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tle·8

教父AU

主雷卡佩帕，含瑞金（嘉对瑞单箭头）银幻雷祖伊秋霍蛰耀安创黑（其他cp想到再添）。

卡米尔倚着床头，平板的蓝光照的他的脸有些苍白。

平板同时开了多个窗口，最上方的最大界面是现场照片。卡米尔把像素调到最高，放大去看血肉模糊的伤口，眉毛枉了起来。

这些伤口……不是枪伤也不是刀伤，到挺像，拳头戴指环直接穿过肉体的穿透伤。

这样的打法严重程度已经超过了街头斗殴的误伤或者谋杀，这干脆就是示威。

卡米尔的大脑飞速运转，艾斯家族刚刚处理干净，按理说威慑期不应该这么快就过去，这么肆无忌惮的出手只能说是有了足够的地气。只是，这底气从何而来？是来自结盟？不，不可能，大家族的结盟远比小家族的更具有力量，和雷家示威在这个特殊时期同等于向道上最有影响的几个家族同时宣战。那又是什么给了他们勇气？

卡米尔闭眼揉搓眉心，只觉得大脑不够用，脑震荡的那种眩晕感又回来了。

“啪”一声平板被扣到了支在床上的小桌儿上。卡米尔抬头，雷狮不无生气：“还没好透就开始操心了？”

“大哥，我好的差不多了。”卡米尔主动接过雷狮手里的药碗，“短时间看看没问题的。”

“一切等你养好伤再说。”雷狮愠怒的监督他喝完药。

卡米尔喝完一擦嘴就忍不住把猜测说了出来。

雷狮的神情第一次有几分松动，低头同样开始认真思考。

“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动手的家族一定有和雷家全面开战的战力或者能够制约雷家的筹码。”雷狮的指尖敲着桌面，“紫堂家前者并不具备，后者可能性也并不大……但是，如果联盟中有人叛变到紫堂家……”

“这个可能也不大。家族联盟所能带来的利益远大于紫堂家所能提供的。”卡米尔同样否定了这个可能。

“那就回到原点了。”雷狮烦躁的拧起眉毛，“银爵这事儿有完没完！”

“利益是永恒的。”卡米尔静静的回答。

“不。爱才是。”雷狮反驳道。

气氛因为这一问一答骤变，卡米尔被撩了个措不及防。低头红了耳尖。

雷狮突然抽走平板：“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是你现在要想的！好好休息，这些交给我们处理。”

“我真的好了……”卡米尔弱弱的抗议。

“等我觉得你好了你就能看了。”雷狮不容争辩的亲了卡米尔一下，开玩笑似得：“不听大哥话了？”

“没有！”卡米尔立刻躺好闭眼，因此错过了雷狮的忍俊不禁。

雷狮走出去，眉毛从新皱起，他的思绪游离，手不自觉的点上了一支烟。

他平常并不喜欢这种东西，只是烦躁的时候喜欢来一支舒缓压力。

斜右方帕洛斯的房间传来阵阵呻吟。雷狮啧了一声下楼。

他去了一趟调查局。

门卫不敢拦他，进去径直找三人组的办公室，一进门正对着的沙发上嘉德罗斯正打瞌睡，婴儿肥的脸颊上还沾着番茄酱。

雷狮一挑眉，才想起来嘉德罗斯貌似比他们中的任何人都小。

“唔雷渣渣你来干什么？”嘉德罗斯过于敏锐的感知力让雷狮距他不到三米时就惊醒了，一边揉眼睛一边问。

雷狮脚下不小心踢到了空可乐瓶，放眼可及之处到处都是外卖包装纸：“嘉德罗斯你这是住这儿了？”

“别提了！”嘉德罗斯瞬间来了火气，“还不是你家那三个死人。上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信息给的这么少还处处制限，现在就是干耗着。”

“你那两个下属呢？让他们帮你啊。”雷狮顺手将可乐瓶丢进已经满了的垃圾桶。

“陪我两个通宵了。反正也没用，让他俩回去补觉了。”嘉德罗斯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雷狮丢给嘉德罗斯一片湿巾看他擦脸：“你要不也别硬撑了？”

“诶我就不信了。”嘉德罗斯鼓起双颊，“就这点破事儿上头能压到什么时候？”

雷狮哑然失笑，双手抱臂：“嘉德罗斯，你知道你没选择你家而是出来混白道对你的观念有什么不同影响吗？”

“什么？”嘉德罗斯疑惑的抬头看他，“雷渣渣你别说话说一半行不行。”

“你习惯了循——规——蹈——矩——”雷狮故意拖长声，“而有些时候正面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所以有些人选择了灰色地带甚至彻底的黑暗，*法律的公正不是我们的公正。”

“况且大多数时候灰色的力量远比所谓的法院判决有用的多。就像现在这个案子，你觉得，调查局会冒险淌家族内斗的浑水吗？”

“啧。”嘉德罗斯站起来伸个懒腰，“我爸唠叨我回去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听着不以为意……”

雷狮倚着凌乱的办公桌，似笑非笑：“怎么，还打算用这个身份处理眼下？”

“我爸要是叫你来当说客我早就回去了。”

“你不会。不吃瘪你不死心。”

两人相对大笑。

“要辞职？”

“不可能。”嘉德罗斯的眼睛焕发出兴奋，“留着也挺有意思的。”

“那来聊正事儿吧。”雷狮敲桌，“你刚刚说上头把雷家这事儿压下来了？”

“肯定有人动手了。他们不想我干预。”嘉德罗斯一想起来还是火大。

“正常。”雷狮一挑眉，“你在这儿呆了那么久，谁底子比较脏还是清楚的吧？”

“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了一个。”嘉德罗斯挠挠已经开始凌乱的金发，“*斯伯格，比我们高两级。他收贿赂，猥/亵未成年人，还有吸毒前科。进去过，勾搭了莱恩家把他捞出来了，混了个位置。这次就是他封锁了资料。”嘉德罗斯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就在这种家伙手底下受气？”雷狮摇头，“要我他活不了三天。”

嘉德罗斯脸上的神色意味不明：“这人渣是莱恩家族的女婿，而且和A城外的杂碎有关系，受贿的警/察也基本受他调遣，小家族之间的交涉基本都靠他周旋。要是他死了局势会相当麻烦……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

雷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不得不承认嘉德罗斯说的对。即使他处于嘉德罗斯的位置他也没法轻易下手。

“那看来，这次的事儿也没跑咯？”雷狮的目光带了杀机，“艾斯家的事儿还不够警醒？”

“恐怕这回不一样了。”嘉德罗斯的金发忽闪进堆了满地的资料，“你等我找份儿资料。”

最后发现嘉德罗斯找的东西躺在汉堡的包装纸下面，沾满了大团的油渍。

雷狮嫌弃的两个手指掐着一角翻过去。那是份体检报告单，体检者是几个小家族的纽扣人，结论清一色的多巴胺分泌失控。他着重去看验血那一栏，果不其然发现了Coal的踪迹。

“小家族开始内部使用毒品了。”雷狮放下报告单时嘉德罗斯指明了结论。

“所以？”

“普通一个受过训练的纽扣人吸毒后可以杀死两到三个持枪的。”嘉德罗斯磨磨虎牙，“这就是他们的筹码。”

“这算什么筹码？”雷狮愤怒的合上资料。

“你瞧不起毒品，但没法小看Coal。”嘉德罗斯同样看上去暴躁至极，“如果已知小家族所有的纽扣人都接受毒品，那他们的确有对抗我们的战力。”

雷狮爆了粗口。

“他们已经开始下手了。现在是我们，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登格鲁，霜润，圣空或守望一族？”

嘉德罗斯的眼神在听到最后那个名字时跳了跳。

“你觉得他们已经做好全面开战的准备了？”

“不。还没有。”雷狮摇头，“但是第一轮试探后雷家如果并没有做出反应那离全面开战也不远了。”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骤然缩小：“不对，既然是试探……那对象绝不止雷家一个家族！对象也远远不止于纽扣人！”

雷狮和嘉德罗斯的手机突然同时响铃。两人对视一眼接起来看，雷狮的是雷蛰，嘉德罗斯的是金。

两人突然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雷蛰声音的温度降到冰点以下：“出事了。”

金一向开朗阳光的声音也染上了异样：“格瑞他……”

嘉德罗斯没听清金后面说的话，那不同寻常的语调已经让他指尖冰冷。雷狮捏在手机上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紫色的双眸燃起怒火。

他们同时冲出了门。

雷德和蒙特祖玛并没有回他们合租的房子。精力充沛的雷德拉着蒙特祖玛游逛了A城所有的娱乐景点。虽然这件事儿雷德在之前无数次以各种借口约蒙特祖玛出来时已经做了无数次，可是他还是乐此不疲。

蒙特祖玛尽管困倦但还是陪着大孩子一样的雷德玩了一圈。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考虑要不要再灌杯咖啡提神，免得一会儿回去面对嘉德罗斯大人会忍不住打瞌睡。

雷德在某些方面还是会察言观色的。最后打着哈哈拉蒙特祖玛到了旁边一家饮品店要了两杯美式。

蒙特祖玛为了停止雷德的喋喋不休拿起了桌上供客人等待时消遣的报纸。她平常从来不看报纸，本地报社的糟糕程度达到了她从未见过的新高度。一张日报所有的真实讯息加起来还不如雷德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所以她目光呆滞了半天才突然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占据整个头版的巨幅照片，雷家的二小姐雷伊和登格鲁家的秋双双躺在血泊中，身边散落着空弹壳。那一瞬间她失手撞倒了咖啡杯。

她顾不上流了一桌的棕色液体，迅速浏览版面。枪击，逃逸，黑帮内斗，生命垂危等等字眼蹦进她的大脑。雷德凑近一看也迅速严肃，神情从惊讶变为愤怒。蒙特祖玛翻过一页，又是加粗的标题：守望一族首领重伤失踪，登格鲁家首领随同遭受绑架，守望家族与登格鲁群龙无首是否就此没落？

看到这儿就够了。蒙特祖玛站起来抓起外套：“咱们快去帮嘉德罗斯大人。”雷德同样起身匆匆和她走出去。报纸浸透了咖啡，黑白照片染上棕色的污渍，像凝固的血。

蒙特祖玛和雷德跑向调查局的方向然而不得不中途停下。

几个纽扣人堵住了他们的路。

“看来，是我们成为了嘉德罗斯大人的拖累。”蒙特祖玛抿起双唇，雷德站的靠前：“放心吧祖玛！有我在呢。”

蒙特祖玛呼吸一窒，然后点了点头。

*这句话是改动的教父原书的一句。来自一位女儿遭受弓虽女干的父亲。

*起名字太费脑了。这个读着很尬的名字是网上搜人渣的英文音译的【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