脸上的头发:“听话,婷姐,乖乖的,好不好,等洗完澡,再计划接下来的事情。”

“嗯。”方婷苍白无力地点了点头。

“哦,婷姐,等我一下。”话罢,谭星奇飞速跑到楼上又冲下来,手里拿着一条黑短裤和一件白色T恤递到方婷手中:“婷姐,你将就一下哦,家里没有其他女人,菊妈的衣服你又不合适穿,凑合一下啰。”

“嗯,没关系的。”走了几步方婷又回过头:“多谢你,星奇。”

谭星奇在原地微笑着摇摇头。待方婷进入浴室后,谭星奇拨通了罗慧玲的电话,说话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喂,玲姐啊,是我,星奇,婷姐,在我这里,你们别担心了,好好休息,哦,好,拜拜。”谭星奇挂了电话,还不忘看向预示门口一眼,确认安全了,才上楼冲凉换衣服。

待他整理好后,下楼,方婷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看到谭星奇下来,方婷用一种无力地所以:“有酒吗?”

星奇点点头后,从酒柜拿出一瓶香槟来,倒了两杯。

方婷接过一饮而尽,又自己拿起酒瓶倒满,接着又喝。

一杯,两杯,三杯...

到第四杯的时候,谭星奇匆忙拦住:“婷姐,太晚了,少喝点。”

方婷向下酒杯,一脸无助感:“星奇,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爸爸。”

谭星奇很平静:“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承担后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你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你们的恋情不仅不会得到支持,反而阻挡力量那么多,这些,你都知道,可为什么还要毅然决然,义无反顾地做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光惆怅是没用的,得想办法解决,,要不明天我陪你去找玲姐说说。”

“别,我今天好害怕,玲姐是真的生气来着,都还要剪我头发。”

“你都说玲姐只是生气,放心,过会儿就没事了,这样吧,你叫孝哥亲自跟你登门去找玲姐赔罪。”

“不行,绝对不行,这些事情阿孝不会做,而且盲目去我家,不知道又要翻起什么腥风血雨来。”

“可是,你俩这样难舍难断的关系,不可能就这么一辈子在暗处吧,你得要摊开跟玲姐好好说啊,玲姐是性情中人,我想她会明白的。”

“别的事情她可以明白,唯独这件事情不行,绝对是不行的。我现在真的好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发生了,就要勇敢面对,逃避解决不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的,也不知道何时入的眠,今晚的雨下得很大很大,方婷的心里自然也是翻云覆雨,这也就令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日,慵懒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方婷还未出房门。有些担心的谭星奇酝酿良久后敲了门,方婷眼睛红红的,满眼尽现憔悴,显然是一夜没合眼。

“那个,婷姐,你衣服昨晚上菊妈给你洗了,今早干了,给你熨好了。”说着谭星奇递上衣服。

方婷露出疲惫地微笑:“谢谢星奇。”

“没事,婷姐,饿了吧,菊妈今早早饭做的很丰盛,要不要来点?”

方婷微笑着点头。

“好,那我客厅等你啊,你先换衣服。”话罢,谭星奇关门走开。

大约二十分钟后,方婷换好衣服,并整理好了自己后,才到达客厅。

见方婷来,谭星奇迅速起身:“婷姐,你坐,先吃着灌汤包,牛肉丸这些哦,那个粥冷了,吃了对你胃不好,我叫菊妈拿去热了。”

“嗯。”

“来了,来了,少爷,方小姐,热腾腾的艇仔粥来了。”

“试试,婷姐,菊妈熬的艇仔粥很好喝的,快试试。”说着贴心的谭星奇给方婷盛了一碗。

“嗯。”方婷微笑着点了头头,待一勺入口后,满面愁容地她终于绽开了笑颜:“嗯,真的很好喝,这个味道,很熟悉,很像小时候爸爸熬给我生病时候吃的味道。”可是说着说着眼睛又垂下,眉头又紧皱:“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

一时间谭星奇觉得词穷,不知道作何安慰,方婷也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腾着粥,半天都没有喝一口。

良久后,谭星奇温柔道:“你要庆幸现在你还记得星叔,还记得他的味道,而且这股味道还在对吧,那就证明星叔一直在你身边,保佑着你啊,对不对?”

方婷抬眼望了望谭星奇,他的眉眼星眶温柔尽致淋漓。她觉得这股温柔,让她很舒心很放松,于是她感觉突然起来那种悲伤感的情绪开始渐渐下沉。

方婷未出声,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来,快吃这个灌汤包,也超级好吃。”

“好,星奇,你也吃啊。”方婷微笑道。

“嗯嗯!”

滴滴滴...

正当二人静悄悄吃着早饭时,一通电话打破了宁静。

菊妈将电话拿过来,方婷接听:“喂,OK,拜拜。”

“谁啊?”

“我老板。”

“就那什么陈滔滔哦。不会要你回去加班吧,今天周末诶。”

方婷点点头。

“你们老板简直了,好不容易周末都要上班。”

“那麻烦星奇,你等下要车我一趟哦。”

“小问题啦,来,多吃点。”

很快,谭星奇将方婷已经送达金融大厦。

“拜拜!”方婷开门准备下车。

谭星奇依依不舍:“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拜拜。”话罢,方婷下车,径直走进公司。

谭星奇目送方婷离开,等到已经不在视线范围好一会了才离开。

方婷上楼后,与同事互道早安后,柳姐开口:“方婷啊,快准备一下,老板要开会,处理紧急事情。”

“哦哦好,柳姐,我去办公室拿个文件夹马上来。”

方婷到达办公室后,匆匆忙忙寻觅着文件,突然从从文件夹夹层掉出两个东西在地上,方婷弯腰捡起,拿到手上一看,原来是昨日谭星奇的电影票和那装着的信封。

一时间方婷立在原地,手紧紧地攥着电影票。

原来,忘了一件这么事,在遇见阿孝后把谭星奇的约会忘得一干二净,也没有提早通知他,昨晚他也是全身湿漉漉的,难道是等了一晚上,可是他为什么乜都唔讲给我知呢?为什么昨晚上乜都唔讲,只顾着安慰我呢...

方婷在原地瞎想万分。

“方婷,老板催你呢!”

柳姐在门外这么一呼喊,才让方婷回过神来;“好,来了。”话罢,才将捏紧的电影票松开,原封不动放进信封再放进了自己包的夹层里。

谭星奇心不在焉地开车车,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做。

到红绿灯的时候,谭星奇突然看到一个穿校服的学生妹,突然刹住车:“坏了,忘记小敏了。”、谭星奇这一刹车差点造成了追尾,还好后面的司机反应敏捷。

后面的司机打开车窗,骂骂咧咧。

谭星奇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掉了个头,朝罗慧玲家方向驶去。

谭星奇高速行驶,很快到达罗慧玲家,飞快跑上楼。

开门的是方芳。

“大姊,小敏呢?”

“她去同学家复习功课了,怎么?你找她啊?”

“她…今天不上学吗?”

“大哥,今天是周末,上什么课!”方芳打扫着卫生不耐烦道,突然又激动凑上前,朝门外望了望:“星奇啊,今天阿凯没来吗?”

谭星奇一眼识破,打趣道:“怎么了?想他了,难道你喜欢他?”

芳极力躲闪:“才没有!”

“哎呀,别不承认喜欢又不害臊,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喜欢多正常,你看啊,阿凯人也踏实,听话,以后成了家,都听你的,大姊,以后你还要叫我哥呢?咦?这个辈份得好好捋捋,不能错了辈儿!”

“你瞎说什么啊?”方芳瞬间红了脸,尔后,将帕子仍在一边,匆忙跑回房间。

罗慧玲收拾完屋子出来:“芳芳,怎么了?”

方芳未理会。

“哦,星奇,你来啦?”

“是啊,忘记今天周末了,玲姐你不上班吗?”

“哦,有人跟我换班了,下午去。”

“哦哦,对了,玲姐,你放心啊,婷姐在我家,你就放心吧。刚送她去上班。”

听到方婷,罗慧玲眉头紧皱:“造孽啊,哎,星奇,你帮我看好她,不许他跟丁孝蟹再来往。”

“这...玲姐,你在为难我吧,你知道的,管小敏还好,婷姐…我没辙。”谭星奇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行,那你帮我看着她,说真的她昨晚跑出去,我的心一直揪着,害怕她出事,也怪我太急了,对她…还好她跑你那去了,我悬着的心才掉下来。”

谭星奇将手搭在罗慧玲肩上:“没事,玲姐,我…会好好跟她说的,她也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只是气不过自己,没事的,等情绪平复一下,自己就回来了。”

“嗯嗯!哦对了,星奇,这不快冬天了吗?我给他们几姊妹织了几件毛衣,顺道给你织了一件,加个冷热,应该比外面买的暖和。”

“真的吗?我也有份?”谭星奇激动地眉飞色舞。

罗慧玲点点头:“等等啊,我拿给你试试?不合适我好改!”

“谢谢玲姐!”谭星奇乐开了花。

“诺!”

谭星奇接过毛衣,当场脱了外套就试了起来。对着客厅的镜子左瞧瞧又瞧瞧,甚是满意地合不拢嘴。

“怎么样?喜欢吗?”罗慧玲在身后给谭星奇理了理衣服。

“当然,玲姐,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家里人织的东西了,外面买的哪有家里的舒服,玲姐,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给我们织手套、帽子,手可巧了,只是,遗憾的是全部都在美国…”谭星奇说着垂下了头。

“现在不是有了吗?再说那么小的东西留着现在你那么大个个子怎么穿啊?玲姐,答应你,只要你喜欢,想要什么都帮你做我好不好?”

“好,谢谢玲姐!”谭星奇激动地又喜上眉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星奇,中午在这吃饭吗?等下敏敏就回来了。”

“好啊!”

谭星奇刚一答应,电话你要想了起来。

“啊?什么?他又来了?行行行,我在玲姐这,马上过来

真是阴魂不散。”谭星奇气愤挂掉电话。

“怎么了?”罗慧玲关切道。

“公司有点事,玲姐,对唔住啊,我恐怕不能留下来吃饭了,的先走一步。”

“没事,你忙!”

”玲姐,拜拜!”谭星奇依依不舍望了几眼后匆忙跑开。

“诶,衣服?”待罗慧玲追出去,谭星奇已经跑远了,罗慧玲折返无奈摇了摇头:“这孩子,天还这么热,毛衣都没脱下来,等下得热坏,哎~”

果不其然,谭星奇刚跑到路上,启程,就发现热坏了,急忙脱下毛衣,尽管如此,也在等候红绿灯时,小心翼翼将它折起来放在了副驾驶。

到公司后,阿凯已经在楼底下等候。

“人呢?”

“会议室!”

“我天,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很快二人到达会议室,还是老样子,丁益蟹将腿翘在桌上,悠哉悠哉地瘫躺着,前台小张在其身边,嬉笑并未其吃着瓜子,见谭星奇来迅速正身。

“你明天不用来了,这里是公司,不是青楼!”谭星奇义正严辞。

“对不起,我错了,老板,给个机会。”小张迅速走到谭星奇面前求饶。

谭星奇撇了一眼冷冷道:“出去!”

“老板!”小张继续哀求。

“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走吧,走吧!”阿凯将小张推了出去。

谭星奇礼貌微笑坐着丁益蟹旁边:“益哥!”

丁益蟹嘴角上扬:“你们这妞不错啊,风情万种,和我在大百通玩儿的女人一样娇媚!”

谭星奇未作声只是和阿凯对望。

“好了,废话不多说!诺,今天我问你最后一次签不签?”

“益哥,别动怒嘛,我们还在考虑,大生意谁不想做,只是现在航运管制极严,稍不注意恐怕会赔本折身!”

“哦?那你就是生意不做了?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这单生意关乎着丁谭两家关系在经济上和亲缘上!”丁益蟹威胁道。

“我知道啊,所以才想保险,想一个万全之策!”

“你想…你想多久?这个合同你自己说说,你拖了好久了,仓库货都堆成灰,买主催得紧,你给我谈万全之策,我告诉你,做任何事情不冒险是赚不了钱的。”

“可是...光会冒险,不会用脑子,你觉会做好事情吗?”

“你...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签,有朝一日,我要叫你哭来跪着求我给你签,还有叫你的手下,坏了我们第一次签约好时机的他,到时候可就会跟着你一起跪了!”丁益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哦?是吗?那恐怕益哥等不到那天了。”

气愤的丁益蟹冲着准备离开。

“益哥!”

谭星奇一声让其停下来。

“哟,我还以为骨子有多硬呢?这就后悔了?来,益哥给你机会。”丁益蟹转过身。

“益哥,慢走!不送了!”

阿凯在一旁偷笑。

“你…走着瞧!谭星奇,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话罢,当场撕掉了那份合同,随后两步并作一步快速离开。

丁益蟹走后。

阿凯笑出了声:“星奇哥,你哥哥太酷了吧!对他这种人就该这样!”

谭星奇起身:“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不给他一点碰壁,一直高高在上,看着就讨厌。”

“可是…星奇哥,我觉得笑归笑,你还是小心点,丁益蟹绝不是正人君子,一定会有动作。”

“我知道,可是我暂时想不到他会干嘛!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嗯,还是小心为妙!”

丁益蟹上车后,气愤道:“必须给他教训,让他知道哪个地方才是他的伙伴!”

“益哥,需不需要派人…”

“不要,他那边洪兴,一个个也是狠角色,真要斗下来,争不出胜负,而且大哥知道会生气的,得想个方法。”丁益蟹思考着,过后露出那股变态笑:“我知道了,你越不让碰的人,我偏要碰,越不要我做的事我偏要做,阿熊啊……”

“益哥,请说…”

“方婷的妹妹你见过吧!”

“是!”

“找几个人,把她绑了送到我这来。”

“是,益哥!”

“谭星奇,你得瑟啊,我就要亲手毁掉,你所要保护的东西,既然方婷碰不了,她妹妹想必也不错,谭星奇,走着瞧,我一定让你跪着求我签约,来日方长,谭星奇,我们走着瞧!”说着丁益蟹的眼神凝聚一处,看起来极为可怕,也预示着悲剧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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