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随便伸手将已经插进花瓶的玫瑰用手骚了搔,搔落一地花瓣。
额,不动声色用大腿压住那些红色的花瓣,假装人家不是掉下来的。
“嘿嘿,早饭还合胃口吗?我专门给你做了鱼片粥。”
“不错。”实话实说的江停还是在乎着严峫对他的好。
人无完人,严峫对他的心意,不容置喙。
至于附带的这些……看了那人还插的兴致勃勃。
怎么说呢?
谁说猛男不能插花了?
看看严峫这手法,多熟稔,就跟射击打靶一个劲头一个架势。
吃完早点的江停去漱了口,就坐下来,将严峫腿间夹着的花瓶抢走。
猝不及防看到严峫昂扬的……,江停手一松。
得嘞,你还是夹着吧。
“怎么了?”丝毫不知羞耻的严峫无辜的抬起头看着江停,对江停刚刚那个动作十分的不解。
江停面色复杂,眼里神色翻涌。
语言不好组织,但严峫神色实在是太无辜了。
所以,江停耐心的说:“你要点脸,裤子呢?”
“噢,你说这个呀!”严峫把身上的睡袍往下一扯,盖住自己的大腿:“我洗了。”
“衣帽间没别的了?”知道这人是借口:“就一条?”
堂堂建宁市首富的独苗,就一条裤子,多余的内裤都没有。
江停想,只要严峫敢说一个是,晚上分房这个事情,任他严峫是插科打诨,还是舌灿莲花,他都不会松口让他进卧室。
“不想穿。”
瞧瞧,多么的理直气壮!
虽然已经有过严峫这么不要脸,乃至更不要脸的经历的江停。
然而,再度听见这种话,耳根子是下意识的红,然后就对这人的行为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严峫说:“勒的慌。”
江停问:“你精力这么旺盛吗?”
严峫点头,真不怪他,他……就想出来放放风。
江停闭了闭眼睛,遛鸟这习惯,看来真是严峫打小形成的。
啊,江停想,他怎么就习惯不了。
睁眼又看到严峫剪玫瑰剪的几乎是刀起花落,剪碎了不少红艳欲滴,娇艳灼灼的花朵。
“我帮你剪。”
江停主动提出帮忙,严峫求之不得。
他现在就光捧着花瓶,江停抽出一支玫瑰,细细的修剪了一番。
动作细致谨慎,生怕刀尖或者刀口划到了玫瑰的花瓣或者茎叶。
严峫看的佩服,剪完一支又一支。
江停伸手,拿走了严峫腿间夹着的花瓶。
严峫期待的看着江停,心里正在想,他家小江真聪明,连插花都会。
哪知,江停拿过花瓶后,并没有把花插进去,而是向严峫的大腿伸出了葱白的手掌。
严峫大腿一凉,藏蓝色的睡袍被轻轻撩起。
“媳妇儿,你……你做什么?”没出息的他吞了吞口水。
江停冲他展颜一笑,然后彻底的撩起了严峫的袍子。
严峫正要激动,事实上小严也激动了,正对着江停起立敬礼。
江停没有撩袍子的那一只手,灵活的用剪刀转了个圈。
咔擦咔擦,听的严峫头皮发麻,小严颤抖。
“再有下一次在客厅遛鸟……”
“不不不敢了……嗷……”
严峫捂住自己的腿间倒在地上,赤红着双目,控诉对面居高临下抱着花瓶的江停。
那已经插好的在白瓷瓶里招摇的玫瑰花,仿佛在嘲笑严峫刚刚的“受伤”。
新的一天,小严在瑟瑟发抖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