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是太傅游历西洲所得,而后又赠予了我,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
“殿下,可这个时辰尚书房的正馆已经闭馆了。”时恩在一旁掌着灯,轻声说。
“那……要不……改日。”我懂得看眼色主动提了出来。
“无妨。”李承鄞笑着说,“时恩,一会你去太傅的院里看着,一有异动,在正馆外通知我们就是了。”
“只要太傅不知,那便无妨。”李承鄞笑着说。我真是没想到,李承鄞竟是如此自在的人,比我还会胡闹,一下子我觉得他亲近了许多。
李承鄞掌着灯,我们两个猫着腰从正馆的侧门偷偷溜了进去。
“轻点走。”他在前面探着路,远远的从外面看,太傅房里的灯还亮着。
“在这。”李承鄞轻声说,说着就把一个极沉的木匣子从架子上搬下来。
“哇。”我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把那图展开。
“果真是九州布防图!”我叫出了声,李承鄞吓的赶忙把我嘴捂上,
“小点声。”他提醒我,可随即我们两个都意识到我们之间举止的亲密。
我倒没什么,可他眼神木木的看向那图,耳根红了起来。
“看这是西境,这就是西洲。这里,我和外祖父以前就是在那建的府。”我指着澧朝边的一块地方兴高采烈的告诉他。
“边境好看吗?”他语气里透着羡慕与难以言说的感情。
“那是自然,西境的百姓也都很好,不过与中原截然不同,反而美的肆意,自在些。”
“你看这里。”他指着澧朝西边哪一大片土地对我说。“我的志向是将此处归于澧朝,阔大澧朝的疆域。”他眼睛闪着光,嘴角洋溢着骄傲与热切。
“可……”我刚想说些什么,时恩却急匆匆跑了进来,“殿下,将军,不好了,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