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栋彬看的眼睛痛,一把拉过严峫,连忙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在凳子上坐好。
“你干什么?好端端打人家做什么?”吕栋彬横在两个人中间,怒怼严峫:“你也给我滚一边儿坐好,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
“谁让他抱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老子不干了!”
“你是个大姑娘吗?抱你一下怎么了?抱你一下就把人打成这样?”
“就你吕栋彬彬彬有礼,斯文儒雅。要抱抱你,别抱老子。”
“你……”吕栋彬被气的一通饱,他眼睛被鹰啄瞎了才会觉得严峫这人好说话,好办事。
严峫拧着身子留给吕栋彬一个倔强的脊背,吕栋彬压下心里的怒火,转而拍了拍椅子上的少年,安慰道:“没摔疼吧?等会儿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少年怯弱的看着吕栋彬,然后视线落到严峫的背影上,嗫嚅道:“严……严哥,是……是我……”
严峫神游天外,这建宁市喊他严哥的人多了去。
你以为你是谁?
你特殊?
呸!
严峫他是那一句严哥就能被收买了的?
吕栋彬看这小子尾巴倔的天高,头痛得很。
但这虎小子就这个暴脾气,你暴他更暴。
以暴制暴,在严峫这里完全行不通。
“严……严哥,我是……我是白绒。”
“啥玩意儿?”严峫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面前这个矮冬瓜是白绒?
这五年饭都吃狗肚子里了,矮冬瓜一个。
“我是白绒。”
五年未见,严峫依旧是当年站在十七中校园里意气风发的转学生。
眉目深邃,气质卓然,面容俊朗,恍若神人。
“严……严哥,我我我……我好想你。”
“想你个头。”严峫想起这人了,当年在恭州遇袭,自己回到建宁以后,除了返回恭州找江停以外,再也没有跟别人联系过。
“看来你们真认识。”吕栋彬恍然大悟。
“一边儿去。”
“啧,臭小子,你们聊,吕叔我在外面喝口茶,有事儿招呼一声。”吕栋彬飞快地跑出监控室,临走了还给了严峫一个“甜蜜”的wink。
严峫恶心的打了个寒颤,扭头揣手看着白绒,居高临下的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先说好,别给我动手动脚,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严峫一恐吓,白绒缩成了一团,泪眼朦胧的看着严峫。
“严……严哥,救命。”白绒向严峫发出了求救。
严峫一颗心沉下来,收起吊儿郎当。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大马金刀的坐在白绒面前。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绒一边流着泪,一边向严峫说出了这五年过来的遭遇。
当年在十七中上学,白绒已经是捉襟见肘。
那时候的江停,在学校的处境大致同他一样。
但在白绒的眼里,江停是幸运让他羡慕的。
江停贫穷,但他仍旧能上学,成绩还好。除了少数人看不起江停外,大多数人是很佩服他的。
老师也议论过江停,惜疼他。
可是他不一样,他贫穷,但成绩一点都不好。
虽然有一个家,但他们家兄弟姊妹多。
他生的瘦小,干活也不利索。
家里人嫌,外头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