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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魂鲁王宫

吴邪:桑榆非晚

桑榆喝完粥,把碗端到楼下。回到房间时,吴邪已经睡着了,鼾声阵阵。

招待所房间少,分到她和吴邪这里只剩一间了。晚上她听着另外一张床上沉重的呼吸,心像被爪子挠过一样,无法不去在意。

桑榆转过身,望着吴邪,眼神逐渐空洞了起来。她有预感,或许踏上鲁王宫之行后,一切都无法再回头了。

小时候她能听见雷声里的低语,虽然她同吴三省说过很多次,但吴三省也不明白,只是说她可能做噩梦而已。直到去鲁王宫之行的前一晚,杭州电闪雷鸣,她才再一次听见雷声。

想到这里,桑榆走下床,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边。头轻轻靠在吴邪的手上,闭上了眼睛。吴邪,醒来万物皆是沉寂,唯有你是世间一抹旖旎,他人困于山中晨雾,我困于你。

她隐约听见男人梦语,心一热,耳朵无比滚烫。

折腾到凌晨两三点她才渐渐入睡,醒来的时候吴邪已经离开了。收拾了一会儿,桑榆想起昨天的事,胸腔里都化满了甜。

众人匆匆吃了早饭后,带上点干粮就出发了。

招待所的大妹子热情地喊来一个娃带路,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

小孩就那儿

桑榆一看,两边的山脉在此交汇,形成绵延的山谷。原本泥石流滑落下的黄土被晒干了。清澈的溪水从裂缝里流淌出来。

吴邪摸了摸小孩儿的头,说回头替他们谢谢大妹子。

那小孩儿也没答应,张嘴就说

小孩“来张五十的。”

吴邪一听,嗯?什么操作?他愣在那儿一时半会也没反映过来。吴三省从裤包里掏出一张红的递给小孩,小孩儿开开心心地往村里跑去了。

众人笑了起来,稍作休息后,一行人背起了装备,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山谷。

我们手脚并用翻过了塌方口,越往里面走,植被越茂密,阳光也无法穿透,四周寒气逼人,云雾缭绕。按道理树木郁郁葱葱本该是生机盎然的景象。可是这片林子却死一般寂静,只有队伍里的说话声,连鸟鸣都没有,这显得这趟旅程更加阴森恐怖。

迎着溪流而上,就看见一位老头在不远处打水。众人一瞧,他娘的,这不就是带我们进洞的那个向导嘛。老头一抬头,猛然间发现我们,拔腿就跑,连水桶都不要了。

潘子举起枪朝他脚边开去,逃到哪里就打到哪里,老汉见跑不掉了,就哭丧着道:

老汉“几位大爷都是活神仙,绕了小的一命吧,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很是动情。

可吴三省是谁?他才不吃那一套呢,抓着老头就让他带路。

老头一听我们要去那山沟沟里面,吓得脸都白了,说给他多少他都不干。

一旁的潘子被哭得烦了,顶着他的脑袋,作势要开枪,老头这才消停了会儿。

吴三省从钱包里甩出十张大票子砸在他旁边,威胁道:

吴三省“老爷子,你想好了再说”

老爷子一看劝不动了,便哆哆嗦嗦地将之前他带人进山的事情说了出来。

吴三省听完,眉头都打了个弯,满脸愤恨

吴三省“他娘的,让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老爷子告诉他,那群人进去就没出来过,八成都死在了里面。于是,他又继续哭,求别把他带进去。

之前尸洞被折的场景众人历历在目,不论老头怎么哀求,也没有一个人理他。潘子的枪口一戳老人脊背,老头就不吱声了,默默带着我们前往山沟深处。

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吴三省看了看手表,四点多,还没天黑。

四处转了转,他们发现树后面有军用帐篷,数了数竟有十多个,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净。

翻了翻帐篷找到了一些日用品和柴油发动机,所有人进入帐篷里暂时歇息。吃过晚饭后,吴三省拿出地图来,仔细研究了一番。

闷油瓶指了指地图,说这里是殉葬坑,只要顺着这里打洞下去就能很快到墓里。众人听了,心里不免痒痒了起来。尤其是吴邪,这是第一次下去,兴奋得在一旁回忆起笔记。

桑榆奔波一天,十分疲惫,没有去听大伙的讨论,靠着树干就打起盹来。吴邪见她睡着,便将她横抱回帐篷里休息。

大奎跟潘子按照三叔指示,下了几把洛阳铲,铲头带出来的土往外渗着鲜血,吴三省闻了闻,脸色不尤的变了,他盯着地图上的人面狐狸,说道:

吴三省“这地底下,肯定凶险万分”

他掏出香烟,点燃抽了口,吩咐道

吴三省“不管了,继续挖。”

潘子和大奎两个人挖了好几年盗洞,十分有经验,铲子挥得快,三下五除二就把盗洞打到了封土层。剥开里面封土,露出土砖墙。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闷油瓶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手就拦住了正要扒砖头的潘子。

张起灵“都别动,这墙有问题。”

说完,猫着腰进入盗洞。众人被他举动吸引,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他用两根极长的手指探索墙壁,一发力,就从细缝里抽出一整块砖头。大家被他动作惊得叹息。

只见他把砖头小心地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那暗红色的蜡墙,说:

张起灵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得连皮都没有

接着示意着潘子砖头要往外拿,不能往里推。

几个人处理好背后的酸墙,吴三省就甩了根火折子进去,观察里面情况。

盗洞刚好打在了墓道上,微弱的火光在漆黑一片的墓道里显得格外明亮,墓道墙壁上雕满了文字和虫鱼鸟兽。灰黑色的地砖整齐的排列在地面上,长明灯的灯台上落满了灰尘。

潘子第一个跳了下去,接着是三叔,大奎,吴邪还有闷油瓶和桑榆。

不祥的气息从墓道深处传来,桑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举起探照灯,小心翼翼跟在吴邪后面。

走了没一会儿,发现四周逐渐宽阔了起来。

来到墓穴里,就看见中间放置了一个巨大的青铜四足鼎,鼎上刻有神兽图案。

而四周则画满类似道家的八卦星盘,此番场景让人啧啧称奇。

潘子的手电就往青铜鼎移动,打在了里面的器皿上,金光闪闪。潘子一个纵身就跳进青铜鼎里。

原本就感觉不舒服的桑榆,立马觉察出南边的棺材散发出的强烈怨气。见潘子人都跳进鼎里,立马就出声制止

吴桑榆“潘叔,快出来。这是给人祭祀用的青铜鼎,里面东西碰不得。”

潘子胆子大,拿起鼎里的一个玉瓶子冲三叔喊到

潘子“三爷,里面都是好东西。”

三叔见他如此莽撞,也不尤的捏了个冷汗,严肃到

吴三省你给我下来,里面有什么不好,非拿外面的。

就在潘子还想继续看看时,闷油瓶突然走向南边,扑通跪了下来,朝石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都看傻了,只听见闷油瓶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突然,闷油瓶不出声了。墓室里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了一会儿,原本好端端的棺材顿时抖动了起来,小哥怪异的样子惊得吴三省一个健步上前,拽下了潘子,来到了闷油瓶后边学着他重重地磕头。桑榆吴邪跟了上去,照模照样地磕。

接着就听见棺材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吓得旁边的大奎,腿都软了,哭喊着跑到角落里。

闷油瓶的脸突然难看起来,磕得的头都比之前更响了,他继续发出咯咯声,好像与棺材里的东西交流着什么。

吴邪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卧槽,这人还会跟粽子说话。难不成他是个无间道粽子?

一旁的桑榆继续跪拜着,头也不敢抬,石棺散发出的邪气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她知道里面的主极其难对付,若是潘子叔再晚一点,估计这大家都要在这里歇菜了。

也不知跪了多久,石棺才平静下来。

闷油瓶起身对身后的众人交代道

张起灵“天亮之前,我们必须离开。千万不要再碰这里的东西”

说完,拿起背上的刀,走进棺材旁边的暗道里。

吴三省擦擦头上的冷汗想问点什么。

闷油瓶立马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走进暗道前他回头对我们说

张起灵“走路小心点,都不要碰到棺材,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说完,也不管后边的潘子怎么叫他,头也不回地进入暗道。

一行人各怀心事,也没有去说穿彼此,跟着闷油瓶,来到了另外一个墓室。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墓室,四周壁画上挂着几盏长明灯。头顶是类似八卦阵的图案。地面摆放着七具棺材,按照北斗七星分布着。

吴邪把矿灯放到一边的地上,潘子把他手里的那只也放到另外交叉的方向上,能照了个大概,墓室边上原来还有两个耳室。

吴三省生怕这里真的被人淘得籽都不剩了,提着灯进了耳室。

确定空无一物后,失望的他便看向了这七具棺材。他蹲下身仔细观察这上面的雕刻的文字和图像。

桑榆也起了兴趣,也走过去看了起来。

吴三省抬起头指着上边的文字,问她

吴三省“能读懂吗?”

她点点头

吴桑榆“上面的文字,记述这了石棺里主人的生平,原来,这墓主人是鲁国的一个诸侯,这个人,天生就有一只鬼玺,能够向地府借阴兵,所以战无不克,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有一天…”

    

听桑榆说完这鲁王的英雄事迹,吴邪不禁也对剩下六具棺材好奇起来。

在他排查棺材的时候,一旁的大奎在一边鬼叫道

大奎“你们看,这个石棺已经被人开过了。

众人围了上来,看见下面躺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老外。

老外?这里怎么会有老外?大家对这鲁王窝里突然出现的老外十分在意。潘子把枪管伸了进去,想把尸体翻上来瞧瞧。闷油瓶一把按住了他,说到

张起灵“别动,正主在下边。”

果然,在老外下边,是一具全黑的古尸,全身毛绒绒的,看起来极为恶心 。吴三省怕它突然尸变,就把那陈年的黑驴蹄子丢了进去,用枪管捅到古尸嘴里。

桑榆站在队伍最后边,等着三叔他们处理古尸,忽然她就察觉道背后有东西靠近。她转过去,就看见一个脑袋巨大无比的影子,身体臃肿着,手里还握住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脑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得多的多。

桑榆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紧张着,害怕那东西突然冲出来把她拉倒没人的角落。她转过来急中生智,就对着吴邪叫到。

吴桑榆吴邪

吴邪听到桑榆的呼叫,抬起头,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正站在桑榆背后,而且越来越大。顿时头皮发麻,也吓得喊了句

吴邪“卧槽,有鬼!”

众人被声音吸引过来,手电白花花朝桑榆背后打去。那个脑袋怪异的庞然大物顿时缩小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头戴着陶罐的胖子!众人被吓一跳,也是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这么办。

潘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端起枪就骂道

潘子“你奶奶的,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看被我们发现了,一溜烟的跑了。潘子一枪打中了他头上的陶罐,接着又连开几枪。这胖子脚底好像抹了油一样,消失得极快。闷油瓶看他跑的方向,脸就绿了

张起灵“糟了!别让他碰到来时的棺材!”

然后张起灵就追了出去。

桑榆离那胖子最近,想都没想也追了出去,消失在暗道里。潘子见状怕桑榆出事,想跟上去,结果被拦住了。

吴三省“她的身手,没人能耐得了她。去了也是白去,不如检查一下那个胖子是从哪个地方进来的。”

于是,三叔潘子和吴邪就对耳室仔细检查起来。

另一边,桑榆追了一段后,被胖子甩开了。不得已她停了下来。等她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未知的墓道里。她懊悔得拍了拍脑袋,以为潘子叔叔会跟过来,谁知道就她自己一个人。

在这漆黑一片的墓道里,她害怕极了,哆哆嗦嗦的。

过了好会儿,她便适应了周围黑暗的环境。猛地站起身,用力给自己一个耳光。

脸上的疼痛驱散了恐惧,她必须振作起来,不然真的会被自己吓死。

冷静地思考着,只要顺着暗道原路返回,她应该可以回去。

桑榆从背包里掏出子母刀,刀鞘塞进去背包里,左手拿着灯,右手握紧刀,顺着墓道折回去。

过了十多分钟,眼前的壁画和浮雕开始熟悉起来,她不禁大喜,走对了!转过一个弯,七星疑棺的墓室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喊了两声,可是除了回音,根本没人回答她。她想起那具老外的尸体,手电扫视这黑幽幽的墓室和七口冷冷的棺材。这乍一看不知道,看了直接吓死她了。

只见那口已经被打开的石棺里,古尸已经坐了起来,那老外的尸体也连着被它带了起来,好像两具尸体一起坐了起来一样。

她一动也不敢动,手电依旧打在尸体身上。但她的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个计划,右手的刀也架了起来。

缓缓绕开那石棺,她一步步朝耳室里移动。每走一步,就回头看看那古尸,身怕它转过来看着她。

就在快要进入耳室时,尸体突然站了起来,发出了骨头咔嚓的声音。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右手都打湿了刀柄。

她停了下来,古尸也不再发出声音了。

这下她是真的不敢动了,心里把能拜的观音圣母玛利亚都拜了一遍。

就这样她与古尸对峙着,敌不动我不动。

也不知道这样子过了多久,桑榆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怕它了。毕竟自己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要是真咬过来,她跑还不行吗?

于是,她深呼吸了一下,观察周围。她发现自己与古尸只隔着两具石棺,它要是跳过来自己也有百分百的几率躲过去。

想着,她就拔出刀柄上的子刀,瞄了瞄,用力一掷,刀刃凛冽,一下扎到了尸体脑袋上,贱出黑色的汁液。

于此同时,尸体也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朝她扑过来。

她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她奶奶的,电影里不是说打丧尸打头就死吗?为什么着家伙还会动呀!

她一个翻滚,闪到了一边。古尸扑了个空,换了个方向又继续扑了过来。

这次,桑榆看清了尸体的长相,那是一具五官扭曲,长着黑毛的古尸,指甲锋利无比,这要是被它刮一下,怕是要直接毁容挂掉!

桑榆凭借自身韧性灵活地躲闪,就这样她利用棺材之间的距离,逃过古尸的一次次攻击。

僵持了近十多分钟,桑榆觉得这样躲也不是办法,她的体力所剩不多了,要是被它耗死,自己就真的完了。

她可不想变成它这样又黑又丑。

杀心一起,等古尸冲过来后,上去就直接冲它脖子来一下。但这古尸,仿佛拥有智力一样,竟然感知到了桑榆下一步动作,趁她佯装准备进攻时,抬起手就把人给击飞了。桑榆被它大力一拍,整个人被甩出去,撞在墙壁上,顿时胸腔好似被震碎一般,血腥从口里漫开。

古尸见她被重伤,直接飞了过来,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作势要插穿她的喉咙。

她使出全身力气,用脚一踹,古尸被踹远了些。她赶紧爬起来,朝墓门跑去。

谁知,古尸移动得更快了,一把抓住了她后背,她都能感觉后背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玛德,估计是指甲抓到皮肤了。

她拿起刀转身就朝古尸手砍去,谁知他力气极大,看准时机,一把就掐住了桑榆的脖子,桑榆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桑榆被古尸掐得眼珠都快爆出来了,对它一阵乱踢,但这就跟打在棉花一样,并没有作用。

大脑缺血让桑榆马上要失去肢觉了。她已经预感到估计自己会挂在这里。眼泪不止得流了下来,脑海闪过的里全是吴邪。

她虚弱着,哀求奇迹的发生:吴邪,救我。

就在此时,一阵刀风刮过,古尸的头被连翻砍了下来,随即掐着她的手又被人砍断了,她掉了下,来落在温暖的怀里。

那个人掰开了古尸的手,桑榆这才呼吸到了一丝空气。只是缺血太久,没睁开眼睛就晕了过去。

桑榆被人背在背上,黑金刀上的汁液被擦干净,那人重新颠了一下,将背上的人背得更紧了。

他带着她走出了墓室。

重新获救的桑榆陷入了昏迷中,在她的意识世界里,她仿佛见到了一个男孩,大约十五六岁。模糊的脸庞让她想不起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只有他胸口的麒麟纹身让她看得真切。

那不是一般的麒麟,它就仿佛有生命力般,爬满了男孩半个胸膛。她伸出手来,想去触碰,可是瞬间人就从她的手掌里穿了过去。

男孩笑着,张开了双手,似乎等着她来拥抱他。

那种令人亲切的感觉驱使着桑榆,她起身就要去抱住他。

谁知,就在要贴一起到的时候,突然腹部传来剧痛,低头一看,一把黑金刀已经贯穿了她的腹部,肠子都被捅穿了,鲜血流满了一地。

霎那间,天空也变得鲜红了起来。

那个男孩诡异的笑到

男孩“张既夕,你背叛了张家,就得死”。

腹部刀渐渐拔出,桑榆痛苦地倒在地上,体温逐渐冰冷。她努力睁大了双眼,不想就这么死去。

在残余的时间里,她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

她一定还在古墓里!

她的吴邪还在等她,她不能死在这里!

醒过来!

吴桑榆你给我醒过来!

舌尖的疼痛让桑榆醒来,她突然间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洞顶裂缝的明月,身怕自己再次回到梦里。

过了许久桑榆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倒吊一棵树上,脚被树枝缠绕着。

月光从裂缝中漏出,照亮了四周,她吃力的观察了一下,瞧见吊在右前方的两个人。

吴桑榆“吴邪!”

吴桑榆“吴邪!你醒醒”

树的那端动了动,吊着的人也醒了过来。

吴邪隐约听到桑榆声音,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吊在树上,旁边还有胖子。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向他右下方,只见桑榆整个身子倒吊在树上。

桑榆真的开心坏了,自己没死不说,还见到了吴邪。

吴桑榆“吴邪你先别动,我先下去。”

桑榆一发力,身子就弓起来了,她抓住脚,让自己弯成U型,从背包里取出刀,用力一割。树枝就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流出黑色汁液。那些藤蔓一样的枝丫仿佛被伤到一般,条件反射就缩了回去。

桑榆整个人就悬在半空,然后自由落体砸了下来,身体则压住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没有突如其来的疼痛倒反吓得桑榆一个机灵,立马下跳了下来。

这是个汉白玉石床,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从手脚来看,尸体不仅没有腐烂还保持着新鲜的样子。

桑榆看了看尸体被他压扁的脚,双手合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几句,得罪了得罪了,感谢。

她拿起子母刀,对着吴邪和胖子所在的树枝比划到

吴桑榆“吴邪,你别动,你要是乱动我不敢保证刀扎在你身上!”

说完也不等吴邪反应,一个甩手,两把刀就飞出去,精准地插入吴邪和胖子脚踝处的树枝里,吴邪突然间失去了附力,重重摔在玉台女尸上,嘴对嘴得亲上了女尸。而胖子就摔实打实的落了地。

吴邪都傻了,然后回过神来,挣扎着想起身离开。但此时他身上的扣子却死死却勾住女尸的腰带。不论怎么解都解不开。

玛德,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慌乱间,吴邪就摸到了旁边男尸盔甲上的小佩刀,他扭动腰部,竭力朝那佩刀伸出手去。

心里此刻已经一万个默念,这位仙女,我现在形势所逼,问你朋友借把小刀,他总不会介意吧?”想着,他将佩刀抽出,割烂了女尸的衣服。

正准备要起身,突然一阵香风,那女尸的两条胳臂突然搭到了吴邪的肩膀上,吴邪整个人就愣住了,然后吓得脸都白了。

桑榆把胖子安顿好后,转头看见吴邪坐女尸身上,脸贴着女尸,手还搭在女尸腰上,动作极为亲密。

桑榆顿时就火冒三丈

吴桑榆“吴邪,你他娘的在干嘛!”

吴邪欲哭无泪,他不是不想走,是他走不掉。他边掰开女尸的手边说

吴邪“桑榆快来帮我,这尸体卡着我不让我下来。”

桑榆走进一看,还真是,上去也要帮他掰开。就在使力的同时,旁边的男尸发出咯

咯的磨牙声,吴邪和桑榆吓得马上停手。桑榆拿起刀,绕过吴邪,准备一探究竟。

吴桑榆“卧槽,这是什么?狐狸精吗?”

桑榆看过鲁国帛书,知道会有狐狸之类的东西,但没有人告诉她过,那是一个长着狐狸一样的人脸啊!

听桑榆这么一说,吴邪也看了过去。

 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在月光下白的发亮,最恐怖的是,整张脸上都没有毛发,没有眉毛和胡子,脸孔非常削尖的,已经有点畸形的程度,他的眼睛几乎只是一条长长的缝,两只青色的眼珠在两条缝里发着寒光。

桑榆突然觉察到什么,一巴掌就扇到吴邪脸上,将吴邪的视线从狐狸脸上生生撕开。

吴邪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搞得懵逼,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要是桑榆不打他,估计他就要被这狐狸眼睛给吸进去了。

桑榆捡起地上的面具,盖了回去。全程她也没有拖泥带水,从她目光接触到狐狸脸的时候开始,那股邪气就像吸铁石一样,逮谁吸谁,还好没有多看一眼。

桑榆见男尸也没有反应,转过头去继续研究怎么让吴邪下来。

她仔细回忆着吴三省给她的资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该怎么办。

正在犹豫不决时,胖子醒了过来,慢慢悠悠走来,看到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坐在女尸身上,就一呆

胖子“你们还真时尚,现在都流行古今三p了?”

吴邪“这个是死的,桑榆不会解开,你过来帮我弄掉这女尸。”

胖子扭扭屁股,一瘸一拐的来到女尸一边,一屁股坐在女尸和男尸中间。

庞大的身躯把男尸挤到了一边,而面具正好被胖子给弄掉了,人脸狐尸的邪气又开始从眼睛里渗出。

胖子没弄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以为什么东西掉了正要去捡。一转身,眼睛就和狐眼对上了。

胖子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多,马上就引起吴邪的警觉。

吴邪“胖子?”

吴邪试探的问道。

胖子“卧槽,这是个狐狸。”

胖子的眼睛在这盔甲尸体上瞄来瞄去。吴邪刚才没看多久就被桑榆打断了,这次他才真正看到那张怪异的狐狸脸,噢不,是人脸。

桑榆正低头思考着,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奇怪的抬起头,发现这两个人正盯着狐狸眼睛看呢,眼珠子都翻白了。

气的桑榆站起来就拍他俩,正要碰到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回过神来,看见桑榆气冲冲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桑榆眼睛来回在吴邪身上扫视着,然后伸手扯扯吴邪的脸,嘟囔道

吴桑榆“哥,不准看,那狐狸脸太邪门了!”

吴邪知道这妮子喊他哥,已经是十分生气了,嬉皮笑脸地连忙哄着。

桑榆见他没有被邪气沾上就放心了很多,转头看向胖子,胖子虽然脸色依旧红润,但他的背后沾上了那狐狸脸的气息。

桑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当然,桑榆这些表现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胖子是不知道的。

胖子断断续续的跟吴邪科普到这狐狸脸的故事,听得吴邪半信半疑的,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胖子站起来,走到吴邪旁边讲道

胖子“一般来说尸体死而不僵,肯定是有心愿未了,你替她了了心愿,她自然就会放你走。你仔细想一下,刚才她钩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吴邪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件事情。

当时他已经亲了女尸,正打算起来,突然女尸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一坐起来,女尸嘴里就吐出半个钥匙。

卧槽,不会是叫我给她扣出来吧,这也邪门了吧。想着就看向女尸的脸,好在这女尸长的倒别致,不然当场就吐她身上了。

吴邪把之前的事情同胖子讲了讲,胖子一拍大腿觉得有戏,就让吴邪伸手去扣钥匙。

此时,一直注视胖子的桑榆忍不住了,胖子的邪气太重,现在整个后背都被邪气覆盖,她不能容忍邪物靠近吴邪,走过去冷漠地说道

吴桑榆“胖子哥,这事我来吧。可以吗?”

胖子往桑榆身后后退了几步,桑榆上前就用杭州话说

吴桑榆吴邪,胖子有问题。

吴邪被桑榆挡住了,看不见胖子。反问道

吴邪“你确定?”

桑榆点点头,便准备想好等一下怎么反击胖子。

这时,玉床底部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桑榆跟吴邪一听不由得愣了,这不是三叔嘛。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桑榆环顾四周,确定是从床底,小声回应着

吴桑榆“爸,你在哪里?”

吴三省顿了顿,压低声音用杭州话告诉我们

吴三省“桑榆手上有血气,一入尸嘴马上就会起尸,千万不要乱来。”

桑榆满脸疑问,却没回答。

吴三省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你按照我的方法,将那女尸的的头低下,用大拇指顶住她的喉咙,不然那钥匙会被她吞进去!然后拍她的后脑一下。记住,一定要顶住她的喉咙”

桑榆按照三叔的话操作了一波,果然钥匙就掉了出来,女尸的手随即就送开了。

吴邪见女尸放手了,顿时松了口气,这时耳边又想起三叔的声音

吴三省“大侄子,你旁边是不是有个胖子。”

吴邪“你怎么知道?”

吴邪好奇的问道。

吴三省“你看他有没有影子”

吴邪扶住桑榆,接她身体做遮挡,小心翼翼的撇头,观察胖子的脚边。

吴邪“卧槽,果然没有”

吴三省“大侄子,胖子有问题,可能不是人。我刚才就看见胖子尸体躺在墓道里,你眼前这个可能不是人,可能是个鬼”

吴邪冷汗都下来了,桑榆听见脸色也变了变,手悄悄扶上了刀。

吴三省“大侄子,你看你身边有没有辟邪的东西。”

吴邪瞅瞅四周,发现男尸腰带上有一块写着“镇邪通宝”的黑玉,奈何距离太远,若是伸手去拿,会让胖子起疑心。

桑榆手拍了拍吴邪,示意没关系,她帮他挡一挡。

吴邪扶着桑榆肩膀慢慢挪到男尸旁边。

突然,胖子不知什么时候脖子伸得老长,脸色苍白,恶狠狠地盯着吴邪。桑榆感觉胖子的靠近,转身拔出子母刀就和胖子扭打在一起。

胖子身强力壮,足足有三个桑榆那么大。别看他胖,身子格外灵活,招招都是制人于非命。桑榆当然不能跟他正面刚,只能边躲闪边伺机攻击。

另外一边,吴邪已经接下来腰带,他甩起腰带想当做武器协助桑榆。

谁知道胖子突然一个扫腿,桑榆连忙躲闪,不巧暴露了弱点,胖子一把抓住了桑榆的手臂,随后用力一甩,就把她扔到吴邪身上。

吴邪原本甩着腰带的手只能改为接住了桑榆,而腰带打已经打在桑榆身上碎成了几片。

其中那块“镇邪通宝”直接落入嘴里。还没等吴邪吐出来,强大的惯性已经把他给推倒了,那块黑玉也随之在口腔里化成水,被吴邪吞了下去。

桑榆这一下虽然有吴邪接住,但她的手已经被胖子扭到韧带,肩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大。

桑榆把刀换到了左手,又冲了上去。这次她选择了快速攻击,利用身体任性把胖子撂倒压在了身下。

谁知胖子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手一发力就捏在了桑榆受伤的肩膀上。疼得桑榆嗷一身滚到一边,痛苦得蜷缩着身子。

胖子捡起她的刀,快速朝桑榆冲过来,想给她最后致命一击。

桑榆没办法只能快速调整姿势,双脚蓄力,朝胖子的肚子狠狠踢去,这一下力道太大,胖子捂着肚子后退了几部。

一旁的吴邪,抓紧时间从后面缠住了胖子四肢,然后脑袋狠狠撞在胖子头上,后坐力让吴邪一口鲜血直接喷到胖子脸上。

然后胖子就晕了过去。

桑榆拿起刀就走到狐狸男尸旁边,闭上眼睛狠狠将匕首插入男尸眼睛里。

这场斗殴最终结束。

桑榆拔出刀,甩了甩上面的血液。抬头就往吴邪旁边走去。

吴邪因为撞的太狠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桑榆扶着他,靠在玉台边上。

一边检查着吴邪头上的大包,一边心机得问道:

吴桑榆“吴邪,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邪伸手摸了摸额头,似乎肿起一个大包,一碰就疼起来。不过,他更担心桑榆的伤势。

吴邪看着她除了脸上没有伤到,其他地方都多多少少有不同程度受伤,不尤得心疼起来。

吴邪“桑榆,把外套脱了,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口”

吴邪说完,作势就要帮她脱掉衣服,这一举动惊得她跳了起来。

吴桑榆“吴邪,我倒是好得很,你担心担心你吧”

吴邪“……”

桑榆从背包里掏出消毒水和毛巾。倒出消毒水帮吴邪擦拭起来。桑榆小心翼翼的怕弄疼了他。不过吴邪也到够男人,愣是一句疼都没说。

处理好伤口,桑榆就对他说,自己想方便一下。背起背包就往墓道口里走去。

来到吴邪看不见的地方,她赶紧脱下外套仔细看了起来。卧槽,右肩肿得跟个大面包一样。手臂两边都是划痕。最可怕的还是她的背上,之前被古尸抓破的地方已经发黑,流出血水,如果在不处理就会大面积感染。

她扭开消毒水,一点点擦拭着。很快手臂和腿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但她背上的伤口……

她不禁哭笑道,看来还是得让吴邪或者三叔帮忙。

这时,闷油瓶从墓道里面走了出来,桑榆看了看,脸顿时就烧了起来,毕竟自己上半身只穿着内衣,而且裤子也被卷得很高。

张起灵看见她肩膀上和背上的伤口不尤得皱起眉头。桑榆低下头,也懒得去遮遮掩掩,一是太累了,二是还有地方没处理完。

她正准备要继续处理时,那人缓缓开了口

张起灵“你的背上中了尸毒,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暴毙。”

桑榆被他这么一说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的死期竟然是从一个八字不相干的人嘴里说出,而且还现得异常平静。

桑榆对他笑笑

吴桑榆那你别告诉吴邪跟我爸好不好

张起灵看着她,眼神越发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奇特,别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般不是要死要活就是沉默寡言,很少有这么乐观的。

桑榆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想反悔,俏皮的冲他眨眨眼

吴桑榆“你不说话就算默认了哦”

他蹲下身,手指扶上了伤口,右手举起刀,作势就要…

桑榆脸色变了变,立马推开他

吴桑榆“小哥,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现在还不想死,至少得看着吴邪出去,我才能死。”

张起灵挑挑眉无语得看着她

张起灵“我…不是要杀你,你的背必须现在处理,再不处理神仙大罗也救不了你。”

说完也不等桑榆说不,一把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然后让她的身子伏在他的大腿上。

接着,张起灵就用刀一点点把烂掉的肉挑了出来,并把伤口冲了冲。

吴桑榆“唔…”

长真么大桑榆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钻心刻骨疼,她能感受到他那把快得锋利的黑刀在她背上割肉的感觉。牙齿都咬得渗出鲜血,嘴唇也开始被咬烂。

张起灵见她十分痛苦,却一直隐忍,心不尤得软了起来,他伸出左臂,说道

张起灵“咬,出血了就喝进去。我的血能化尸毒。”

桑榆起初还在抗拒着不肯,但当张起灵手一重,疼得光咬嘴唇都没用了,张口就狠狠咬上了他的左手。血顿时就冒了上来,她大口大口的喝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不允许自己死去。等到最后一块烂肉挑干净后,张起灵才把他的血抹在伤口处,擦上止血药裹上纱布。

全程桑榆也没有力气去追究男女授受不亲了,看就看吧,不就是两团肉么。

张起灵处理完背后,又把手放到了她扭伤的右肩上,趁她不注意,一发力骨头就恢复了原位。疼得桑榆没忍住叫了出来。

而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吴邪听见桑榆的惨叫立马冲向墓道。

桑榆暗叫不好,整个人躲在了闷油瓶怀里。闷油瓶宽大的肩膀正好将她包住,远远看去确实看不见桑榆。

吴邪头探进去,就看见张起灵背对着他坐着。不解的问

吴邪“桑榆呢?”

张起灵没回答,指了指洞外。

吴邪这才离开去另外一条墓道里找人了。

桑榆听见吴邪走了,从他怀里钻出,感激地看向闷油瓶。

感觉到闷油瓶滚烫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害羞得转过身去,力道一大又扯到了背上的伤,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捞起内衣作势要穿上,却没想到一抬手就扯着后背,半天都没套上。

张起灵没办法,说了句,得罪了。

拿起少女的内衣就帮她套上,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帮女生穿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弄。一旁的桑榆忍不住提醒他

吴桑榆“那啥,反了”

张起灵拿着内衣的手抖了抖,只好脱了又重新套上,只是好像怎么套都套不起来。

桑榆不由得哭笑道

吴桑榆“慢慢来,你先拿起来,小心的套上去,托住,穿稳了再扣起来。”

闷油瓶脸早就烫得不行,一想到真要触碰少女的柔软,就紧张的怦怦直跳。

张起灵汗都滴下来了,这他娘的可比倒斗累多了。

等到他帮他穿好外套,桑榆说,为了表示感谢,请他去楼外楼吃饭。

他没理她,只是背起她的装备走出了洞外。

桑榆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等她出了墓道,只见焦急的吴邪四处寻找他。忽然他就注意到桑榆跟在张起灵后面,而桑榆的装备却被他背着。

吴邪不由得一阵不悦,走过去牵住少女的手,而桑榆也没解释什么,她经历了两场打架已经很累很累了。

不理会三叔和吴邪闷油瓶他们对那树里东西做什么,直接闭上眼睛靠着潘叔休息了起来。

等她被大奎的尖叫声吵醒时,就看见大奎整个人痛苦得都扭曲起来,几秒的工夫,他全身几乎都变成了血红色,好像所有的皮肤突然融化了一样。

桑榆一看,脸色都变了,这是尸鳖毒啊!

大奎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惧,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桑榆看到吴邪想上去帮大奎,一把挡住他说

吴桑榆“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接着整个山洞就开始抖了起来,就听见墓道不远处传来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如排山倒海一般。

桑榆五感极好,一听就知道什么,忍着肩膀上的伤就往树上爬。众人一愣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接着桑榆大叫到

吴桑榆“快走,尸鳖来了!”

众人一听,白毛汗都都出来了。吴邪想起在甬坑里的尸鳖,哆嗦了几下,背上装备就开始爬树。等到虫子聚集到树下时,众人已经爬到树中央了。

桑榆由于背上的伤,再加上肩膀还没消肿。尽管是第一个爬上去,但是已经远远落后了。后面的虫子正以飞快的速度爬行着,桑榆看着自己是不可能爬出去了,转头对上面的潘子说

吴桑榆“潘子叔枪给我,我打虫子,它们咬我了。”

潘子以为她是真的要打虫子,就真的把猎枪甩给她。桑榆接回来,打开弹夹,真好一共三发。

她努力向上爬了爬,然后实在是爬不动了索性就站在树枝上。

她看着虫子就快到她脚边了,她一开枪把虫子震下去一部分。等到吴邪闷油瓶胖子都上去了,潘子离洞口只有三四米时,她冲洞口喊

吴桑榆“吴邪!你给老子好好的活着!我吴桑榆已经到头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她朝大奎倒下的地方开了一枪,打飞了一片尸鳖,露出了炸药。

她冲上面摆摆手,自己停留在三分之一处等着尸鳖来到她的脚边。

众人一看桑榆这是要为他们断后,急得想下去救她四处去找绳子。桑榆知道自己有伤,爬不了了也不能拖了队伍后退。

她要这些尸鳖跟她一起去死。说完她上好了枪膛。对着炸药堆瞄了瞄。

吴邪,来世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然后在她扣住扳机的前一分钟。她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但随即她就听到有人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是吴邪!

吴邪流着泪冲她破口大骂。

吴邪“吴桑榆!你要死也只能死我手上!我不允许你放弃!”

吴桑榆“吴邪…”

桑榆原本已经放弃的心再次跳动了起来。她抓住吴邪的手,吴邪拉过来抱紧了她。

两人被上面的人快速拉上去,就在距离还有两米的时候,吴桑榆对着尸鳖堆里炸药猛地开了一枪。

那爆炸太快了,就听一声巨响,桑榆和吴邪整个人被气浪冲了起来,然后重重撞地上,脑袋被撞得七浑八素,吴邪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眼前一片漆黑,脑子嗡嗡直叫,耳朵什么都听不到。而桑榆却被他牢牢护住,除了爆炸产生的耳鸣和眩晕,都无大碍。

那条裂缝被炸出来一条口子,吴三省怕尸鳖跑出来,早就在洞口撒了汽油,火一点,火焰就大了起来把洞口的尸鳖逼退。接着他又把剩下的汽油都倒了,烧得虫子噼里啪啦的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桑榆、吴邪、被背下了山送进镇上的医院里,而潘子由于伤势过重直接被转入市医院。

桑榆和吴邪整整在医院睡了三天。

起来后医生就说吴邪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倒是桑榆的,不仅背后大面积出血,肩膀中度扭伤,而且胸腔肋骨裂开两根。

听到桑榆的伤势,吴邪不经自责了起来。说好要保护她的,自己却一直被小姑娘保护。一想到她在树上那么决绝的表情,没忍住就抱住了桑榆。

桑榆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

转眼两周过去了,吴邪已经出院很久了,但他一直没离开,每日照顾桑榆。期间吴三省也来找过他们,吴邪和三叔聊完天后,吴三省急匆匆的离开了。

在医院又呆了一周多,桑榆积极配合治疗,身体恢复得很快,短短三周,背上的伤已经结痂脱落了,只是留下了几道可怕的伤疤。断裂的肋骨也长好了。在吴邪每天投食下,原本极瘦的女生终于稍微长出了点肉,略带一点婴儿肥可爱极了。

不过这和谐的一幕,没有多久,就被科室里的电话打破了。

吴邪去接以后,发现是一家考古公司打来的,说三叔在西沙失踪了。

急的吴邪和桑榆急匆匆从山东赶往西沙。原本吴邪是不打算告诉她的,但是被偷听了也没办法。

桑榆打着包票说自己绝对不会再受伤了,吴邪这才带他去西沙。

吴邪在于三叔的交谈中,了解到关于二十年前那支考古队伍的事情。令吴邪奇怪的是,闷油瓶到底是谁?怎么会有人二十年都不老?

但这一切最匪夷所思的还是桑榆。她的底细他是清楚点的,她怎么会也出现在二十年前的考古队里?

在众多疑问中,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吴桑榆不是吴家孩子。那她究竟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会来吴家?来吴家做什么?

想到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只有片段,却没有线索。杂乱无章让人烦恼。

吴邪整理一边思绪后,就和桑榆匆匆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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