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容,酥容!”
她在院子里迎出来,我一把扑倒在她的怀里“阿渡,阿渡被抓了。”
说清原委,她瘫坐在椅子上,我看出来了,那是绝望的眼神,看她如此,我也绝望了。
在宫中偷盗,按澧朝律法应处以死刑。阿渡恐怕此刻在牢里也是受尽苦楚。
“该……该去找谁,找谁救阿渡。”我乱了阵脚,甚至想到让顾剑劫狱的念头。
“要不,小姐去求求太子殿下。”酥容说了话“皇后娘娘是他的母妃,他总说的上话。”
“对,对,我们明日去请他。”虽说有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还是心慌的很。
第二日,我估摸着宫门开了,就去东宫求李承鄞,要不是酥容替我换了衣服,整理行装我都不知道昨日那件华服已经脏污不堪,头发也早已凌乱。
他这样聪明,我此刻拜访,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在书房里间了我,烛台上的灯余火未熄想来是一夜未睡。
“太子殿下,保重身体”我极力想要讨好他,可只想到这样干巴巴的话,说出来就后了悔,他看了看我,神色复杂我索性跪下了“太子殿下求你救救阿渡,她是我的好友,是我的亲人。”我说着眼泪就啪嗒掉到了地毯上。
他吓坏了,忙让时恩扶我起来,我就这样赖着,看着他,看他是否生出一丝怜悯。
“唉。”他揉了揉眼,叹了口气“小……曲小姐你的那个奴仆就算尚c存一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此生也是一个残废之身,不是我不肯施以援手。”
“是啊,将军,宫女犯这事,最轻也是砍除手足,更何况是皇后娘娘的东西。”
“阿渡,阿渡她是冤枉的!恳请殿下彻查此事!”
“大胆!这话也就在我这说说,我权当没有听到。”
“是小枫失言了。”
我就这样跪在地上,呆呆的想着法子,看着他,可我的脑子一片混沌,我气极了,敲了自己两下。
“用早膳了吗?”他突然开口问我。
说来我昨夜晚膳也没吃多少,今天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时恩。”
东宫的伙食也没有比我府上强多少,只是做的精细些,味道都差不多,我就这样心不在焉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流泪。
“喝粥。”李承鄞端过一碗红糖粥给我,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要是和一个哭哭啼啼的人吃饭,我心情应该也不会很好,我赶忙擦了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