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江停抱臂站在床头,看着地毯上的一团被子。
严峫安静的被罩在里面,一动也不动。
江停伸脚踢了踢,严峫一咬牙,干脆不动。
让你打我,我就不信你不心疼我。
“起来了?”江停蹲下,用手拍了拍被面。
严峫哼哼,打我的时候出手那么重,现在一句话就想哄他起来,没门儿。
“不起我去书房睡了。”
江停说走就走,那叫一个洒脱冷静。
严峫一激动,顶起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同江停一起裹了进来。
两人在里面你打我我打你,都不约而同收了手上的力道,跌跌撞撞……成功齐齐地摔在了地毯上,乱成一团。
“你给我起来-唔……”
若是在再给江停一次机会,严峫在地上躺的四肢退化,他也绝对不会心软。
“你起……重死了……”
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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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严峫自是神清气爽的醒来,惯性摸了一把怀里人的额头。
体温正常,面色红润,呼吸平稳,睡眠状态良好。
趁人还没有醒来,主动奉献出了自己的早安一…。
“你找打?”被子里的声音鼻音有些重,细听还能听出这语调里潜藏的丝丝不甘与怒火。
严峫头皮一麻,嘿嘿的开始笑:“媳妇儿醒这么早啊?饿不饿?想不想喝水?”
江停在被子里钻了钻,露出自己的头,凉凉的看着旁边一脸傻笑的严峫:“一大早身边就有一头猪拱,死人都该拱活了?”
“嘿嘿,这不激动吗?”江停言辞冷淡凶狠,严峫自动将这层锋芒擦去,自顾自道:“你再睡吧,我去给你拿早餐。”
从床上开溜的严峫收到江停一个枕头的暴打,出门还回头给了江停一个飞…。
仍一个枕头已经耗费了江停整个早晨的力量,江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今天晚上,还是跟严峫分房睡。
这件事情必须得拿上日程,一扭身腰都快废了。
跑去楼下的严峫照例在客厅遇见珠光宝气的曾翠翠,今天曾翠翠生日,收拾的花枝招展,美艳夫人能一整天都好心情。
唯一的大儿子从楼梯上像个小旋风扑哧下来,张口就问:“妈,厨房还有吃的吗?我给你儿媳妇拿点。”
曾翠翠凤目里含笑,看着光着膀子的带着红痕的严峫,调笑道:“吃的,我劝你自己亲手做比较好。昨晚上王姨说二楼浴室漏了一晚上水,严峫,你一整晚是在浴室啃地板吗?”
严峫长臂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没这么夸张吧。
倒是曾翠翠看到严峫身上的痕迹,简直是没眼看,当即就起身踩着皮鞋往自己的卧室走,边走边说:“弘景路那边的别墅装修好了,钥匙在桌子上。本来想早点给你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婚都没结,就在家里搞出这么大动静。
早上王姨一大早来跟曾翠翠说厕所漏水的事儿的时候,曾翠翠想到昨晚的场景,当即羞得都差点盘子摔了。
严峫不要脸,她还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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