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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极哥,这小丫头一直跟着咱们。”
酒吧灯红酒绿,烟雾缭绕间,张极闻声抬头,看不清样貌的女孩被摁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他清晰的感知到,对方对他是恐惧厌恶的。
张极喉结动了动,又吐出一圈烟雾,顿时呛的女生咳嗽。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
张极“这么怕我,怎么还有胆子跟来?”
女孩身上穿的还是校服,扎着高马尾,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
她没有说话,下一刻被强行按在了张极的身边。瘦弱的身子轻轻颤抖,却又倔强。
张极“想报答我,怎么不说话。”
万能龙套“我不喜欢欠人情,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张极身上都是呛人的烟草味,即便他长的好看,也没人敢靠近他。
这是个鼎鼎有名的坏学生。
张极勾勾唇角,慵懒散漫,掐灭了烟。
张极“行啊,做我女朋友,一笔勾销。”
……
“我市化工厂在1月28号发生爆炸,大火燃烧,虽然发现的及时,却依旧造成五人轻伤两人重伤。”
昏暗狭小的房间,电视机播报的声音突兀。
张极犹如一头困兽,关了电视机,走到缩在角落的女人身前,他慢慢蹲下,眼底布着血丝。
女人精神恍惚,口齿不清喃喃自语
万能龙套“他们要害我,是他们要害我……我……我只是防卫……不,他们要害我,他们都该死!”
张极想要伸手安抚,却被一把打开。
万能龙套“滚开,都不要过来!”
张极“妈……没事的,没有人要害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万能龙套“极哥,生日快乐!”
小屋燃着烛火,刻意营造氛围,平时的小弟们欢声不断。
张极叼着烟,刚想点燃,却被身边的马尾女孩夺过,她不赞同的说道:
万能龙套“过生日久不要抽烟了……张极,成年快乐。”
张极宠溺的揉了把她的头发,低低的应了一声。
万能龙套“还是嫂子说话极哥才听啊!”
女孩被众人调侃的脸红,只能催促着张极许愿切蛋糕。
看着燃烧的蜡烛,刚要许愿,小屋的门却忽然被一脚踹开,一群便衣警察冲进来,直接压住张极。
万能龙套“我们现在怀疑你和前几天的工厂爆炸案有关,和我们走一趟吧。”
众人呆住,唯独张极一脸平静。
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眼女孩,还是模糊不清的脸,但他感觉对方看他时很失落。
或许她觉得,这样的坏孩子,做出伤害社会的事情也没什么。
可惜了,十八岁的愿望还没来得及许。
……
万能龙套“张极,有人来看望你了。”
张极穿着狱服,剃短了头发,下巴上也长出青茬儿,实在狼狈的出现在女孩面前。
张极“很久没见了。”
万能龙套“张极,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
万能龙套“我曾经单纯的以为我可以改变你,但是我发现你已经没救了,我也不可能等你那么多年,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张极拷着镣铐的手微颤一下,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张极“嗯。”
他现在,是不能耽误了别人。
……
张极倏地睁开眼,鼻尖冒了点汗,身旁的宋媪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也醒来,却发现他脸色极其不对劲。
宋媪“你怎么了?”
张极“……做噩梦了。”
张极嗓子干涩,头有些疼。
宋媪“梦里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张极僵了僵,他也希望是相反的,可是这个坑长的噩梦唤醒了他曾经最黑暗的现实。
张极“你会离开我吗?”
宋媪“你说什么傻话,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宋媪也察觉到了他的状态不对劲。
宋媪“……是不是被噩梦吓到了?还是说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张极“你知道我为什么坐牢吗?”
宋媪当然好奇,但是直接过问又怕触霉头。
在她眼里,张极看起来,不像是会犯罪的人。
张极下意识的去掏烟,宋媪抢先一步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糖。
他放下打火机,眼底郁郁沉沉,仔细回想着那段记忆。
大概是最不堪回首的过往。
十几岁的张极,想尝试肆意不被束缚的人生,抽烟喝酒逃课收了一堆小弟,交过很多个女朋友。
他不是个好孩子,却也算不上一个典型的坏孩子。但是在外人眼里,他是可怕不好接近的。
打从他记事起,家里就很穷。
十七岁时真心的爱上了一个女孩,就在他想为了她把自己变的更好时,意外发生。
母亲患有严重的妄想症,七八年前化工厂爆炸案是他母亲精神错乱所为。
她已经很苦了,她的病和异常都不能让别人窥见。
所以张极偷偷把母亲的罪证销毁,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在成年的那天,众目睽睽下,他被一帮警察带走。
因为严重影响社会治安,危害公共安全,他被判了八年。
出狱后的张极内心封闭,遇到任何事都是逃避。
宋媪听完后,早就泪流满面。
在她印象中的张极,是成熟稳重,却又自卑的人。
她想象不出来,十几岁的张极,抽着烟带妞混着酒吧的模样。
宋媪“原来你小时候过的这么肆意啊?”
张极抹干她的泪珠,动作轻柔,眼神里尽是温柔。
张极“肆意过了,才发现人生这辈子很苦。”
宋媪很心疼他。
劳改了长达八年的张极自卑敏感,面对她的感情时,一退再退。
但幸运的是,宋媪从始至终都非常坚定的迈向他。
张极退一步她就近一步,张极退一百步她就近一百步。
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肆意叛逆的少年,但他一定不是个坏孩子。
宋媪扑进他怀里,故意道:
宋媪“原来我不是你初恋啊!”
张极身子僵硬,怕她会深究生气。事实上他已经忘记女孩的模样了,所以在梦里才会那么模糊不清。
宋媪“没关系,反正以后陪你一辈子的人是我,谁叫我大度。”
张极紧紧拥住宋媪,心下就像吃了一颗镇定药。
他很感谢宋媪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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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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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没错,张极情史丰富哈哈!
豆豆感觉写出来的和想的那种感觉有些出入,不过意思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