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佰柒拾贰：紫狐的秘密（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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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狐含着眼泪吱吱叫：

紫狐“可是他好容易才有点消息，我……我急啊。”

亭奴沉默良久，长叹一声，低声道：

亭奴“只有等……妖魔的寿命有多长，你就等多长罢……总有一天，能救他出来的。”

紫狐把脑袋搁在他手心，眼泪簌簌往下掉。

紫狐“他……他也和我说过这句话。”

紫狐“你们这些老东西，没一个体贴的，都冷酷的要死……”

她喃喃说着，不过口气里却没半点怨意。

雨水和冰雹噼里啪啦地打在洞口，响声清脆。

亭奴身上嫁衣的下摆早已被打湿，露出那白纱一般的鱼尾。他静静望着深沉的夜色，不知想些什么。

怀中的狐狸也不知想着什么，胡子一颤一颤，刮在手心，痒而且麻。

还在哭吗？

他唇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些爱怜的笑。

她却忽然轻轻开始唱歌了：

紫狐“南山有乌，北山张罗……”

那歌声清逸袅袅，竟有些哀怨。

亭奴苦笑一声，

亭奴“又来了，这个故事我已经听过许多遍了，紫狐。”

她不理会，还在唱：

紫狐“南山有乌，北山张罗。乌既高飞，罗将奈何！命之不造，冤如之何？”

歌调凄婉缠绵，其声虽低，却足可裂金石。

亭奴先是在笑，后来却慢慢敛了神色，眼怔怔地望着外面的雨夜，不说话了。

紫狐叹了一声，幽幽说道：

紫狐“要是没有千年之前那一捉，我今日何苦如此。总说要修正果，修正果，正果却总也修不来。想来那些不过是骗人的罢了。”

亭奴轻道：

亭奴“他未必记得你，你何必还想。”

紫狐却招摇地晃了晃耳朵和那蓬松的大尾巴，撒娇似的：

紫狐“我这样漂亮的狐狸，他怎会忘记。”

亭奴只是笑。

紫狐蹭了一会，爪子搭在他手上，娇滴滴地问：

紫狐“亭奴，好亭奴，你就告诉我他被关在哪儿吧，好不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

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亭奴“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说。你们这样的妖，去那里不过是送死罢了。”

紫狐急了，跳起来大叫：

紫狐“你又不让我采阳补阴增加功力，又不告诉我他在哪里。存心急死我是不是？！你看人家心里难过，很高兴是不是？”

亭奴柔声道：

亭奴“我不想让你着急，因为你急也没用。那是他自己的劫，当年……他自己要留在那里。他有他的想法，谁也不能强迫。”

紫狐“那我也有想法！我的想法就可以随便被强迫？！”

紫狐还在叫，

紫狐“我就是要救他！就是要他承我的情！”

他只有摇头，紫狐叫了半天，终于也累了，趴在他腿上，两人都是无话。

紫狐“那个女人……”

紫狐忽然低声开口，

紫狐“是不是跟他有过交情？”

亭奴一怔，犹豫着点了点头。

紫狐“那她知道他关押在哪吗？我从来没遇过那么可怕的人。”

她还在心疼自己漂亮的爪子和皮毛，被烧黑了。

等了半天，他又装哑巴，紫狐很郁闷，叹道：

紫狐“就算不肯说，你好歹也给点面子应付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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