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底下看电视的严天颐和曾翠翠听见严峫鬼吼,互相都嫌弃了的看了一眼。
然后庆幸的说道:“还好停停懂事,不像严峫那个大炮。”
卧室里,严峫硬拉着江停要一起洗澡。
“我给你擦背,真的。”严峫捏着江停的肩,把人推向了浴室。
然后大门一关,花洒的按钮一按,热水瞬间把两人湿了个透。
“站着怎么擦?”江停哭笑不得,打开严峫要来脱他衣服的手,转身关了花洒,开了浴缸,调了水温。
浴缸够大,当初让曾翠翠在家提前装修的时候,严峫在电话里就提了浴室怎么弄。
现下两个人进去,什么姿势都能摆的开。
“擦吧。”江停把毛巾塞到严峫的手里,背对着严峫盘腿坐在浴缸里,双手扶在浴缸的岩壁上。
严峫坐在江停身后,看了看眼前丝滑光洁的脊背,很没出息的咽了口水。
“那我轻轻的哈!”严峫拿过毛巾慢慢的帮江停擦起身子来。
擦着擦着严某人就有些心猿意马,开始搞小动作。
江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弄得过火了呼他一脸水,严峫又会消停一会儿。
最后在浴室也只能蹭蹭碰碰洗了一身火气出来了,江停仿佛无事发生。
吹头发换睡衣,平静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头发我帮你吹?”江停拿着吹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趴在枕头上吭哧吭哧的某人。
严峫点头,揪着枕头,匍匐在江停面前。
严峫头发短,呼呼几下水汽就能干。
他现在趴在枕头上像一条上岸的鱼,有气无力,一双眼睛像是长在了江停身上。
半天见江停都不来睡觉,严峫便酸里酸气的来了一句:“今天怎么到那酒吧的?给咱妈的礼物都不拿……”
提到这里严峫喉咙里像哽了一个铅块,垂下眉毛,耷拉着耳朵,又装作无意识问:“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见吗?”
江停关掉卧室的大灯,不急不徐走到床边坐下。
“不是重要的人。”
江停双手搓在一起握了握手指,晃过严峫的眼前,那透着粉色的肌肤上面的青紫无所遁形。
“忘了给你擦药了。”严峫一把捏住江停的手腕,急忙从床头把药箱拿出来:“这是怎么整的?手背都肿了。”
担忧胜过了酸里酸气,严峫拿出碘伏熟练的给江停的手背消了毒,仔细地揉了揉他柔软的手掌:“骨头痛不痛?手指能灵活的活动吗?”
“不痛了。”江停低头就能看到严峫的脑袋,这颗头靠的极近,呼出的热气都能喷到手背的肌肤上。
“那我给你抹点云南白药,好好休息一晚上,过两天就能褪掉。”严峫已经拧开了药瓶,但却被江停按住,抽掉药瓶放回了药箱里。
严峫有些困惑,那双时刻都泛着亮光的俊眸里面此时带些问号,竟然让这个高大的男人透出来几分可爱。
“不抹了,味道大。”江停说:“也不疼,我记得下次揍人的时候不这么用力。”
“噢……哈?”严峫诧异,他这没听错吧,他媳妇儿揍人?
揍谁?哪个不长眼的?
“谁欺负你?”严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