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漾漾江湖,,数千个门派,无数的侠士壮士,英才雄略的不在少数,我师父以她的美貌,以她的气质,随便找个人嫁了人家也绝对不敢异议,这厮却偏要做一个浪迹江湖的不婚主义者,这下好了,我都及笄了,她都快退休了,还是一个人拿一壶辣清欢,一席红衣,孤零零地对月痛饮,身边一只鸟都没有,以前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她今天的背影却分外凄凉。
我悄咪咪地躲开翠屏,飞至我闺房的屋檐,抢了我师父的清欢辣。
你们以为我是要劝我师父,做我师父的贴心小棉袄吗?
嗐!真是异想天开。
我掂量了一下酒壶的重量,摇了摇,颇为不满:''喝了这么多,才剩这么点了?''
我抬起酒壶干脆利落地咽了一大口,陪着她看了一会儿并不怎么好看的月亮。
或许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我感觉脸颊两侧有些发热,不由感叹了一句:''人间有味是清欢啊!''
一转过头,发现这个婆娘竟用着迷离的眼神看着我,吓得我赶忙站起来后退好几步,与她保持了两米安全距离,她好像在原地嚷嚷,嚷嚷啥来着?好像是:''他,当年,也是,这么,说...''
然后,婆娘她头一歪,便倒下了。
我赶忙去将她扶在怀了,拍拍她的脸颊,说:''醒醒,埃,醒醒啊,他说啥了,说啥了?''
结果,从她的广袖里突然滚出数十个瓶子,咕噜咕噜地沿着瓦片滚下去,再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她这是喝了多少酒呀,怕是把一年的库存都拿出来了。
翠屏听了动静,直接一个镖往这边飞来,我恨恨地拍了一下这臭婆娘的屁股,起身向星焕楼飞去。
星焕楼是这臭婆娘和我合伙开的店,其实也不大,也不出名,也就是京都第一花楼和拍卖场而已,装饰风雅,招客四方。
有人可能会问了:莫莲卿,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寻花问柳的人吗?怎么还开起花楼了?
本姑娘拍拍自己浩然正气的胸膛,那些人来了,我照泼。所以这讨厌与开花楼是两回事。况且,只有师父知道我合资了。
如果你还想说:那这花楼里的客人不都被你敢跑了吗?
No,No,No,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自家楼我泼一桶水,别家楼我泼三桶水!
再说了,哪家楼都有自己的招牌压箱底儿嘛,我家花楼怎能少?
瞧,这招牌不就快出场了吗。
我翻进了顶楼窗最大的那间房的屋子后,便将我家便宜师父甩上那张极具娇奢华靡的圆形大床,自己躺在床下摊着,静候招牌到来......
哎呀妈呀,热死我了。
只听床上也发出一阵呢喃:''热......''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热是因为我累的,你热个啥劲儿啊?
但花不衰一直都在那里叫热,我无奈起身,帮她把衣服扒了,只剩中衣,去找了把蒲扇给她扇风,她这才老实了。
人家都说有师父的孩子是快宝,可自从我三岁以来,我那一天不是在找罪受?我是造了多少孽才摊个这样不省心的师父啊!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杨柳扭着她那婀娜纤细的蚂蚁腰向我款款走来,大大的眼睛像是饱含春露,微翘的琼鼻让她又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少了些英气,眉如远山,肤如凝脂,樱桃小嘴,红杏腮露,清纯中带了一丝妩媚,风情万种。与她对视一眼你便觉得好像在谈恋爱,对视三秒便觉得她的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人,世间苍茫如摆设。让你想与她双宿双飞,白头偕老。她的一举一动,都撩动着你的心弦......总之,这个女人,有着艳压四方,倾国倾城的所有资本。
不说了,她现在那腰扭得,扭得我魂儿都没了,胸前的荡漾,绝对是我的两倍啊!
虽然我已免疫了,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
杨柳见到床上的婆娘,脸颊先泛起了红晕,再看向了正在给师父打扇的我,屈下膝盖,柔声说:''杨柳拜见小少主。''声音娇柔似二月春水。
我挥挥手示意她免礼,她马上将目光放在了花不衰身上。
''少主,楼主她这是怎么了?''
我也没在意,站起来把扇子给杨柳,示意她打扇,动了动酸痛的胳膊,说:''没事儿,喝了点酒。''
''楼主不是千杯不醉吗,怎么喝成这样了。''说完,用心疼地用手帕擦擦花不衰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