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乙女
*原著向战斗系,有各种伤势表现
*此文有篇另记,不是番外是第一个个周目的事,叫「穿越到炭香世界原谅我攻略无能」,↓这个人画的,嘛女主性格有些软了
*给嫂子的生贺@山青派-一番丧心
*本人男…但随便你们怎么称呼
综上,谢谢各位舍时阅读。
一穿云海归
“她才从海回来。”
“这是有关富冈零的最新消息。”
“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吗?”
…………
这是一条逆道,富冈义勇本不应该前往那座被紫藤花环围的鬼山,鬼杀队新成员的选拔试炼之地,而他分明还有任务。现在他朽老的鎹鸦退回了居巢,静待它的主人…
去捉拿富冈零归案。
那个叛逃者。
薄暮,在仍然昏黑的夜色里轻温着山峦,丛丛深松一拔拔被漫过乳白色的晨雾,两缕白色长带夹在黑发,一起沌散飘飞在空气中。苍冷的山风绕过她包在黑色衣服里的身躯,裹挟走她身上海咸的气香。
那是一种迷幻生冷的咸甜味,好像是海水,干涸在了姿态依然的花蕊上。
长发纷飞似离不离,始端被白带栓成马尾一束,是个女孩。“卑名富冈零”是她最常说的话。
她从树顶旁的支枝上跳落到下一棵树上,飞桠走枝地穿过东边的松林。短裤护在紧束的腿带外,她密封的身躯在林里快速飞跃,显得敏捷轻巧极了。
正面迎来了一只鬼,对这个面无表情的人一无所知。一瞬流过后更是不会再为这个人所知。这是女孩踏进山里后一路的常景。一刀平砍下鬼怪的头颅快过游隼穿云。
富冈穿云。就是对她滅杀飞速的冠名。
这样的速度是她忘记的某一个时空,她拼了命要去做到的事。但从她在这个世界上一睁开眼开始,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富冈零。旅人说去找乡镇,或许能识熟;乡人说去找同姓,或许能寻亲。颠沛流离徘徊去往,当山人惊恐地看见她所借柴刀刃下的鬼头,颤巍地对她说:
“你应该去找鬼杀队。”
这时她便知道,自己一定是属于那里。对于第一眼见到鬼便从心底升腾起的怨怒,对于一抚上刀把便紧握的自觉,女孩无法拒绝,她的胆量,像是已经经历过成百上千次的鲜血露骨。
现在,她一步步地踩上香樟树落在山上的干叶,放肆地让叶片碎裂的脆响传到潜伏在彼的鬼耳中。
“还请你们放心,”她稳稳地,向深丛密林道出一句话,“我手里的不是日轮刀,不会取你们的性命,但还请,让路吧,或者,请来吧。”
日升终于正式来临,没有断头的鬼也将整身躲藏在山洞地缝里。
白日升光,富冈零停步在一道山溪边清洗着脸。深绿浅绿,尽数生卧在大小各异的溪石上,淙淙唦唦,清流从坡根上摔落,跌跌撞撞流向东方。一抹弥流的淡红色从上游流下来,富冈零抬头,向着后方迎面留来的上游溪水返回……
沿途都是命悬一线的孩子,他们不再有力气熬过下一个日夜,富冈零会把他们提起来,扔出这个蓄鬼山。
当然不会让鬼杀队的人知道她的妨碍。
这次还没有遇见手鬼,她决心再留一个晚上。
已是夜,富冈零守在这片山里,当半坡上最后一斜晖光离开后,她听到了隐约传来的尖叫。前横掌上布着茧的左手握在别拴在腰间的长刀柄上,一边前行,一边摩挲,加热着刀柄上的皮料,渗出着掌痕上的细汗。
“手,鬼。”
当炭治郎猛得睁开眼睛时,耳边已不是昏迷时家人都呼喊声,而是,愤怒的嘶吼呻叫。
是谁?
是人还是鬼在叫,有人受伤了吗!
……诶?
刚才被手鬼击晕的炭治郎撑起身体环望,怒吼的是不远处的巨型怪物,它用剩余的手抠着褐青色的皮层,冒出筋纹,还有的断肢以平整的红色切面结束,红浊的血肉散落在温热的土壤上。一刹那间,炭治郎顿生呕欲。
有谁……来了吗。
当他看向手鬼正前方时,刚才还不存在的一个不高身影正背对着他,那人的黑色长发被白色的发带束在一起,正走向一个跌坐在地上的人。凭借气味炭治郎知道她是一个人。
“啊啊啊啊!!!——”
炭治郎立马皱眉看向突声大吼的怪物,迅速用刀护在自己面前。而前方的怪物扭动着多重的肢条,挤磨着自己,左右时常地摇晃着头大叫:“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
炭治郎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眼前这个怪物在怒吼什么。
“富冈零!!!——今年我一定吃了你!!”
看见手鬼速生着手突然冲向刚才才出现的陌生身影,而对方背对着怪物不为所动,炭治郎想也没想地跑过去挥刀砍下。一击水起,在吃力地砍下异肢后,他站稳在手鬼面前大喊到:
“你的对手是我!”
富冈零这才回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对峙在怪物前的那个男孩。
还是个孩子吗……
但既然他要挑战,我不管便是。
她稍为自己对他人突生的信任感到惊讶,但表情显得淡然,回过头来蹲在坐在地上发抖的陌生男子,轻问了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波澜不惊的一句话不像一条问句,清冷淡陌的声线覆盖在童声上。她也是个孩子。那人打了个颤,开口的声音像是从胃里挤出来的一样。
“山…山中……孝治……谢谢!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富冈零的眉拱一抬,“山中先生,你刚才已经死了,”她的话语变得柔和,“请让我带你出去吧。”
“请带我走吧!请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让我出去吧!……”
有风扫过她的发带,只勾了几根青丝走。
富冈零没有表情,回头看了眼还在苦战的男孩,他如碳黑的头发边稍透出了焰红色,手臂、脸面、额头都含淤划血。
“快带我走吧!”那人突然直跪在富冈零面前,两腕子勒扯着她的外衣,急不可耐。这让女孩稍稍睁大了眼睛。
你不管你的同伴了吗……那,他不是你的同伴吗。
富冈零一时陷入了沉思,马上又抬起头说了声“好”,趁着那人松了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背,一跳到了树上,迅速地穿梭而去……
她想,她相信了那个额头上有疤的孩子,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和特殊感告诉着,手鬼的残命会在他的刀刃下解放,所以她选择了这个普通的人带他离开。
但如果她选择错误,又一次徒救了更轻一等的生命的话……
富冈零总是为这个问题困惑不已……所以她去了海边,听说近海而作的人能从土地和大海得到两份的智慧,两份的勤劳,两份的善良。
富冈零总是一身灰尘。她在将那人一把扔出紫藤花圈后快速返回,无痕的脸上没有透出她心里的忧虑。
她现在,希望那个红发男孩没有死。
他好像很勇敢的样子。
拿刀的姿势很不错,而且有些像是拿着柴刀要劈柴。
头上怎么有疤,手掌也宽大粗糙。
是穷人家的独子吗……不,或许是必须独挡一面的长子。
富冈零加紧了在树间跳跃的动作,终于,在幽森的夜色下她找到了这个昏倒在树根旁的男孩。
原来他还有戴着升日宽照的花札,穿着浅蓝浪纹的羽织……
……浅蓝的海纹。
如果我们是朋友,我会告诉你海真正的颜色。
富冈零探了探他的呼吸,环望了周围的生息,最后轻轻地坐在了男孩身边,慢慢地将刀平放在双腿上预备着。周围的空气生冷,四下是如潭一般的寂静。马上要日升了。
是你们的最后一天吗。
……
当你成功走到了山下……
富冈零垂下了头凝视着男孩额上红色的伤疤,眨了眼后的睫帘没有再回到原来的高度。
我们就是敌人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